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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麼,最近我的眼皮總是在跳,好像比心臟跳得還要頻繁我覺得這是一種進化的結果。在我的英明領導和親切關懷下,張小讓已經學會如何飼養大象了。其實這並不奇怪,相對於那些已經被馴化了上千年早就失去了自理能力的豬,大象這种放回野外還能自己生存的動物自然要更好養一些。

我去關心大象的時候,張小讓剛給它刷完毛,手裡還拿着濕漉漉的刷牆用的大刷子。他站在那裡,滿意的看着舒服得直哼哼的大象,心中充滿了成就感。

“小讓,摸到門路了嗎?”

“略有所得。”張小讓文縐縐的拽了一句詞後又說:“陛下,這傢伙雖然大,但比豬好養多了,要求似乎也不是很高,簡單給它刷個毛就很滿足了。”

看那兩個象奴髒兮兮的樣子,自己都不一定幾年才洗一次澡,又怎麼會給大象刷毛?如今在習慣了伺候人和動物極具經驗和愛心的張小讓這裡得到了不一樣的享受,還有什麼好挑剔的?我站得遠遠的吩咐道:“小讓,那照顧它的重任以後就交給你了哦。”

“好呀。”張小讓先是興奮的答應了一聲,隨即反應過來問:“陛下,那誰照顧您呢?”

這倒是個問題,我說這幾天怎麼顯得這麼忙碌呢,原來之前照顧我的人去照顧大象了,許多事情都是我親力親為的……包括穿衣服吃飯這些複雜的工作。“會照顧朕的很多,但會飼養大象的人就很少了。小讓,你專心養象,不要想太多。”

“陛下,你不要小讓了?”

“不是不要你,而是讓你到更合適的崗位上以便更好的發光發熱。小讓,你要知道,革命工作只有分工不同,沒有貴賤之分。”

我不解釋還好,說完這句話張小讓就開始痛哭流涕了。“陛下,這東西雖然大,歸根到底也只是頭畜生,又焉能與陛下您相比?還是讓小讓繼續服侍你吧。”

看來這個樸素的農村孩子對我還挺有感情,我感動了一下之後立刻就覺得比一頭畜生地位高實在不能算是件值得沾沾自喜的事情……“那這樣吧,小讓。既然你捨不得朕,而這頭大象看上去也不用寸步不離的照顧,那就先飼養它,空閑時再來服侍朕吧。”

“好。”張小讓立刻破涕為笑。“您快要用晚膳了吧?等我把它的糞便處理好,就去服侍您吃飯。”

“呃……還是從明天開始吧,今晚朕可能不餓。”

說實話俺劉能有手有腳還有勤勞的天性,實在是不需要人服侍的……剛到三國時不習慣,帶着張小讓在身邊更多的是為了隨時掌握情報,沒想到後來習慣了三國生活,同時也習慣被這個勤勞的小太監服侍了……

我覺得這樣不對。

如今正好是一個機會,藉著讓張小讓去飼養大象的機會,慢慢的將他從我的生活中淡化,最終俺劉能要變回一個自食其力的人。

我覺得這樣很好。

晚餐時,劉璋和劉琦身後都立滿了僕役和侍女,唯有我的背後空空如也。劉璋根本沒注意到如此細微的細節,一直在大快朵頤;劉琦看了我幾次欲言又止,最後終於忍不住開口說:“陛下,既然張公公去養大象了,您身邊也不能沒有人呀。我貼身的這些人你看哪個順眼儘管挑,他們都很願意服侍您的。”

“謝謝。”我一把抓起面前的清蒸大白刁。古人這個科學技術就是不行,連兩根筷子都做不直……“不過不用了,朕能照顧好自己。”

“陛下,微臣也相信您能照顧好自己。”劉琦看着我將滿是湯汁的魚高高舉起往嘴裡順,不易察覺的皺了皺眉頭。“但您身為一國之主,萬乘之尊,身邊連個服侍的人都沒有的話……只怕有傷國體呀。”

我停止了動作,半條魚像魚餌一樣吊在嘴前。“哦?有這麼嚴重嗎?”

“有的。”劉璋和劉琦一起點着頭說。

那看來還是得找幾個人服侍……真是太不情願了。俺劉能自己落下個好逸惡勞的惡名事小,要是真傷了大漢的國體,那問題可就嚴重了……匈奴、挹婁,這些蠻夷友邦可都盯着大漢、盯着俺劉能呢。

“呃……劉琦,你身邊的人都跟了你很久吧?那應該也有感情了,朕不能奪人所好。這樣,面向全社會海選吧。在找伺候朕的人選同時,順便也找找會養獅子老虎大象的。這招聘廣告發一個也是發,發一堆也是發,乾脆發到一起,還能節約點成本。”

“那是只在荊州找呢還是面向全國?”劉琦問。

“全國吧,勿使野有遺賢。”

幾天後,整個大漢所有城市的街頭巷尾都貼出了招工啟事:誠聘會養陛下及各種畜生的能人,歡迎踴躍報名。一經錄用,待遇從優。落款是大漢政府,那紅彤彤的大印看上去特別威武氣度不凡。

袁紹放下手中把玩着的青銅器問:“聽說陛下又在招人了,咱們河北子弟報名踴躍嗎?”

