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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里換了一身衣服,為了避免出去遭人恥笑,楚振邦躲屋裡看了一會兒電視,直到有人來敲門,費塞妮的聲音外面搞怪的喊道:“出來吃飯啦,不用再藏啦。”

他才不緊不慢的從床上出溜下來,先到浴室沖了個涼,這才點上一支煙,打開房門,出了卧室。

外面的客廳里,費塞妮幾個人已經將弄好的晚餐擺上了桌,八座的方桌上擺的滿騰騰的,有直接買回來的熟食,也有自己買料現做的,都是來巴黎尋找未來的,幾個女孩子多年自己生活慣了,誰都有一手不錯的廚藝,擺弄起這些東西來自然沒問題。

克里希納這會還穿着那件襯衣,雙手抱膝,蜷縮桌邊的一把軟椅上,下巴磕墊膝蓋上,一張小臉紫漲的像個熟透的番茄,聽到卧室房門的動靜,小心翼翼的朝這邊看了一眼,瞧見楚振邦的時候,像是受了驚嚇般的把頭嗖一下轉過去,而後便直勾勾盯着眼前的一杯香檳愣神。

她到現才想起害臊來,想了半晌了,也沒想起自己怎麼就聽了費塞妮她們的挑唆,做出剛才那麼大膽的舉動來了。

“快過來坐,我還等着宣布第二個好消息呢。”費塞妮估計剛才已經喝過酒了,她像個瘋丫頭一樣站桌邊的椅子上,蓬亂的頭幾乎都要頂着天花板了,還兀自揮舞着雙臂大聲招呼楚振邦入座,“快點,快點。”

要說尷尬多少還是有一些的,不過不至於讓楚振邦連入座的勇氣都沒有。其實這種瘋似的場合倒能迎合他現的心態,他又不是來巴黎避世隱居的,不過是來調適心情的罷了,有的時候就得玩的瘋起來,才能敞開心胸,將心底藏着的鬱悶全都釋放出來。

“好消息先不急着公布,我們先要採訪一下克妮和邦,”剛才那個與費塞妮一塊拿着香檳四處亂噴的金女孩跳起來,嚷嚷着說道,這丫頭便是從波蘭移民過來的盧什科娃。

“對對對,要問問克妮擺脫了處*女的尷尬身份是什麼感覺,”坐盧什科娃身邊的嬌小女孩用流暢的法語應和道。

“還要問問她剛才叫的聲音大不大,邦能不能帶給她高*潮的快*感,”能問出這麼敏感問題的,除了從阿姆斯特丹來的斯多明戈之外,估計就沒有別人了。

都說男人私下裡談論的話題往往都很色*情,實際上,如果幾個瘋瘋癲癲的女孩子湊到一起,她們談論的話題往往加的不堪入耳。

客廳里很快就鬧成一片,一個個的問題被問出來,而且越問越讓人受不了。

如果說桌面上的問題只是讓人感覺臉燙的話,那桌下的場面就令人心跳了。自從入座之後,楚振邦就持續不斷受到騷擾,也不知道是誰的小腿,總是伸過來他的小腿肚子上挨挨蹭蹭的,那種肌膚相觸、相摩擦的感覺,讓人身子熱。

從坐的幾個人臉上逐一看過去,卻無法從她們表情上看出來任何異常。

好不容易等到敏感的話題告一段落,桌下作怪的腳竟然從一隻變為了兩隻,其一只是順着楚振邦的大腿摩挲上來,一路蹬到了楚振邦的腿跟上,那處燒起來的腫脹上一下一下的撩撥着。

好,楚振邦承認,不管是受了氣氛的影響,還是因為酒精作祟,他都墮落了,他放縱了自己,總之是不用背上感情債的放縱,權且就讓這種青春的放縱來彌補自己這段時間以來的消沉。

夜已深,也不知道喝了幾杯紅酒的楚振邦隨着不知誰放起的曲子客廳里肆意搖晃着身體,迷亂似乎隱約回到了國內,回到了苗苗的身邊,有些奇怪,離開國內那麼長時間了,他心裡似乎只留存着這麼一個土裡土氣的女人身影。

楚振邦前世也愛喝紅酒,而且是高檔的紅酒,但卻從來不會喝過量,因為這東西過了量會讓人很難受,甚至可以說是無法忍受,這一次的放縱,就讓他重嘗回了那種滋味。

被一條砸小腹上的大腿驚醒,楚振邦從一片狼藉的地毯上坐起身,還沒等沾滿眼漬的眼睛睜開,開裂般的巨疼便襲上腦門,感覺着就像是有人正拿電鑽鑽着兩邊的太陽穴一樣。

雙手掐着額頭,嗓子里無聲的呻吟一下,楚振邦用力甩了甩頭,而後就那麼坐着平靜了一會兒,感覺痛苦稍稍減輕了,這才深吸一口氣,放下雙手。

客廳里的燈還開着,留聲機的喇叭里還出撕拉撕拉的噪音,沒有拉上窗帘的落地窗外一片漆黑,也不知道是幾點鐘了

搭小腹上的大腿圓潤雪白,毛颳得很乾凈,線條也很完美,順着這條大腿看上去,到分叉處,卻是一片布滿淡金絨毛的肥*丘,一角寬大的黑色化衫半遮半掩的蓋那兒,令人看了禁不住血脈噴張。

