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服務生手中接過之前點的咖啡，喝了一口後，雷蒙才又問道：“對了，‘大溪地計劃’的事情布置的怎麼樣了，有新進展了嗎？”
鹵蛋局長點了點頭，但同時神色也變得有些陰鬱了起來，“情況比我想的還要糟糕……”
看到鹵蛋局長的反應，雷蒙知道，鹵蛋局長應該確實已經發現了一些端倪。
就算沒有完全掌握潛伏在神盾局裡的九頭蛇卧底到底有多少，起碼也應當掌握了其中一部分的名單，不然的話不至於反應這麼大。
但，就雷蒙的了解，真實的情況，絕對比鹵蛋局長想象的還要糟糕得多。
雷蒙本來是不打算管這些事情的，免得把家人也捲入其中，但考慮到鹵蛋局長還專程跑過來提醒他要小心哨兵特勤處的這一舉動，他覺得還是有必要投桃報李的。
一念至此，他突然說道：“我這次回去休假，從一個變種人組織那裡得到了一份情報，真假我不敢百分之百確定，這個得由局長你自己來判斷，但我覺得還是有必要告訴你一下。”
“哦？”鹵蛋局長來了精神。
“有兩個人可能有問題，一個是約翰·加勒特，另一個，則是你的老朋友皮爾斯部長。”
“皮爾斯？他怎麼會……”鹵蛋局長僅有的一邊眼皮子猛地一跳，顯現出了他內心的不平靜。
只是，他話才說到一半，就自己頓住了。
看起來像是在腦海中迅速回憶着什麼，每多回憶一下，他的臉色就變得更難看一分。
“你好像對我提到加勒特特工並不意外？”雷蒙注意到鹵蛋局長只是覺得皮爾斯不應該有問題，但對他提到的約翰加勒特卻沒有多大反應。
“加勒特那邊的問題太明顯了，自從你上次提醒我要拿‘大溪地計劃’作誘餌，我就設計過兩次巧合，最後通通都指向了加勒特的人馬。”
鹵蛋局長沉聲道，“我之所以還沒動他，只是怕局裡還有其他釘子，沒想到果然是如此……”
“你知道就行。”雷蒙微微頷首。
“還是得多謝你的提醒，如果皮爾斯真的有問題的話，那事情恐怕比我想象的還要嚴重得多，這次回去之後，我會再重新梳理一遍，應該能有更大的收穫。”鹵蛋局長握緊了拳頭。
“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可以all我，看在你是自己人的份上，我可以給你打個八折。”雷蒙笑道。
“？？？”
鹵蛋局長用他的獨眼瞪着雷蒙，“跟我你還要談錢？”
“親兄弟還要明算賬，更何況我現在也有一幫員工要養活，老闆不好當啊……”雷蒙嘆道，“大不了給你七折好了，不能再低了！”
“懶得理你，走了——”
鹵蛋局長翻了個白眼，直接站起身就撤了。
見鹵蛋局長居然直接撤了，雷蒙迅速的解決掉剩餘的咖啡後，也準備撤了，沒想到服務生這時卻走了過來，示意他這桌還沒結賬。
“shit！這麼大個局長，還佔我便宜？”
鹵蛋局長此時已經沒了蹤影，雷蒙不爽歸不爽，卻還是不得不連他那份一起買了單。
……
當雷蒙回到辦公室時，斯凱早已等候多時。
“老闆，你要的東西都在這裡……關於‘ai集團’和那個基里安博士的所有能查到的資料。”斯凱關上燈，將早已準備好的資料用辦公室的投影儀投放了出來，展示在了雷蒙三人面前。
“辛苦你了——”雷蒙點點頭。
隨着斯凱的展示，雷蒙的神色倒還未見有什麼變化，貝絲和大衛兩人的神色卻變得異常難看。
就連之前已經看過這些資料的斯凱，也跟他們兩個的反應差不多。
因為斯凱查到的許多關於‘ai集團’的資料，都是不對大眾所公布的，其中有些部分，簡直充滿了血腥與殘忍！
從這些資料里可以看出，‘ai集團’的許多研究和發明都與人體實驗脫不了干係。
每年世界各地的大量失蹤人口，都與‘ai集團’息息相關，這一點從資金流向就能看出。
‘ai集團’與許多人口販賣集團都有着長期的合作關係。
至於這些被販賣給‘ai集團’的失蹤人口的下場？就是用屁股想都能想到是什麼結局。
“老闆，需要我把這些資料公布出去嗎？”展示完自己查出的這些資料後，斯凱憤慨的問道。
如果換作被雷蒙俘虜以前，她要是查出這些東西，早就用漲潮組織的名義公布出去了。
但現在她必須得先徵求雷蒙的同意。
“公布出去……然後呢？”雷蒙看向她。
“然後讓大眾去唾棄他們，讓司法去審判他們啊！”斯凱理所當然的道。
不等雷蒙回答她，一旁的貝絲就已經搖搖頭道：“斯凱小姐，你雖然是一名頂尖的黑客，但你對這個社會太不了解了……”
“像‘ai集團’這種規模的巨型財閥，它身後牽涉到的資本實在太大，這些資本的力量有一百種方法可以讓這件事迅速的淡化過去。”
“找替罪羊，造假新聞，解決提出問題的人，甚至還能換個馬甲重新出現……可以說只有你想不到的辦法，沒有他們做不到的。”
斯凱聞言不服氣的道：“那難道就拿他們這些喪心病狂的禽獸毫無辦法了嗎？”
貝絲欲言又止，但最終還是沉默了。
如果站在普通人的角度，面對‘ai集團’這種財閥巨鱷，確實沒有任何辦法。
真理永遠只掌握在少數人手中，這句話從來都不止一種解讀方式。
她要是再年輕十歲，應該也會跟斯凱一樣義憤填膺，可現在的她，卻明白了什麼叫無奈。
“當然有辦法。”雷蒙淡淡的說道。
“嗯？”三人齊齊看向雷蒙。
“你難道覺得我讓你摸他們的底就是隨便看看的嗎？”雷蒙走到窗邊，看向了外面的街道，“這次過後，這世界上就不會再有什麼‘ai集團’了，任他背後有多少背景，能敵得過正義的鐵拳嗎？”
“老闆，你是說……我們可以出手？”聽到雷蒙這麼說的大衛，忽然有些興奮了起來。
“韋恩？”雷蒙看向了大衛。
“不是韋恩，就是我自己啊！”大衛雙眼放光。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暴力傾向了……”雷蒙怪異的看了他一眼。
“大概是從看到老闆你錘爆影王起？真是讓人熱血沸騰！”大衛一臉興奮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