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官路豪門87_第八十七章籌備一趟叢化之行,對於楚振邦來說可謂是收穫良多,一方面與鑫誠印刷廠達成了合作意向,另一方面,製作紋身貼所需的低害噴墨塗料貨源問題,也得到了解決。另外,李海濤還自動請纓,準備幫着解決掉超薄水轉印膜的貨源問題。

楚振邦和詹國興在叢化呆了四天才迴轉廣州,其間,傅淑麗也去了一趟叢化,正是從她的身上,鑫誠印刷廠方面確定了幾個人的身份,雙方就此達成了一系列的代工合作意向。

與鑫誠達成的打工協議,意味着“西城時尚”終於正式向市場邁出了第一步,雖然現在還看不到紋身貼的實樣,更不可能知道這種新產品的市場反響如何,但從企業正規運轉的角度來看,這已經是一個很大的進步了。

西城時尚在廣州有了代工企業,下一步就應該在廣州設立一個分部,至少來說,應該設立一個辦事處,要設立辦事處並不難,廣州市如今有很多對外招租的寫字樓,租下整整一層,一年也用不了多少資金。但問題在於,現在西城可以用的人少得可憐,張一明在北京負責的招聘沒有什麼起色,前去應聘的基本上都是沒有任何經驗的年輕人。

楚振邦倒是不介意啟用年輕人,但問題在於,西城設在廣州的辦事處負責人,總不能也用那些沒有絲毫經驗的年輕人吧?尤其是在辦事處草創階段,這裡的負責人等於要從零開始,靠着自己的能力一點點將所有事務鋪平捋順,一個沒有經驗的人能做得來?

最終,在經過一番慎重的考慮之後,楚振邦還是決定暫時將傅淑麗留在廣州,之所以做這樣的決定,一方面是因為廣州這邊確實需要有信的過的人盯着,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廣州更為開放,相關信息也更加的通暢,作為西城的公關部經理,傅淑麗在廣州比在白嶺發揮的作用應該更大一些。

人事安排暫時定下來,剩下的事情就好處理多了,在一年兩屆的廣交會揭幕之前,楚振邦以西城時尚的名義在廣州市的國際會展中心附近租了半層寫字樓,一次性結清16萬的年租金,掛上了西城時尚廣州辦事處的牌子。

隨後幾天,由傅淑麗負責,在勸業場租了一個席位,做了一個規模不大的招聘,主要招聘的是會計、辦公文員、行政助理之類的職務,前前後後招募了12個人,算是把辦事處的攤子戳了起來。

10月15號,秋季廣交會如期揭幕,就在這一天,楚振邦在花園飯店與從北京趕來的喬升志再次會面,就“西城時尚”與“香港大公律師事務所”合作一事,進行了最後一次洽談。隨後的17號晚上,香港大公律師事務所兩位當家人何潤豐、何秦殊玉夫婦專程從香港來到廣州,在中國大酒店的宴會廳舉辦了酒會,一方面對外宣布這個消息,一方面也是為了跟楚振邦這個西城時尚的當家人會一次面。

當天晚上,參加酒會的有很多香港過來的記者,在香港,大公律師事務所是個名氣很大的律師事務所,而“西城時尚”則是最近聲名鵲起的一家內地時尚品牌,這兩家湊到一起,自然會吸引傳媒的目光。當然,最重要的是,記者們早就得到消息,這一場酒會上,“西城時尚”這個品牌的創始人同時也是首席設計師的神秘人物,將會現身。

之前對於“西城時尚”的首席設計師,時尚界做過諸多的猜測,有相關媒體從西城推出的幾款設計作出判斷,大膽預測西城的首席設計師應該是一位風姿卓絕的女士,其原因是,西城之前的幾款設計在風格上都很細膩。當然,也有一些媒體持不同意見,他們認為令西城名聲鵲起的那一款女式晚裝,顯然在很大程度上與國際品牌versace大師的設計風格極其相近,鑒於此,僅僅從設計風格上判斷設計師的性別顯然不太合適。但是,各個對此津津樂道的時尚媒體似乎都認同一件事,那就是“西城時尚”的神秘首席設計師,至少應該是一位喜好高品位生活、對衣食住行都極為挑剔的人,因為一位成功的設計師,往往都將自己的設計代入到自己的生活中去了。

於是乎,當楚振邦出現在當晚酒會現場的時候,竟然沒有人能將這個穿着一身雜牌運動服、一雙回力鞋的年輕人,同西城時尚的首席設計師聯繫到一起。

當酒會現場上被記者們問道着裝問題的時候,楚振邦也只是面帶笑容的回答一句:“着裝原本就應該貼近生活,這衣服、這運動鞋,我穿了覺得舒服,覺得喜歡,所以我覺得它很貼近我的生活,我就選擇了它們。”

就是這麼玩笑般的一句話,三個月後被回力鞋的生產廠上海正泰橡膠廠在廣告中借用,經過簡單的雕琢,濃縮成一句話:“源於時尚,貼近生活——我喜歡,我選擇。”其在平面媒體的廣告中,甚至一度加上了楚振邦的照片,直到身為公關部經理的傅淑麗委託大公律師事務所的律師出面交涉,廣告中楚振邦的照片才被撤掉。

經此一事之後,楚振邦被西城內部的幾位持股人強令更換着裝,從裡到外,不管是外套、內衣,還是鞋子、襪子,他都必須穿西城的產品,面的將來再被人家鑽了空子。

在大公舉辦的酒會上驚鴻一現,楚振邦這個西城時尚當家人的身份算是正式公開了,趁着媒體對自己的關注度高企的時機,楚振邦宣布了西城將在近期推出一款全新概念的時尚產品的計劃。

原本按照楚振邦的計劃,他是打算在敲定了鑫誠的合同並確定了水轉印膜、低害噴墨的事情之後就返回北疆的,但一個人的回訪令他改變了行程。之後,他接受了何潤豐夫婦的邀請,帶着詹國興去了香港,從十月中旬一直到十一月底,他都呆在香港,整日里同一些神經兮兮的年輕人混在一起,不如深居簡出就是混跡於各個酒吧夜場。不僅如此,他甚至還從西城時尚的賬面上轉走了將近兩百五十萬的資金,就連身在廣州的傅淑麗都不知道他拿着這些錢做了什麼。

..............

臨近十二月的香港氣溫已經降到了十度左右,徐來的東北風中裹夾着陣陣的微涼。

香港國際機場一架剛剛落地的757客機上,七八個身材魁梧的白種人夾雜在乘客中緩緩的步下梯車。

走在這行人中間的,是一位滿頭灰發的中年人,一張長馬臉上留着絡腮鬍子,眼前還戴了一副寬大的墨鏡。剛剛走下梯車,中年人便從風衣口袋裡掏出一支雪茄叼在嘴裡,跟在他身側一位身材妖嬈的金髮美女,飛快的掏出一把金色火機,替他將雪茄點燃。

中年人的雪茄才抽了兩口,旁邊就有一位機場地勤趕過來,面帶歉意的用英語說道:“對不起先生,機場內不允許吸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