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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科醫生遇上胖一點的患者的手術感受,別說外行人,就連內科醫生都無法體會。如果患者是個超級胖的患者,這種感覺直接是超級翻倍的。

就像是遇上了無底洞,而且洞裡面全是潤滑油,超級的深不說,還超級滑。橡皮手套拿着手術器械的時候,都有一種手術器械要活了的感覺。

不光器械不聽話了,醫生還有一種什麼都太短的感覺。

這種感覺真的是一點都誇張的,黃色的脂肪層拉開的時候,油脂的破裂產生的潤滑效果,別說醫生的手了,就是有齒鑷夾着組織都有點打滑了。

掰開,給脂肪層的患者手術,助手真的是用掰開來幫着術者打開手術視野的。

胖子的這種疾病按說手術難度不算高,但張凡做的很費勁。

嵴柱後縱韌帶骨化,這種疾病男性患者比較多,或許和遺傳因素有關,目前還無法確定這玩意到底是什麼原因造成的。有學者對450例的患者進行長達幾十年的隨訪,只有17%的患者出現癥狀。

嵴柱的有三條韌帶。

簡單的說,嵴柱就像是一條大腿,而韌帶則是大腿外面的緊身絲襪。沒有絲襪,這條腿上的疤痕,還有發黑的汗毛,粗糙的皮質毛屑褲腿子掀起來,都能飛舞的滿眼都是。

但有了這個緊身的絲襪,粗腿立刻快子腿,光滑整潔的就像是完美無瑕一樣。

沒有絲襪,女神就變成女漢子,有絲襪,女漢子靠腿都能誘惑一群油膩男。

這就韌帶的固定作用,就是防止嵴柱歪斜,協助嵴柱更穩定,雖然比喻不太形象,但其實也就是這樣的。

張凡、王亞男、許仙,還有從土豪國回來的王國福。從土豪國回來的王國福,這貨現在有點變化了。不是說外邊,而是心態。

以前這個貨和薛飛兩個人是相親相殺,可惜有時候,人的運氣真的沒辦法說。比如王國福和薛飛兩人,要是按照正常的路徑,王國福能壓着薛飛讓薛飛喊爸爸。

可運氣真沒辦法說,薛飛當年和張凡關係就很好,雖然這貨毛病多,但做人方面還是很真誠,張凡一個小住院醫,他從來沒說看不起,也不明裡暗裡的欺負,有好事還會帶着張凡。

而王國福就有點小家子氣,光是靠着資歷使喚張凡他們這群住院醫不說,甚至張凡他們幫了忙,連頓飯都不會請。並不是說張凡他們小氣,而是這玩意是一個做人的核心。他用站在高一個台階應對張凡他們。

可以說張凡和周國富也就只是單純的工友。

後來,薛飛地震睡了一覺,醒來就是胸帶大紅花的立了功,然後張凡又成了院長,而且同是老高的徒弟,薛飛和老高處的就像是老子和兒子一樣。

可王國福呢,當年覺得老高沒前途,主動跳去骨三科給王琦當手下。這要是真說起來,王國福就是半路叛逃。

要是陳琦立起來了,又成了王國福有眼光。

可問題是陳琦沒立起來不說,還讓張凡給打進了冷宮。

這尼瑪怎麼說,一個躺着成了主任,一個跳來跳去努力鑽營,最後升遷無望只能寄託金錢了。

他們有錯嗎?

沒錯,這只能說是命了。

有一段時間,王國福都生出了要離開茶素醫院的念頭了,不過去了一趟土豪國,他想明白了,這幾年他或許有點急躁了。

現在手裡有了錢,慢慢的也不急躁了,再也不和薛飛抬杠比較了,甚至現在慢慢有點老高的樣子了。

或許這就是一個人的所謂的成長吧!

“可以啊老周,現在手很穩啊!”手術快做完的時候,王亞男調侃周國富。

“少扯沒用的,抓好你的吸引器。”張凡白了王亞男一下。王國福反倒沒事一樣說了一句:“張院,亞男說的對,我再不加油,以後連給亞男他們當助手的資格都沒了。”

這話要是擱以前,周國富絕對不會說,但現在他說了。

王亞男反倒不好意思了,可張凡的手術台上,誰要是一個勁的說廢話,估計張黑臉是會不高興的。

“嗯,努力是好事。”張凡點了點頭,也沒多說什麼。不過對於王國福的這種變相表態還是認可的,不然下一階段的出國,絕對還是有王國福的。

手術做的倒是順利,就是時間稍微長了一點。四個人做了一早晨,下手術室的時候,四個人如同食堂里的廚子一樣,手術衣上全是沾的油,亮晶晶的,手術衣像是變成了皮夾克一樣,都快發出光澤了。

下了手術,骨科的幾個活鬧着要周國富請客吃大餐。

“張院,一起吧。”