是盧什科娃,楚振邦愣神片刻,忍不住自己腦門上狠狠的拍了一巴掌,看看她雙唇縫隙流出來的白色穢*物,傻子都能猜到之前生了什麼。

頭疼欲裂,昨晚生了什麼還真是一點都想不起來了,楚振邦就知道後跳舞來着,然後跳着跳着,苗苗就出現了......

地毯上還睡着幾個人,克里希納和斯多明戈摟抱着睡沙前面,兩人臉上都塗滿了口紅,薇拉婭倒是舒服的睡沙上,只是睡姿很不淑女......

小心翼翼的挪開盧什科娃,楚振邦從地上爬起來,踉蹌了兩步才站穩身子,一低頭,卻又赫然現身前的地面上灑滿了一張張簇簇的法郎鈔票,都是二面值的大鈔。

“哦?”楚振邦可沒記得自己住處放了這麼多鈔票。環顧四周,這種大鈔幾乎灑滿了半個客廳,粗略算一下,即便是沒有兩三萬,估計也有個一五十萬了。

這麼多錢哪來的?

搔搔頭皮,楚振邦有些摸不着頭腦的意思,混沌的腦子轉了轉,抓不到線,性不再去想。一多萬法郎一般人看來可能是很大一筆錢了,可他還真沒怎麼放眼裡。

眼睛眼前晃了一圈,找到浴室的位置,楚振邦晃晃悠悠的走過去,才進門,就看到費塞妮像只褪了毛的白條雞一樣蜷縮浴缸里,浴缸前面還吐了一灘碎肉末,腥氣撲鼻。

皺了皺眉頭,楚振邦先盥洗池裡洗了把臉,醒醒神,把浴缸里早就冰冷的水放了,打開沖洗管將地上的污物都衝進下水道,又拿着一塊抹布把衝過的地面逐一擦拭了一遍。

忙活完了這些,他也出了一身汗,別說,原本昏沉沉的腦袋倒是清醒了不少,頭疼感也沒有那麼強烈了。

看看還睡浴缸里的費塞妮,楚振邦笑了笑,伸手她被浴缸外沿隔出一道凹痕的右*乳上捏了一把,這才轉過身打開淋浴花灑,痛痛快快的沖了一個熱水澡。

不得不說,一晚的頹廢令楚振邦的思維生了某些微妙的變化,前世的某些東西,隱約又回到了他的身上,相反,過去一些沉甸甸壓他心頭的東西,卻被扔到了一邊。

是啊,人生只有一次,有些事情若是看的太重了,就會成為羈絆,成為桎梏,這些東西限制不了別人,反倒只能限制住自己,這就是所謂的君子欺之以方

“你的身上有很多秘密,”身後傳來的聲音打斷了楚振邦思緒,轉過身,睡浴缸里的費塞妮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正小心翼翼的從浴缸里邁出來。

“誰的身上能沒有點秘密?”楚振邦扶了她一把,笑道,“我還以為你要睡到天色大亮呢。”

“如果有人朝你的臉上洒水,相信你也不可能繼續睡下去?”費塞妮翻翻白眼,說道。

楚振邦這才想到,浴室總共那麼大的地方,自己這裡沖淋浴,那些濺起來的水花總免不了要落到費塞妮的身上。

“本來沒想睡的,還想着要給你收拾殘局呢,”費塞妮赤着腳走到浴室門口,朝外面的客廳看了看,說道。

“什麼殘局?”楚振邦問道。

“你說呢?”費塞妮看了他一眼,隨手扯過一條毛巾,花灑下面濕了濕,“你以為別人都像克妮那麼單純嗎?你搞了盧什科娃,又不知道打掃乾淨,就不怕她將來糾纏上你?

“哦,我有什麼好糾纏的。”楚振邦摸摸鼻子,不無尷尬的說道。

費塞妮沒有什麼,躡手躡腳的走出去,用那條濕毛巾將盧什科娃的下身仔細的擦拭了一遍,直到重退回來的時候,才吁了一口氣,上下打量楚振邦一眼,笑道:“頂級時裝設計師、西城時尚的總裁,就這兩個身份就很值得糾纏了,有人為了纏上你,可是寧可拿出180萬法郎做好處費呢。”

“你都知道啦?”楚振邦原本也沒想瞞着,只是別人認不出他來,他也沒必要整天拿這個頭銜說事不是。

“才知道兩天而已,”費塞妮將他從花灑下推開,自己站到水瀑里,說道,“原本不想說開的,只想着可能的瞞下去,直到你準備走的那一天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