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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老大做事總是這麼神神秘秘的。”傅星瀚不由得嘆了口氣。

“戲痴,你想那麼多幹嘛,不累嗎?等老大醒了之後,問問他就是了。”阿輝一副不所謂的模樣“我就是想知道,我們在這兒能不能出去逛逛街呀,我可是第一次來重慶,我以前聽人說重慶妹子可帶勁呢,可我還沒機會見一見這兒的重慶妹子呢!”

“阿輝,我告訴你,這重慶妹子就跟重慶火鍋一樣,麻辣燙。我可警告你啊,千萬別去惹重慶妹子,否則有你吃不了兜着走的時候。”傅星瀚告誡阿輝。

“戲痴,你是不是以前勾搭過重慶妹子,吃過虧啊?”阿輝戲謔道。

“唉,往事不堪回首啊,我傅星瀚平生就被兩個女人修理過,其中一個就是重慶女人,那股潑辣勁兒,你簡直是離了八丈遠,都能聞到她身上的那股火辣辣的味道,從此之後,我對重慶妹子只能敬而遠之了。”

“還真沒想到,你這麼個人間稀有的情種,摧花老手,居然栽在重慶妹子的手裡,還真是叫一物降一物,大快人心啊!”秦守義在一旁看到傅星瀚談起重慶女孩來,那種又憋屈,又心有餘悸的尷尬模樣,不禁有種舒爽之感。

傅星瀚狠狠瞪了一眼秦守義,隨後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

眾人難得見到傅星瀚吃癟,啞口無言的模樣,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忽然,隔壁傳來一陣刺耳的電話鈴聲,頓時讓大家的笑聲戛然而止。

“誰來的電話呀?”秦守義自言自語道。

“唉,老大剛進入夢鄉呢,就被人從夢鄉里給拽出來了,這人是誰呀,怎麼這麼討厭!”阿輝也嘀咕了一句。

“好了,我們回去吧,估計老大也已經被這個電話吵醒了。”傅星瀚連忙起身,朝門外走去。

果然,他們推開房門,就見凌雲鵬已經手拿電話,站在書桌旁。

“局座,請指示。”

阿輝一聽是局座的電話,不禁尷尬地吐了吐舌頭。

“雲鵬,我已經派人查過了,龔培元的那個電話確實不是打給養和醫院的,他是打給了位於上清寺附近的一個名叫菊園的別墅里,估計這應該是他們的一個據點,你這樣,去摸清一下這個別墅里的情況,以便採取應對措施,記住,切不可打草驚蛇。”

“是。”

凌雲鵬放下電話,見後面站着四個人,都怔怔地望着他。

“老大,局座又給你下任務了?”阿輝問道。

凌雲鵬點點頭。

“局座也真是的,我們剛到這兒,還沒喘口氣呢,又來任務了。”阿輝嘴撅得老高。

凌雲鵬覺得已經到了非把這事給大伙兒交代清楚的時候了,否則會讓大家產生負面情緒,影響後續任務的完成。

凌雲鵬走進浴室,洗了把冷水臉,然後朝大家招了招手“大家過來一下,有些事情我想跟大家交代清楚。”

大傢伙見凌雲鵬一臉嚴肅的模樣,不知是什麼事,忐忑不安地圍坐在凌雲鵬的身旁。

“什麼事啊,老大,該不會是出了什麼事了吧?”敏感的傅星瀚已經從凌雲鵬的神情中讀懂了這件事的嚴重性。

“是這樣的,倉田他們應該已經到重慶了。”

“倉田?那個gǒuzázhǒng也到重慶了?”一提到倉田智久,傅星瀚立馬蹦了起來,他的眼前彷彿出現了那張猙獰的面容,喚起了那段當初他在香港駐軍總部的刑訊室里,被倉田倒吊著當球踢的不堪回首的痛苦回憶,恨得他咬牙切齒“倉田那混蛋居然還敢來這兒,趕緊派人把他給抓了,我要把他碎屍萬段。”

“戲痴,你先別激動,聽老大把話說完。”阿輝拍了拍傅星瀚的肩膀,讓他冷靜下來。

“這次倉田應該是把小寒江和格雷院長一起帶到了重慶。”

“格雷院長和小寒江也來重慶了?”羅小芳一聽,驚訝地問道“他們怎麼會在一起的呢?”

“是啊,老大,格雷院長怎麼會和小寒江在一起呢?小寒江不應該在利德藥房的李老闆那兒的嗎?難道……”秦守義也不明白為什麼小寒江又回到了格雷院長那兒了,他有一種不祥的感覺,會不會是利德藥房出事了。

“香港站已經被日本人端了,老李和阿南他們估計已經全部殉國了。”凌雲鵬將這一噩耗告訴了大家。

瞬間,大家都沉默了,獃獃地望着凌雲鵬,腦海里則閃現出李明陽,阿南,威仔等人鮮活的面容。

“局座曾收到了一封以李明陽名義發的電報,他很是震驚,不過據我推測,老李當初是和小寒江一起被帶到了香港的駐軍總部,在那兒,倉田逼迫李明陽給重慶總部發報,聲稱幸太郎已被日軍虜獲。”

“可幸太郎明明在我們的手上,倉田這麼做有什麼意義呢?”阿輝不解地問道。

“他想渾水摸魚。”傅星瀚一下子就洞穿了倉田的心思。

“他不僅想渾水摸魚,他更想李代桃僵。想用小寒江來替代幸太郎,讓宮澤相信他的親骨肉被日本軍部所掌控,以此來要挾宮澤為他們效命。”凌雲鵬把倉田的企圖公之於眾。

“哇,倉田這傢伙太陰毒了,如果讓宮澤相信了小寒江就是幸太郎的話,那我們這一個月來不是白忙活了嗎?”阿輝覺得自己後背絲絲髮涼。

“幸虧我們已經把幸太郎送到宮澤手上了,否則後果真是不堪設想。”傅星瀚長舒一口氣。

“是啊,幸虧我們及時趕回重慶了。”秦守義也暗自慶幸。

“不,我們還是晚了一步,宮澤已經見過小寒江了,並且把小寒江當作是幸太郎。”凌雲鵬知道這一結果難以令人接受,但還是必須告訴大家實情。

果然,大家一聽,都目瞪口呆。

“啊?你說什麼,老大,宮澤已經見過小寒江了,已經把小寒江當作是自己的兒子了?”阿輝一聽急眼了“不行,我得回去跟宮澤說,他見過的那個男嬰不是他的兒子,我們帶給他的才是幸太郎,才是他的親兒子。”

“這麼說,我們白忙活了一場?”傅星瀚一聽,從椅子上彈了起來,忍不住咆哮了一句“我都差點死在香港了!”

傅星瀚難以接受這個事實,心裡憋屈極了,一腳把椅子踢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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