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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看着殯儀館內火焰跳動,張斌道:“本來今天挺高興,你這是給我添堵啊。”

於躍道:“實話實說。”

“聽意思是安老爺子對你很放心咯?”張斌問。

於躍搖搖頭:“跟我有什麼關係,有兒有孫的,香火又沒斷,何來不瞑目?”

“呵呵……”張斌聞言笑着搖頭:“我還是很了解安老爺子的,他知道他兒子、孫子什麼鳥樣,比我還了解。”

於躍道:“你這樣笑不怕被安家人看到么?”

張斌聞言看向於躍:“怕什麼?看到又能怎樣?上來自取其辱么?”說著張斌一指裡邊:“我不在裡邊笑,就是給他安家面子了。”

於躍默然,是啊,張斌就算在裡邊笑,安家就算撕破臉皮又能怎樣?

罵兩句?

以他們失敗者的身份,張斌一句話就能讓安家所有人面紅耳赤啞口無言,還真是自取其辱。

“我今天來不是笑話他們的,當然,也不是弔唁的,雖然我對安老爺子還有些許敬意。”張斌道。

“怎麼,張少別說是來找我的。”於躍道。

“聰明!”張斌笑了,毫不掩飾道:“就是為你而來。”

“哦?”於躍笑道:“那很榮幸啊。”

“當然了,在我的對手裡,你還真的太弱了。”張斌道。

“可是我活的很好。”於躍道。

“是啊,不過不知道你能不能繼續這麼好下去,我聽說你們想投sH的電影?”張斌道。

於躍微微一笑:“不過是聲東擊西罷了。”

“喲!”張斌倒是頗為驚訝:“那這一手玩的真漂亮,不過怎麼個聲東擊西法?”

“現在說了豈不是很沒有期待?只有經過時間的洗禮,真相揭開那一刻,才讓人激動呢,難道張少沒有過這種經歷么?”於躍問。

“呵,哈哈哈,妙!”張斌突然笑了出來,聲音不小,很多人都聽到了。

正在迎接其他客人的安家兄弟也聽到了,心中滿是憤怒,但他們只能裝作沒聽到。

迎完一個客人,安首君道:“讓音樂別歇了!”

很快,喪樂再次響起,隔絕了人們的聽覺。

“我倒是很期待於總今年的電影投資,畢竟去年太讓人失望了。”張斌道。

“有么?如果所有投資電影的人都能像我去年一樣,那也算厲害了吧?”於躍道。

“於總真謙虛,對別人來說厲害,但可有損你的名聲啊。”張斌道。

於躍笑道:“那爭取今年不讓你失望。”

張斌笑了笑,道:“不過難道你準備一輩子玩這種投資么?光靠運氣可不行,拿出點真本領,那樣才好玩吧?”

於躍笑道:“怎麼,張少覺得有力無處使么?”

張斌發現於躍確實很聰明:“是啊,我一直很期待和於總來個正面的較量呢。”

“是么?”於躍驚訝一聲,道:“我還以為張少就喜歡潑糞那一套呢。”

張斌聞言皺眉,道:“那不過是下人小打小鬧而已,怎麼,噁心到於總了?”

“那倒沒有,只是想跟您說聲謝謝。”於躍道。

“呵呵……”張斌道:“你這張嘴是真不錯。”

“安語也這麼說。”於躍笑道。

張斌瞬間笑容僵硬。

打人不打臉啊,這特么何止是打臉,還往傷口上撒鹽呢!

“是么?”張斌冷笑一聲,接着把煙頭一丟,用腳踩了踩,然後對着裡邊招招手。

金玉玲走到近前,跟着張斌走向安首臣。

“安叔。”

安首臣見張斌再次過來,看了過去。

“節哀,我就先走了。”張斌道。

安首臣道:“謝謝,慢走。”

張斌笑着點點頭:“還有句話想說。”

“說。”安首臣道。

“賣車雖然賺了不少,但這個生意可不長久,料理完老爺子的事您可得多考慮考慮啊。”

安首臣皺眉道:“不牢你費心。”

張斌微微一笑,轉身離去。

……

嚴肅而來,笑着離開,除了於躍和安首臣,沒人知道張斌說了什麼,他們只能直觀地看到一個事情,張斌走的時候心情似乎很好。

但沒人知道,張斌上車之後就一臉陰沉了。

老爺子的後事終於料理完畢,一家人都已經累得疲憊不堪,於躍也難得的撈到一個休息的機會,跟安語一起住在了奶奶家,畢竟爺爺走了奶奶孤身一人。

一覺睡到天大亮,起來的時候發現安語正陪着奶奶在沙發輕聲說話。

洗漱一番,走了出來,安語便給於躍熱了下飯菜。

吃了飯之後,於躍也安慰了奶奶一通。

“行了,你倆忙去吧,都這麼大歲數了,奶奶看的開,就是一時半會還扭不過勁兒來,你們該忙忙去吧。”奶奶道。

於躍道:“沒事,也沒啥忙的。”

安語點點頭:“正好歇歇。”

奶奶苦澀一笑:“歇什麼啊,在我這能歇着么,你們趕緊走,不然你們這麼陪着我我反而鬧心,你們走了,我安心的拜拜佛,挺好。”

兩人還要說話,奶奶卻急了。

見奶奶態度堅決,安語只得順從離開。

離開奶奶家,於躍握住安語的手安慰道:“沒事,一個人靜靜也好,晚上叫誰來陪一下就好了。”

安語點了點頭。

“回去看看你爸媽?”於躍問。

安語點點頭。

老爺子的死眾人早有準備,所以安爸安媽也沒有過於痛苦,倒是讓於躍感到輕鬆不少。

“於躍,張斌跟你說啥了?”安爸問道。

“沒說啥,就是張揚唄,然後說兩句狠話。”於躍道。

“什麼狠話?”安語聞言有些緊張。

“沒啥,就是公然宣戰唄,不過我這邊他沒什麼折騰的,我要投的電影他能動關係拒的都拒了,但全國電影市場這麼大,他限制不住我,我又沒有什麼實業。”於躍道。

安爸點點頭,道:“不過對安家,他似乎還沒準備收手啊。”

“他和您說什麼了?”於躍問。

安爸嘆息一聲,道:“我估計長征這個合同結束沒有續簽的可能了。”

於躍聞言放心不少:“那無所謂,長征不賣再想別的唄。”

安爸道:“想什麼?我估計這次汽車都不行了,他不可能防着這個漏了那個,尤其他的口氣,說的是汽車……”

“咱們的合同還有幾年?”於躍問。

“兩年。”安爸道。

“兩年……”於躍不由得思考起來。

與此同時,安首君一家也在一起聊着天。

“爸,以後咱們就跟着於躍干?”安致遠問道。

安首君點點頭:“現在張家不讓咱們好過,要不是於躍想到辦法,現在咱們哪有好日子過啊。”

安致遠道:“那咱們安家也不能聽個外姓的吧?說出去都丟人。”

安首君聞言皺眉:“什麼叫聽外姓的?安家就是安家,安家的董事長是安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