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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魔兵飛了過來,直接跪在了易寒與弒天的面前,抱拳而道:“屬下見過魔神大人,見過護法大人!”

“說事兒!”

易寒開口。

“是。”

那魔兵話落,隨後聲音嚴肅起來:“回稟大人,三隊與七隊的人已經返回,信息收集齊全,我方發現,中部區域的神時空聯盟團人數雖沒有外部區域的人數多,但因為聖源的因素,他們形成一個比那外部聯盟團要小得多的圈子,且緊密相連,他們避開了黑洞群,所以這中部的聯盟團幾乎是滴水不漏,我們魔道大軍要穿過中部聯盟團,十分困難!”

“就沒有別的一條出路嗎?”

聽後愁眉不展的弒天連忙問道。

“這個聯盟圈是神時空人守護聖源的第二道防線,駐紮着數不盡的聯盟團,他們組成聯盟星系,且每個星系之間都是緊密相連,滴水不漏,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我們的人根本就難以潛入。”

那魔兵連忙說道。

“這可麻煩了....”

弒天皺眉:“雖說剩下的路一片平坦,不過卻也不是好事兒,似乎第二個黑洞群無法貫穿第二道防線,大人,我們該如何通過?”

“尋找出口。~”易寒嘆了口氣,對着那報信的兵道:“再派人看看,總會有辦法的。”

“是,大人!”

那魔兵話落,便立刻退了下去。

瞧見易寒沒問多少就把這魔兵給揮下去了,弒天心頭好是疑惑,看着易寒奇怪問道:“大人,這還有什麼巡查的嗎??這周圍都看了個清楚,滴水不漏....我們..是不是該想個其他的法子?”

弒天在聽到那魔兵的話時,早已放棄了直進的打算,想着看看有沒有什麼偏入,然而易寒卻直接把魔兵給揮走了,這可讓弒天好生奇怪。

然而,卻見易寒不慌不躁,直接祭出一幅用氣息凝和的地圖,指着上頭,淡道:“這兒,是我們的目的地聖源吧?”

弒天點頭。

隨後,易寒手指轉動幾圈,三個厚度不一的金色光圈,包圍了聖源。

其中,還有幾個較大的黑洞。

最外圍的光圈雖大,但拉開的範圍實在太大,所以也不厚,而且,在東南方向,有一個漆黑的洞貫穿了它。

而第二個圈則不同於第一個圈,雖然也不大,但卻厚實,而第三個則更小了,而且,第三個光圈的厚度,比第一第二個光圈加一起都要厚。

並且,三個光圈之間的間隙並不大,易寒特意在上頭標註了不少密密麻麻的細線,代表巡守布防的範圍。

“如此一個防衛的力量,你看出了什麼?”

易寒指着這個圖,問着弒天。

“聖源很重要。”弒天道。

“同樣也耗費了很多人力!”易寒道。

“神時空人多,大人您應該早就知道才是。”弒天有些奇怪。

“是啊,可我卻忽略了一點。”易寒搖頭而道。

“忽略了一點?何意??”

易寒將視線轉到那圖像上,仔細端詳了一陣子,而後才道:“忽略了前線。忽略了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弒天越聽越迷糊,他苦苦冥思,突然,他似是抓住了什麼。

“難不成是暗者聯盟?”弒天低語。

易寒點了點頭,道:“我收到了前線的消息,此時神時空人被仙俠界的人擋在了第二十到防線外,難以前進半步。”

“這怎麼可能?”幾乎第一時間,弒天驚呼而出,他們的令牌無法與仙俠時空的人聯繫,故而,也無法知曉那兒的消息,唯獨靈薇神女可用特殊法子,與易寒聯繫。

可這個突然的消息,依舊震驚了弒天,儘管,它可能是早就發生的事情。

神時空人的悍不畏死,他弒天也是領教的,試想,與一幫悍不畏死的人打,最該注意的是什麼?一般人都想着是如何保護自己,而不是傷害對方,因為對方根本就不怕死,通常悍不畏死的人打仗,仗未打,便已經佔了三分上風了。

更何況,神時空有的是人,有的是這種悍不畏死的人,無論實力強大與否,他們的威力都是不可小視的...

仙俠時空的人能夠固守?很困難,先拋開這一點不談,人心,便是一點。

仙俠時空最大的問題,便是人心。

現在這個所謂的聯盟,其實是靈薇神女臨時抱佛腳湊出來的,曾經的她一直以為,靠自己建立的暗者聯盟,便能夠阻攔神時空,讓他們打消圖謀仙俠時空的想法。

可直到這一天即將到來,她才發現,自己錯了。

也許,她也不曾對神時空人有多少了解,但她明白,光靠暗者聯盟遠遠不夠,所以,她才將仙俠界的人召集起來。

但,人心成為一個致命的弱點,一個致命的傷....

仙俠時空的人心不齊,勢力多,雜,使得人人自危,人人自利...

弒天雖說嗜殺,但他並不是瞎子,他看得出,也想的透徹。

以仙俠界的實力,只能拖住神時空人的腳步,卻不能阻擋,然而這一次,卻是阻擋??多少天算阻擋?怎麼著,也得至少一天的功夫吧?

“他們拖延了多久?”

弒天問道。

“一天半了,神時空人還在拚命的攻擊!暗者聯盟內部的人出現了,神時空的人不僅沒有進步的餘地,甚至開始後退,開始被逼到第十八道防線。”

易寒道。

弒天臉色一變再變,臉也瞬間毫無血色,這不是喜悅,而是震驚,也是一種信仰與理念的破碎。

“如果....暗者聯盟能夠擊回神時空的人,為什麼不早點拿出真正的本事??我們做這一切,又是為了什麼?”

弒天喃喃而道。

如果魔道所做的這一切,都是徒勞的,那該如何??會有多少人無法承受這種現實的打壓?

他們不在乎這一路的長途跋涉,不在乎這一路的艱難困苦....他們在乎的,是這一路死去的弟兄,那些死去的人。

至少...活着的人,想要讓死去的人死的有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