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時候，人還是得硬氣一點。溫良恭儉讓還有後來的和諧你我他。好像看起來讓大家更友愛了，可惜這種狀態讓一些不要臉沒底線的人獲得了巨大的發財升職空間。

往往老實人，只能得到一個你是好人的標籤。

比如茶素醫院，以前好不容易有個設備，惦記設備的人呼啦啦的覺得茶素好欺負。結果一拳打的百拳回，而這一次，惦記的人呢還是不少，但沒有一個敢直接伸手的。

「張院，我們這邊真的很需求，您就均出幾台機器人給我們吧。」

「張凡同志，你要站的高一點，看的遠一點，百花齊放才是春啊，你們兩百多台機器人，我覺得沒有必要吧。」

這些不得不接的電話，讓張凡肚子里開了鍋。張凡真的想說一句，早幹嘛去了。

當然了，這話沒說，機器人也沒均。

張凡是這樣說的，「一台兩台的均給你們也沒意思。」「我們就是搞培訓。」

「可以啊，不錯啊，你們想培訓直接把人派茶素來。」

這就沒辦法聊了，現在有點牌面的醫院，哪個不知道，張黑子的毛病。至於上級領導的電話，張凡更委婉了。

「這是人家定向捐贈的，不是買的，等下一次我們自己買了以後，我一定會給領導捐幾台的。」

「你不說不就沒事嗎？」「不行，不能知法犯法。」

對於茶素醫院，衛生系統的領導根本沒辦法。張凡早早就建好了護城河。

比如衛生系統拿茶素醫院的工資福利說事情，張凡輕輕一句，這都是我們各大實驗的股份分紅。

當初的時候，因為發福利，老陳年年要想辦法，後來張凡為了既不讓領導拿這個事情說話，又可以用錢砸人。直接就把當時還看不到未來的實驗室剝離了。隨着實驗室的剝離，很多附屬的產業也是被剝離的。

比如兩桶油的分紅，這個是掛靠在國際醫療部的。

可國際醫療部不屬於茶素醫院，而是屬於茶素醫院實驗室的。當初的一個無心之舉，現在就成了張凡說話硬氣的一個資本。至於高新區的幾個葯企，直接全都是實驗室控股的。

雖然實驗室和醫院的法人都是張凡，可這兩個單位性質就天差地別了。

一個是事業單位，不過是差額撥款，說人話就是，一年預算比如十萬元，你自己賺了八萬，我就給你補助兩萬，你賺了十八萬，這個八萬我就得拿走。

而茶素實驗室則是股份制，國家入股、邊疆政府入股、茶素政府入股、茶素醫院入股，還有葯企入股、但這些股權甚至連建議權都沒有，所有的企業權利全歸法人解釋。當時因為國家不在乎，結果讓張凡弄大了弄強了，現在是騎虎難下，再想發表意見，門都沒有。

所以，這人和企業一模一樣，都是要自己有錢才說話硬氣。

鳥市的老大雖然很不滿意張凡的指派，可第二天還是坐着飛機去首都了。

鳥市這邊政府里，知道的都在竊竊私語，「知道嗎，茶素來了一批機器人。咱老大親自去接的。」

「張凡就這麼大面子嗎？」

「張凡的面子大不大不知道，反正止吐葯的面子是絕對夠用的，聽說現在市場上治療止吐葯的，已經被茶素醫院給壟斷了。不光咱國內獨樹一幟，現在歐美那邊也搶佔了絕大多數的市場。」