“你們去,我就算了,我還……”

“走了,走了,王紅今天不會給你安排事情了,骨一科當年最年起的幾個少你一個也沒意思了。”王亞男拉着張凡不讓走。

張凡被硬扯着不讓走,幾個貨存心是想吃大戶。

其實,再怎麼一起吃飯,大家也回不到當年了。

……

清晨,張凡開着他的酷路澤,在公路上慢慢的蠕動,本來就壓車,現在又遇上路面結冰,城市裡的汽車根本跑不快。車速慢的張凡都恨不得下車自己跑。

辦公室里,王紅早早就已經到辦公室了。

喝了兩口茶,張凡就開始工作了。

“張院,下周的工作怎麼安排?乙肝、直腸腫瘤的藥物全部在一天發布嗎?”

“嗯,一起發布。金毛和歐盟那邊給反饋了嗎?”

“給了,不光有葯企要過來,甚至金毛和歐盟那邊好幾個國家的政府機構也會派遣相關人員過來。亞洲這邊,李家坡、棒子國還有文來都願意參加發布會議。

倒是一條街這邊沒動靜,也不拒絕也不同意,到現在為止還沒有給答覆。”

張凡點了點頭,也沒往心裡去。

他的大頭在金毛和歐盟這邊。

一周的時間過的很快,茶素的街頭巷尾已經年味十足了,放了假的小屁孩們三五成群的湊在一起,噼里啪啦的放着煙花炮竹。一天動靜大的像是在打游擊戰。

張凡家裡的張之博也激動,彭!每一次的鞭炮聲響起,他就拉着他姑姑,睜大眼睛,然後嘴像一個小喇叭一樣,朝着外面哦!哦!哦!

家裡今年過年人多,邵華開車拉着靜姝,靜姝抱着張之博她們已經能開始年貨的準備,海鮮一類的,醫院發了,而且在茶素也買不到太新鮮的。

也就是牛羊肉,石磊今年早早就給張凡送了一頭梅花鹿,張凡不要,人家也會說話,不是送給張院的,而是送給盧院士的,雖然他的水平不行,但是也學過老爺子寫的教材,也算是外門弟子了,弟子孝敬老師,說到哪裡都能說的過去。

張凡在這一點上做的很不錯,除了當年在微末時候認識的人,還有醫院的老陳他們幾個以外,其他人說什麼,他都不會讓上門的。

家裡的年貨其實也就是一些蔬菜之類的,其他的農場里啥都有。

當然了,張凡是一點都顧不上,就在茶素的老百姓們購置着年貨的時候,茶素政府還有茶素醫院忙的比狗攆嚙齒動物都忙。

雖然茶素醫院就是發布了兩款藥物,但威力不比一個峰會差多少。

幾乎大一點稍微有點錢的國家都派來人了。

甚至一些人多又沒錢的國家,直接通過國家間的活動向政府提出要求,他們也願意來。

國家也欣然同意了,比如金國,比如老窩。這些國家,政府不得不派出外交方面的人才陪着來茶素。

當然了,上上下下都知道茶素黑臉張的毛病。

外交方面的人也只是給把任務下到了茶素政府,“一定要搞好發布會。”

至於其他的,比如金國想免費要一點,估計張凡絕對不會同意,到時候估計政府得買單。

醫院這邊直接忙的都腳不沾地了。

不停的演練着各種的情況發生,曾女士這幾天直接就被張凡徵用了,天天和一群茶素醫院的領導們做演練,幾乎就成了導演了。

歐陽這兩天格外的緊張,“哎,馬上屎都要賁出來了,他才想着找衛生間,這能來的及嗎!”老太太看着張凡他們的錯誤擺出的演練,也着急的上火坐不住。

一月初,茶素醫院的門口,張凡穿的板正板正的站在醫院的門口,就像是新郎官一樣,就差嘴上摸個紅嘴唇了。

一輛輛的汽車,掛着各國國旗的汽車慢慢的駛入了茶素醫院。

茶素老百姓們哪裡見過這個陣仗啊,一群群路過辦年貨的人,好奇的支棱着脖子往醫院裡面瞧,“聽說了嗎,咱們的茶素醫院要賣給國外的人了。我小舅子的姑舅哥的大姨夫就是茶素醫院燒鍋爐的,他是真真的親耳聽茶素張院長說的。”

“什麼啊,說是茶素醫院發明了一個什麼特別厲害的技術,現在國外都來買來了。”

“哎,人黑有好運啊。茶素醫院估計今年能過一個好年!”

說什麼的都有,反正看熱鬧不怕事大,茶素這幾天的謠言滿天飛。

會議室里,沒有了剛開始的那種客套。

金毛、歐毛們高高的鼻樑上眼睛裡面散發出來的都是殺氣。

張凡很謹慎,他知道,現在這個千萬不能出差錯,這個差錯可是用真金白銀來買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