“很少。”田豐回答到。

“怎麼會這樣?”袁紹低下頭又細細的將布告讀了一遍。“這上面不是說待遇從優嗎?而且還有官印,可信度應該是不差的……難道我河北的經濟已經發展到百姓都能豐衣足食了?”

“主公,這與經濟無關,百姓們的食物還是以桑椹為主……服侍陛下,是要‘去勢’的。”

“那還是算了吧,代價未免過大……我河北兒郎,還是應該立志從軍呀,部隊里的伙食總會好一些。對了,士兵們都在吃什麼?”

田豐猶豫了一下回答道:“也是桑椹。”

“主公。”許攸站起身,化解了袁紹的尷尬。“現有袁妃,何不讓她去荊州探病,順便照顧陛下?”

“我那個女兒嗎?”袁紹笑笑說:“探病則可,要說照顧陛下的話,那誰照顧誰還說不定呢。也罷,我這就修書一封,讓綺兒去荊州。”

田豐問:“馬超將軍……會同意嗎?”

“無妨,一個妃子而已,又不是皇后,再說也沒有子嗣……我再親自給馬超也寫封信,動以夫妻人倫也就是了。”

徐州城中,曹操穿着一身日常的家居服,正在親自教曹沖讀書。有人進來稟告:“主公,明妃走了。”

“走就走吧。”曹操頭都沒抬,握着曹沖的手教他如何運筆才能讓筆畫更顯順暢。“她在這裡又有什麼用?不告而走再好不過了,要不然還得為她踐行。花錢不說,天還這麼熱。還有,既然明妃已經走了,就把前幾天幫她發的公告撤下來吧。”

程昱在一旁插口問:“主公,明妃此去……會不會和陛下的病情有關?”

“哦?”曹操直起身沉思片刻說:“難道說陛下的龍體有變?那為何還要招工呢?”

“昱也百思不得其解……不如,咱們派點自己人過去?”

“不必了。”曹操揮手說:“還是讓曹節去吧。要是派人去的話,多半做個粗使奴婢,也接觸不到什麼核心秘密,那不是白割了?”

許都郊外的軍營中,馬超面沉如鐵,冷聲說:“陛下開恩,招人貼身服侍,這回你們不用去送死了。”

已經換上軍裝的那群原宮中執事大喜過望,紛紛就近找人抱頭痛哭。

“還愣着幹什麼?”馬超對這種小兒女的姿態很是不以為然。“還不快去換衣服出發?動作慢的,大概就是捨不得軍旅生涯,也不想放棄建功立業的機會,那就繼續留在這裡服役好了!”

西涼勇將的話音方落,短短半秒鐘之內,原本哭成一團的眾人頃刻間便跑了個一乾二淨,只留下滿地的盔甲和兵器。所謂潰逃,大抵如此。

賈詡走進來說:“將軍,曹妃和袁妃都請求去許都侍奉陛下。”

“去吧,都去吧。”馬超冷冷的說:“也不知道陛下是怎麼想的,浪費那麼多錢在宮中養無用的妃子。現在,就讓她們去浪費荊州納稅人的錢好了。順便再問問還有誰想走的,一個不留。”

“呃……”賈詡斟字酌句的說:“皇后娘娘是不是應該留下,還有小皇子。這樣才能證明許都是大漢的政治中心呀。”

馬超轉身,眼中精光四射。“先生此言有理,超一時不明,險些自誤……就這麼辦吧。”

我怎麼都沒想到,前來應聘的人才寥寥無幾,曹節和袁綺倒是先來了……名義上都是我的女人,已經來了自然不便趕走。好在其他妃子都覺得既然不可能得到俺劉能的寵幸,那無論在哪裡蹉跎歲月都是一樣的,又何必山高水遠?所以都選擇留在了許都,一個都沒來。

伏皇后倒是想來,馬超不讓;董貴妃可能是對我有真感情的,也想來,伏皇后不讓,讓她留在宮中和自己作伴。

“陛下,聽說您病了?”曹節和袁綺一起問。

“沒有呀,朕的龍體一向康健。”我奇怪的看着她倆問:“你倆是聽誰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