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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痴,你還記得小野從魔鬼洞裡帶走的那隻棕色小皮箱嗎?”凌雲鵬笑着問道。

“當然記得,那裡面是高子睿的實驗成果,抗鼠疫新葯,aPm試劑。當時那個古川大佐差點跟小野動起手來,就是想要把這款新葯佔為己有。”

“什麼魔鬼洞,什麼小皮箱,還aPm試劑?你們在說什麼呀?”阿輝和秦守義全然不知這些情況,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滿臉疑惑。

“魔鬼洞是雲霧山上的一處很隱蔽的洞穴,之前人跡罕至,我也是無意中發現的,當時就把高博士,沈小姐和金小姐藏身在那個洞穴里。”

“對對對,你說過,把高博士他們藏在一個安全的地方,還讓我們別打聽,說這是機密。”秦守義想起來了,當初凌雲鵬的行為有些神秘古怪,常常單獨行動。

“現在我明白了,你讓我們把那塊野豬肉煮熟了之後是給他們仨送去,是嗎?”阿輝當時見凌雲鵬帶走一大塊野豬肉,心裡還犯嘀咕呢,現在明白了,原來老大是給藏身於魔鬼洞的那三人送食物去了。

“當時我把高博士他們轉移到魔鬼洞時,他們把鴻恩寺的寮房裡的東西幾乎都搬空了,包括實驗數據資料,小型的實驗設備,製劑原料斷腸草,他們的實驗成果aPm試劑,還有一個棕色小皮箱。”

“哇,魔鬼洞里原來藏了這麼多的寶貝。”

“後來我和胡勉之老先生籌划了一場突發疾病,急需送醫的戲,讓哪吒把高博士和他的未婚妻沈小姐送下了山。沈小姐帶走了一隻黑色小皮箱。”

秦守義想起當時的情景,還真是捏了把汗:“嗯,那次真的是挺驚心動魄的,那個竹內還想要檢查沈小姐手裡的那隻黑色小皮箱。我差點就要掏qiāng了,幸好被你摁住了。”

“是啊,幸虧當時制止了你,否則沒人能走的成。其實當時沈小姐帶走的那個黑色小皮箱里裝的就是aPm試劑。”

傅星瀚驚訝地望着凌雲鵬:“這麼說,那隻棕色小皮箱里裝的不是aPm試劑,你是騙小野他們的?”

“那個棕色小皮箱里也有一瓶試劑,但那是高博士用來做實驗比對的鼠疫桿菌試劑。”

“啊?”大家一聽,驚訝不已。

“這麼說,小野和古川兩個爭來爭去,想要佔為己有的是一瓶鼠疫桿菌試劑?”

傅星瀚此時才恍然大悟,凌雲鵬呈現在小野和古川面前的都是假的,假的醫學專家高子睿,假的實驗數據資料,就連那箱子里的所謂的抗鼠疫新葯aPm試劑都是假的,而當時凌雲鵬居然還告訴古川,這個試劑可以用作疫苗進行注射,當他倆走出九江駐軍司令部時,確實看見那些日本兵排着隊,擼起袖子準備接種疫苗。如此說來,九江駐軍大隊的那些日本兵都被注射了鼠疫桿菌疫苗!

“哦,天哪!老大,我真是太佩服你了,用斷腸草煮野豬肉,毒死七八十個日本兵,我已經覺得是大殺招了,沒想到還有更大的殺招,這下子整九江駐軍大隊全得玩完。”傅星瀚不禁興奮地用右手使勁地拍了一下凌雲鵬的肩膀。

“老大,你太牛了。”阿輝雙手用力一擊,高興壞了:“這感覺真的是太爽了。”

“讓那些gǒu日de全都下地獄吧!”秦守義高興極了,全然不顧受傷的肩膀,一把將凌雲鵬抱了起來,舉得高高的。

“哪吒,快把我放下,你是肩膀還受傷着呢!”

