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碩大的玻璃窗下,冬日的太陽照射進來,曬在身上有說不出的舒服。張凡躺在別墅走廊的搖椅上,張之博已經在自己的搖籃裡面睡的冒泡了,張凡也慵懶的有一下沒一下的搖着搖椅。

口渴了,再喝一口溫熱的茶水,沒有媳婦的嘮叨,孩子自己睡得香甜,真的是一種享受。

張凡一邊搖着,一邊思考着醫院的以後。

華國的醫院發展,隨着華國醫院在08年以後大規模的跳躍式的發展,甚至都出現了宇宙第一的醫院,其實醫院的管理已經跟不上了。

眾多大型醫院站在十字路口,左顧右盼,他們的心裡已經有一種前路茫茫然的感覺。

然後一部分變成了衙門,一部分變成了公司,唯權唯利。

學術上的追求,已經變成不是為了學術而是為了其他。醫療上的追求往往被熱油大火的掩蓋在發展的過程中。

或許上年紀的一代人永遠忘不掉的是醫院的叔叔親切的態度,打一個胳膊針還會給一顆糖丸的事情。而新生代,對於醫院的概念只有簡單的一個模式,去繳費!

發展了沒有的確發展了,但這到底是不是大家需求的發展呢?還是各大醫院領導自己慰藉自己的發展呢?

當很多人討論大公司病的時候,其實華國的醫療行業早就已經患上這個大企業病了。

張凡一直在避免這個事情的發生,不過好在茶素醫院來錢的方式多,目前還沒這種危險。

茶素的冬日,景色還是很美的,湛藍湛藍的天空,沒有大城市冬日裡的那種煙霧繚繞的感覺。

因為醫院的存在,從沙漠國進入華國的天然氣管道,在茶素開了一個口子,要是沒醫院,估計最起碼要等好久茶素百姓才有天然氣可用。

暖暖的陽光照射在雪山上,金黃的光線鋪在奶白奶白的雪峰上,真的有一種脆皮雪糕的感覺。

小肥羊的火鍋店裡,逛了上午街道的邵華和賈蘇越一邊緩緩腳,一邊等待着王亞男的到來。

周六,張凡可以休息,王亞男休息不了,她要去查房,換醫囑,看傷口,給家屬說說話,給患者寬寬心,隨便一忙,一早上就過去了。

原本約好的早上一起逛街,就變成了一起中午飯。

賈蘇越的舌頭很靈巧,當地回族小媳婦自己做的冰激凌,她能伸着舌頭把杯底都舔乾淨。眼看着飯點都要過了,王亞男這才風風火火的出現。

到飯桌前,二話不說,先拿起也不知道是邵華還是賈蘇越的酸梅湯,還加了冰,或許是因為有冰的緣故,這才沒喝。

王亞男一口幹下去,白皙的脖子揚起來,咕咚咕咚的感覺都有喉結了。「酸不拉幾的全是色素,說了多少次了,別點這玩意,還喝!」

一邊喝一邊嫌棄,很是有一種吃飽了罵廚子的感覺。

「看着我,幹什麼?你回家給你家張老爺說說,一年到頭不組織旅遊也就算了,別老是海鮮海鮮的,他喜歡吃,不代表別人也喜歡吃,去年發的我老娘頭疼了一個正月。

給人吧,價格那麼貴捨不得,不給人吧,多的吃不完。」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快說,最近幹嘛了。」賈蘇越一臉嚴肅的打斷了王亞男的抱怨。

福利這種事情,就沒辦法做到全院滿意。

以前發爛水果手機,年輕人得意,上了年紀的不高興。出去旅遊,目的地又做不到統一,老陳每年到年底的時候,就有點焦頭爛額的,也算是有錢單位的一種困難吧!

「我坦白什麼啊我,我·....」說著話,王亞男竟然有點臉紅了。「喲喲喲,王主任臉紅了,趕緊,坐下說說什麼情況啊。」

兩女子興奮的就好像遇上了

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一樣。緊張的服務員都不敢過來了!

王大爺的感情簡單的都沒什麼說頭,人家天天來找王亞男看病,剛開始王亞男還以為遇上了疑難雜症。

結果幾次體檢下來,王亞男悟了,這個貨是泡病號來了。可對方又不央求開請假條。

然後,慢慢的就認識了,對方不知道王大爺在科室的威力,反而放鬆了很多,骨三科的小夥子們,對於這位警察據說佩服的五體投地的。

「總是要結婚的!遇上一個救過自己的,也算是我們當醫生的福報吧!」周一,張凡渡過了這幾年最清閑的一個周末後,又開始忙碌起來了。現在已經很少有半夜的急診電話打給張凡了,當初剛當院長的時候,說個不好聽的話,張凡提着槍要和邵華打架,都先要把鞋子擺放整齊。