「你說這麼好的利潤，今年給我們會不會提高一點陽光工資啊？」

現在鳥市這邊的人，除了幾個傳統的三甲醫院，其他人，已經把茶素醫院當成了自家省份最好的醫院了。

茶素醫院這邊忙的不能再忙了。

一群科室主任，現在在張凡面前聽話

的不能再聽話了，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真的一點都沒錯。

等這群人簽字完成後，張凡忽然放出去金毛交流的事情。有些主任後悔的眼淚都下來了，體制內明面上是利益均分。

比如你拿了先進就別占職稱，佔了職稱升遷就別佔先進。

現在，張凡放出這個交流的事情後，年輕醫生們真的是歡欣鼓舞。辦公室里，這兩天就和過大年走親戚一樣。

但凡有想法的醫生，都來這裡找張凡聊天了。

「張院，您最近也不去我們肛腸科了，是不是我們的工作讓您不滿意了。」

趙子鵬一臉憨厚的給張凡彙報工作。

「行了，喝點茶，你們護菊大隊已經闖出偌大的名聲了，我沒什麼不滿意。去好好工作吧，這個溜須拍馬不適合你，工作怎麼樣，醫院的領導都看在眼裡，該是什麼就是什麼。」

「幹什麼呢，要進就進來，站門口當門神啊。」快下班的時候，王亞男扭扭捏捏的站在門口。

這個貨，沒進門之前，倒是挺扭捏，一進門反倒豁出來了一樣，拉這個驢臉給張凡擺臉看。

「有事說事，沒事走人，我還要下班呢。」「我也想去金毛交流。」

「你這是來命令來了，還是來申請來了，看看你，什麼態度，再這樣，本來有你，都沒你了。」

一聽這話，王亞男立刻笑容滿面的要給張凡倒水泡茶，「行了，該幹什麼幹什麼去，我要下班了。」

這一次準備送出去的都是科室主任的苗子，內外科都有，護士也有兩名。

申請書送到衛生部，送到鳥市政府，很快就批下來了，兩天時間就通過了，看來領導們還是挺重視的。

讓張凡沒想到的是，華國這邊剛同意，人家金毛就已經派遣醫療隊伍出發了。

張凡也着急了，可不能讓金毛的佔便宜，他們要是學的差不多了，說不定就要毀約的。

張凡可得防備着他們一點，趕緊讓醫院這邊開始準備，爭取這幾天就出發。

國際醫療部里，張凡和土豪國的酋長聊着天。

「嗯，恢復的不錯，少抽點雪茄，這幾天我為了完善您的治療，專門從金毛邀請了一大批的學者過來，不是一個，而是二十多個快三十人的大團隊。」

「刀客特張，你是我的朋友，我們的友誼是經得起考驗的，如果可以的話，我想邀請我的一些朋友來這邊就醫療養，你覺得可以嗎？」

「太可以了！」張凡都差點忍不住要說出來了。

不過硬是矜持的說道：「嗯，儘可能還是要達到如同您這樣既配合我們治療，又能願意接受我們治療的人，畢竟高端的醫療數量還是不多的。而且，我們為了更好的讓您得到康復，還專門打造了一個溫泉療養中心。

您這幾十年來，太勞累了，要好好的休養一番。」

老人就和小孩一樣，講道理是行不通的，誇獎一下，比什麼大道理都好使。

老陳的療養中心也裝修好了，這傢伙這幾天磨着張凡，想讓張凡去視察視察。

被磨的受不了，張凡答應了老陳的要求，主要是這個貨太能磨了。周末，張凡帶着邵華還有張之博，還有師父一家，小師哥一家。老陳帶着自己的老婆還有任麗、閆曉玉他們，都是一家一家的。張凡就把這個中心沒當一回事，直接說請各位領導去春遊。

至於歐陽，老太太才不去呢，她最近忙着開會。什麼事情都沒她開會重要。

茶素的河谷里，因為地勢低洼，又有大量的溫泉，這邊的氣候比市區都熱。

漫山遍野的野杏花在山谷里如同一團團粉色的火焰一樣。蝴蝶、蜜蜂成群結隊的穿梭在

山谷中。

張之博哪裡見過這個架勢，看到飛舞的蝴蝶，嘴裡一個勁的哦、哦、哦的。

至於張凡他們，也沒什麼可視察的，就是看了看裝修的質量，聞了聞內部空間的味道，他們對於裝修，懂個屁啊。

不過這邊的設備倒是挺全的，「張院，這邊是專業訓練館，不光有自行車室內賽道，還有國標游泳池。」

「嗯，挺好！」張凡點了點頭。

老陳則是一臉笑容的小聲問：「張院，是不是該聯繫一些國內的運動員過來訓練了。」

「這事先不着急。」張凡想都沒想就拒絕了。老陳也沒再多說什麼，他一看就知道，張凡心裡這是有數了。

溫泉其實也就那樣，臭雞蛋味道濃厚的像是今年了皮蛋工廠一樣。

可一群女人平日里腳不洗都接受不了的她們，愣是在溫泉裡面泡了三個多小時，張凡感覺邵華出來的時候都有點浮腫了。

到了牧區，這地方可以說就是張凡的天下了。

都不用招呼，還沒搬到夏季草場的孟克，趕着幾頭羊還有一頭牛來找張凡了。

因為張凡的紅牌酷路澤在這裡太出名了，只要是路邊的牧民看到，就知道刀客特張來了。

「阿達西，賈克斯嗎？」抱着張凡，非要和張凡貼一下臉蛋。鬍子拉碴的老男人，油乎乎的，可就是讓人能感受到他的熱情。

張之博是來對地方了，搖搖晃晃的跟着牧區的小屁孩們，追着幾個小羊羔跑的滿頭滿頭的大汗。

現在的小孩子，近視眼特別多。

一是電子產品接觸的太多，第二則是戶外活動不足，陽光不光能補鈣，還能讓調節孩子的視力，特別是未成年的孩子，最好明天都保持在戶外有一個小時到兩個小時的活動時間，長期檢查，對於近視的預防絕對是有大用的。

這比孩子真的近視以後，又找按摩的，又找康復的，大幾萬的錢扔到裡面一點用處不說，孩子也遭罪。所以，這種戶外運動真的不是單純的讓孩子瘋玩。

在牧區呆了兩天，算是近一段時間的放鬆吧。

盧老頭的身體越來越差了，現在走一點路，就開始咳嗽氣喘。

張凡也有點緊張，老頭子歲數其實也不大，可看起來，他就像是已經八九十歲快上百的人一樣，其實才七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