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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的羊城,對於當地人來說,天氣已經很涼爽了。涼爽的都不用再和涼茶了,可對於西北來的張凡,這鬼天氣太熱了。

下着大雨,瓢潑大雨,張凡仍舊汗流浹背。

甚至在這邊的時候,張凡白天一點胃口都沒有,太熱了,也就傍晚才算勉強想吃東西。

論夜宵,說實話,南邊的人真會吃,張凡這幾天,啥都不想吃,海鮮見了都沒胃口,也就是及弟粥張凡倒是天天晚上來一碗。

走之前,田紅已經從ICU轉移到普通病房了。

手術效果特別明顯,首先癲癇從手術室出來以後再沒有發作過了。

看到張凡,頭上像是包了一圈白***的田紅,「張凡,謝謝你了!哎呀,我現在是不是很醜?」

「呵呵,挺好的!等臉和腦袋消腫了,就和當初沒啥兩樣。我下午就要去羊城了,走之前來看看你,你安心養病,等好了來茶素看看草原,看看雪山。」

「張凡,謝謝你了!」說著說著,田紅又要哭了。

張凡安慰了兩句趕緊走出了病房,他深怕引起田紅的情緒激動。

剛出門,田紅愛人追了上來。手裡提着一個袋子,非要給張凡。

張凡不要,人家非要給,拉拉扯扯的讓過來過去的小醫生小護士怪異的看着不太好。張凡就接手了,上手一掂,也沒啥分量。以前的時候張凡會希望別人給錢,現在張凡害怕別人給錢。

一出門,閃閃老闆專門給張凡弄來的商務就已經等在門口了,人家田紅老公一直把張凡送到車上都還沒進去,張凡也實在不好意思當面看。

只能上車走人。

閃閃老闆這兩天,就和無業游民一樣,帶着他的辦公室總裁一天跟着張凡亂轉。張凡有時候也好奇,這麼大一個老闆,一天連個電話也沒有,感覺他還沒王紅忙呢。

要不是當初投資了上百億,張凡真的都以為這個貨不是個大老闆呢。

「張院,直接去老爺子的研究所嗎?」

王紅看張凡坐穩了以後,立刻開始詢問。

「嗯,老頭輕易不開口,開口了咱就別墨跡。」

和王紅老陳大概聊了聊家裡的情況,閃閃老闆一直靜靜的面帶微笑的聽着。

等張凡他們工作落實完了以後,閃閃老闆這才笑着對張凡說道:「張院,乳腺腫瘤的事情還算數嗎?」

張凡一聽,笑着說道:「又不是三歲的孩子,算數。」

「公司也不是我一個人的,不過大家聽說是張院提議的,都很支持。」

「嗨,這是有風險的,你們不能盲目,要不再考察考察?」「不用了,張院,我們一致認為您的想法是最好的。」

張凡點了點頭,「行,具體的到時候你們派人到茶素,我們再具體談。」

做熟不做生,對於閃閃合作,張凡還是滿意的,最起碼在資金方面,閃老闆還是大氣的。張凡覺得這一點和自己很相似!所有的行當都差不多,除了天天跑私人醫院做膜的不希望遇上老顧客以外,剩下的幾乎都喜歡和熟客打交道。

在茶素的時候,張凡有時候早上堵車的時候,心裡也有點煩躁。這次來羊城後,他才發現,茶素的堵車放在這地方,就直接啥都不是。

「以後誰要是在茶素堵車罵娘,應該拉來到這個地方感受一下。」

羊城,高大樹木鬱鬱蔥蔥的一個幾棟樓的研究所像是藏在小街小巷裡面,南方城市這一點就比較好,物產豐富,一年四季綠意盎然。

當然了,這個也是有代價的,一年四季差不多都好像是坐在籠屜里一樣。

張凡走過好幾個南方大城市,羊城和西湖算是還保留

一絲民間街巷文化,至於其他的城市,好像只有高樓大廈,一個個的城市感覺全都是生殖崇拜,恨不得高樓又長又粗,至於特色,也只剩下燈紅酒綠了。

進門的時候,汽車被攔了下來。沒有接待,根本不讓進,安全措施看起來也挺好的,不過還是沒有茶素醫院的氣派,手裡就提着這個橡膠棍棍!

老頭親自到院子里迎接,「怎麼到門口了才給打電話,應該提前說一聲的。」

張凡以為老頭意思是迎接晚了,「沒事,沒事,我自己知道路,這不就來了嗎!」

「呵呵,你再晚十分鐘,我就進實驗室了,脫換衣服沒半小時出不來。」

張凡撇了撇嘴,心說:「搞技術的一點都不會說話,這老頭也不例外。」

老頭帶着張凡進了辦公室,也沒說帶着轉一圈,估計老頭心裡對張凡還是做了防備的。

其實,這也是事實,張凡手術的名頭還沒挖人的名頭大。

而且,當初老頭給張凡也說過消息,讓張凡挖走了一個傳染團隊。如果這次實在有點棘手的話,老頭根本不會邀請張凡來研究所。

「是這樣,最近醫院收治了一名援外的石油工人。是埃博拉蘇丹型感染,雖然目前控制住了病情的加重,但患者在收治後的第三天出現了肺部出血。

目前醫院在內科上已經沒有辦法了,出血根本無法限制,如果不是醫院全力支持治療,患者估計很難熬過去。

經過多輪次多學科的學術論證,目前最好的辦法就是找一名心胸外科的醫生開胸止血。這個手術如果一旦成功,不光能救活這個患者,還能對於這種疾病有新的一種治療方式,畢竟我們國家再黑大陸上的人太多太多了。」