“沒事,聽到這麼大快人心的事情,就算是廢了一隻手也值。”秦守義內心的愉悅難以言表。

“我只是以其人之道還其自身而已,這群禽獸用這種手段毒害我們中國人,我們當然不能放過他們。”

“嗯,以牙還牙。”金嘉琪站在一旁,聽着凌雲鵬述說滅掉九江古川的駐軍大隊的過程,感覺像是一個傳奇,笑看隊友們將她的兄長視為大英雄,擁戴着他,心裡甭提有多高興了,她的哥哥受之無愧。

“好了,兄弟們,上車,回上海囉。”

“好嘞!”傅星瀚揮舞着右手,忽然想到了什麼:“等等,老大,你先幫我把袖口裡的東西扔了吧,這玩意兒擱在那兒就是個禍害,讓我整天提心弔膽的,我這幾天睡覺時都把右手放在自己屁股下面,怕自己萬一睡死了,擱嘴邊舔一舔,那就再也醒不來了。”

“戲痴,到底是什麼東西啊?”阿輝好奇地問道。

“能讓你十秒內解脫的東西。”傅星瀚瞥了一眼阿輝:“你想不想要?”

阿輝腦袋搖的像個撥浪鼓:“算了吧,人生這麼美好,我可不想解脫!”

凌雲鵬笑了笑,走上前去,一使勁,一把將傅星瀚右手的袖子整個扯了下來,扔到草叢裡:“好了,這樣把你的心魔連根拔了吧?”

傅星瀚沒想到凌雲鵬來了個連鍋端,把整個袖子給扯掉了,這樣他的右邊膀子全都露在外面,衣衫襤褸的模樣,金嘉琪在一旁捂着嘴笑,秦守義和阿輝二人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老大,你這是矯枉過正,我讓你把袖口裡的東西去掉,你把我整個袖子都扯掉了,這讓我怎麼見人呢?”

“好了,回上海給你置辦一套新的。大家快上車吧!”

凌雲鵬一揮手,大家都上車了,秦守義,傅星瀚和阿輝都知趣地坐到了後面的車廂里,把副駕駛座留給了金嘉琪。

救護車駛離了雲霧山,朝上海方向飛馳而去……

而在九江駐軍大隊里,卻是另一番情形了,自從給駐軍大隊的士兵們接種了高子睿的抗鼠疫試劑aPm之後,一天之內就有不少士兵就出現了一些不適癥狀,有的打寒戰、發高燒、頭痛、乏力、全身酸痛,還有的嘔吐、煩躁不安、皮膚淤斑、出血。

而第二天,發病士兵的數量猛增,而且已經發病的士兵癥狀越來越重,這使得森本醫生有些驚訝了,這些士兵的癥狀像是得了鼠疫,而自己明明給士兵們注射的是抗鼠疫疫苗,怎麼會有如此反應?

森本連忙將這瓶所剩無幾的試劑進行化驗,檢驗結果令他驚愕不已,這哪裡是什麼抗鼠疫試劑,這分明是鼠疫桿菌試劑,現在這麼多的士兵都被注射了鼠疫桿菌,這支隊伍數天之內就會因官兵們得了鼠疫而消亡。這滔天大罪就算是qiāng斃百次也不嫌多。

森本顫顫巍巍地來到古川辦公室,把情況向古川大佐彙報了,古川一聽,呆若木雞,頹然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他作為這支駐軍的最高長官,在他的司令部里竟然發生了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而且確切地說他是整個事件的始作俑者,這個試劑是他千方百計從小野手上搶下來的,而且還聽從了那個該死的支那人的話,建議森本醫生將這試劑當作是抗鼠疫疫苗給士兵注射,沒想到那些士兵不是死在戰場上,而是死於自己之手,是自己親手將這支駐軍大隊扼殺了。

古川從座位上站起,他顫顫巍巍,踉踉蹌蹌地到軍營里走了一圈,看見越來越多的士兵痛苦地躺在床上,shēnyín着,嚎叫着,哭喊着,古川心如刀割。

他當然知道鼠疫的傳播性極強,就算是現在還沒倒下的士兵,明天,或是後天也難逃一劫,而給這些士兵帶來滅頂之災的正是他自己,是他將這些大日本帝國的武士推向了死亡。

古川知道自己罪不可恕,即使自己僥倖從這場鼠疫中存活,等待他的也將是軍事法庭的審判,與其恥辱地站在被告席上,受到各方的唾罵,還不如自己了斷來的更有尊嚴一點。

古川回到辦公室,他拿起電話機,撥通了上海特高課加藤的電話:“加藤君,我是古川,我最後提醒你一句,那個高子睿是個危險分子,你務必將他處死,以告慰我們大日本帝國武士的在天之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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