目前的科室配備,已經可以處理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疾病了。各個科室的主任,也從歐陽一代慢慢的渡過到了張凡一代。

早晨,王紅就面帶微笑的給張凡把一天的工作日程擺放在了桌子上。「張院,今天葯企的領導要來彙報工作,您看幾點合適。」

「早上大查房,下午有兩台手術,中午吧,順便請人家吃頓咱們的工作餐。讓歐院還有任書籍、趙燕芳博士都參加一下。」

「好!」

王紅點了點頭,對於張凡的節省,她是佩服到極點了。能不去外面就不去外面,非要去外面就去農家樂,醫院對面的五星級酒店,張凡從來都不去,弄的醫院有人結婚,都偷着問王紅,是不是張院對醫院門口的酒店不滿意。

不過,目前在茶素,排隊等着請張凡吃飯的人有一堆,比如各大銀行,現在就連王紅自己都有點犯愁了。

因為,她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成了茶素各大銀行的重要客戶了,她去銀行交天然氣的時候,都是大客戶經歷出來親自接待的,弄的王紅都不敢去銀行了。

清晨,醫院外科樓里,各個科室的醫生已經準備好查房了,因為是年底了,查房特別頻繁。

越是馬上到節日之類的時候,醫院最是容易出事,本來一月一次的大查房,在這個時間段,估計一周一次。

「歐院和任書籍她們最近是不是睡不着了,周周大查房,我覺得我都快被查的要得靜脈曲張了。」

內科大樓里,那朵小聲的給心內科主任抱怨着。

「越是到年頭節尾的,領導們就越小心。你和許仙怎麼樣了拖拖拉拉的也好幾年了。」

「哎,以前是我不主動現在是他不主動,這個貨也不知道最近想什麼呢,天天泡在實驗室里。」

那朵嘴上雖然這樣說,其實心裡還是挺高興的。現在骨研所在髖關節器械方面有自己的研發了,只要研發成功,以後許仙就不是大家嘴裡的玩蛇小子了,而是許仙許專家了。

名譽上有,實際利益更是滋潤,其他的不說,看看皮膚科的古麗就知道,胖乎乎的肉古麗,現在一年雜七雜八的收入快兩百萬了。

「血壓這麼高,為什麼不給利尿劑?「歐陽帶着一群年輕醫生查房,老太太的查房永遠是年輕醫生的噩夢,當場給你指出不足,還要批評你。

外科查房就簡單了,「換藥不及時啊,病號雖然多,但我們外科的主要工作就是手術、換藥,這一點都做不好,怎麼當外科醫生呢?」

張凡則是主要批評科室主任和高年資醫生,對於年輕醫生,張凡輕易不會說的。

中午的時候,張凡還是來遲了。

「實在不好意思啊,患者有點多。」張凡一邊道歉,一邊讓王紅弄的玻璃圍欄一拉,普通的食堂就成了一個小包廂。

因為張凡的堅持,直腸癌的生產必須在茶素,所以一

群入股的股東也無奈。

原本只是每年給斯坦各國生產點葡萄糖、生理鹽水的藥廠,一下變的高大上起來了。

不光有鳥市請來的專家,還有高新區的各個專家,丸子國這邊都派了一個專家組。

至於大漁村、鳥市之類的國字頭的單位,也派了不少專家過來。甚至金毛都熱心的派了一個團隊過來。

可以說,藉著這次直腸癌的藥物研發,茶素醫院在製藥方面終於有了自己的一塊地盤。

以後也不用什麼藥物都靠曾女士他們了。

這種自己製造和去國外購買,概念是兩碼事。

特別是直腸癌的藥物生產,這玩意就是個雷管,製藥第一炮能打好,後期衍生出來的藥物特別多,幾乎可以說一點開花,以後消化類的藥物,都可以有技術條件來生產了。

最重要的是,藥廠51%的股份是醫院的,如果加上茶素政府的一點股份,還有鳥市政府的一點股份,茶素藥廠直接就是茶素醫院的子公司了。

「時間緊迫,我們就簡單吃一點,我的要求是趕在年初第一季度就生產出第一批藥物來。」

張凡一邊吃一邊開始給各位藥廠的專家下命令。

「火焰石墨爐一體機原子吸收分光光度計、原子熒光光度計目前還不達標。這兩個設備國內的也能用,可就是精度達不到。」

「買啊,那麼多錢為什麼不買?「張凡好奇的問道。

「買不到,歐盟不給賣!」茶素藥廠的負責人低下了頭。

「哦!這樣約翰教授,這個事情就交給你們金毛的團隊了,我的意見是,設備要最好的,如果能找到願意捐獻的企業是最好的,不行的話,就掏錢,必須年前到位。」

「我們....」

「這是你們的分紅的責任和義務。」

張凡很強勢的擺了擺手,沒讓金毛的再多說話,他就不行,又不是蛋蛋,金毛還真的弄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