張凡一邊聽老頭說,一邊接過了一沓的病歷。

張凡接手的時候,老頭看着張凡又說了一句:「患者目前還存在傳染其他人的可能,你可以拒絕。」

張凡翻了翻白眼,用了一點勁,從老頭手裡拿過了病歷。估計老頭是接受了上級的任務。

這種事情,遇上了和沒遇上是兩碼事。

沒遇上,無所謂,可遇上了,張凡現在這個級別,有時候還真的不能推卸。而且老頭幾句話里,也明確告知了張凡,黑大陸上華國人很多的。

翻開病歷,張凡一點一點的看的很仔細。這種疾病聽說過沒見過,名氣很大,倒是真沒見過。

「手術風險評估過嗎?"張凡也不客氣了,老頭明顯防着自己,這時候張凡也不太那麼尊重老頭,太尼瑪摳門了,都當了多少年的院士了,讓我沾點便宜怎麼了,弄的像是防賊一樣。

「評估過,結果不容樂觀,現在也就你這個級別的外科醫生才能上手了,首都數字醫院的胸外科的錢院士也推薦了你。他說,你要是也沒信心,估計也就沒人能做這個手術了。」

「好事怎麼不想着我!「張凡心裡罵了一句,因為數字醫院的胸外科和茶素醫院關係不好。

也不是說關係不好,主要是人家不讓張凡沾便宜,張凡就覺得和他們關係不好。在普外肝膽方面,還有皮膚燒傷方面,數字醫院和張凡合作吃了大虧以後,數字醫院其他的學科,就對張凡有點惹不起躲得起的感覺。

這讓張凡很不高興。

雖然挖中庸,挖水木,其實很多學科,數字醫院還是特別牛的,比如乙肝治療的時候,張凡第一個合作對象其實是數字研究所,可人家楞是寧願做點外圍的工作,也不想把核心的人員派到茶素去。

畢竟這方面的人才,人家是必須儲備的,一旦那天乙肝爆發,這些人就是最後的護城河,可這種話,對於張凡來說,一點用都沒有。

該挖,照樣給你挖,要是遇到

乙肝大爆發,去打官司還好說,普通日子裡,這種扯皮的事情,上級領導也是和稀泥的高手。

而且,張凡年輕,醫院又特別的團結,所以胸外科幾乎和張凡就沒打過交道。

「我時間有限,這種手術,甚至要做兩次到三次才行。」半個小時候,張凡看完病歷輕聲說了一句。

「這....」老頭不知道說啥了。

就在這個時候,老陳插了一句,「張院,醫院的乳腺腫瘤馬上要立項,還有乙肝方面已經到了攻堅時刻了。昨天趙燕芳博士已經打來電話,有些事情,必須您親自決定。居院長昨天也催促了,說茶素流感估計要大爆發,這兩天越來越多的人上呼吸道感染住院,特別是老年人,進來出去的,幾乎都離不開醫院。

而且,我們醫院到現在還沒確定這次感冒,到底是流感還是普通感冒。」

「哎,還是缺人啊,趙燕芳一個人也難為她了,你也是,這種事情當著老院士面說什麼,讓人覺得我們醫院技術不過關一樣,下次不能這樣了。老居也是,當老了呼吸科醫生,連這病原體都不知道,他是怎麼當呼吸科的負責人,回去就給他撤職了,發配到老院士這裡來進修。」

老頭臉都紫了,尼瑪從頭到尾防備着,沒想到最後還是落在這裡了。

「我有個學生,博士畢業以後去金毛進修了三年,這次回來呢,本來是要入職羊城呼吸研究所的。我建議他去北方,畢竟他是我的學生,留在這裡也算是近親繁殖。

而且呼吸疾病的患者在北方相對來說更多一點。他也接受了我的建議,剛和中庸接觸,還沒有決定去不去,要不我叫他過來,你們談一談。」

「這不好吧,人家想去中庸,我們插一腳進去,會不會讓別人覺得我們不道德。「張凡尋思的是,來都來了,你才放出一個人,這個怎麼可能,先拒絕一個,讓老頭再放出來一個,然後私底下去找這個人談談,而且張凡有把握能談成。

「哦,哪就算了,張院雅量高致,是我想差了,是我想差了,我們接着談談手術的事情。」老頭也不傻,能給一個,已經算是無奈之舉了,沒想到這個貨竟然不知道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