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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續,人類對於這個玩意,尤其是男人,特別是老男人,說不看重的,都是實在是無奈的。但凡手裡有點錢,但凡手裡有點權,尼瑪老房子着火,你們是不知道的。

在醫院裡,多少老男人寧願和三十年的髮妻離婚,寧願身敗名裂都要和小媳婦生個兒子!

難道真有江山要讓兒子繼承嗎?

因為這玩意是基因裡面帶的,你是無法否定的。不管是你的血脈延續,還是你的思想,甚至是你的技術延續,男人對於這個玩意,是真在乎的。制約你的只不過是現實的條件而已。

越老越在乎,老話講男人到老就是愛財愛子,財就是技術,子就是血脈,這玩意一點都沒錯的。

不然哪裡有那麼多的論語了,那個什麼了,甚至刊印數量比迷信都能高的。就算是現在,幾乎所有的學科到最後,感覺都尼瑪信了神了。

華國古代的人,雖然不知道什麼是基因,不知道什麼是DNA,但這玩意當年有一大幫站在高處人,對於這個事情,從高緯度早早就看透了。這個高處,未必是職位,而是思想。

老頭明知道張凡挖坑,但他就是忍不住,因為張凡說他的教育方法不行,不管是語氣還是神態都刺激到了他,甚至事實上也刺激到了他。因為茶素醫院的國際醫科大已經豎立在這裡了。

但老頭覺得,這是張黑子佔了時代的便宜,佔了一個白手起家的便宜。現在的挑釁,是一種現在有船,而嘲笑他們當年脫了褲子光屁股游過去的人。

用老頭的看法,如果他當年有張黑子現在的條件,張黑子算個屁!

張黑子有什麼思想,他會教學生嗎?他自己的碩士,都尼瑪是盧老頭帶出來的。所以,張黑子他懂個錘子,不就是有兩糟錢嗎,不就是尼瑪手術做的好,有人保護嗎!

尼瑪,老頭是真的被氣到了。

只要氣不死,就沒啥大事,說不定氣一氣,老頭還能多活幾年呢。

瞅着摔摔噠噠罵罵咧咧起身走遠的老頭,任麗有點不忍心的看了一眼,又看了張凡一眼。

“要不咱們最近組織一個職工體檢吧!”

“嗯!可以,這個想法好,書籍還是書籍啊,想的周到!”

醫院的體檢很混亂,就連入職體檢都很混亂,因為以後都是同事,對方沒有要求,自己這邊只要不用承擔什麼後果,幾乎都是進門就簽字,甚至還會調侃的說:“王醫生啊,你自己簽就完了,還拿過來幹嘛!”

這是事實,你把人家按在體檢床上,脫了褲子給了三通,你覺得你是負責,人家未必承情,甚至覺得你是難為人家,世上的事情就是這麼奇怪。

所以,後來為啥醫院那麼多猝死的,煒疾忌醫別說普通人了,就是醫生其實也差不多。

所有科室里,醫生最不排斥的第一個是牙科,會有醫生沒事就去洗牙,補牙。

因為這玩意,牙白了更好看,牙好了吃的更香,你見過哪個醫生沒事就跑去彩超室做心臟彩超的嗎?

沒有!甚至有的醫生在醫院幹了一輩子,都沒去過彩超室說,來周主任給我看看心臟,沒有。

所以,茶素醫院對於醫院的醫生體檢很嚴格的,張凡不管他們怎麼討厭,怎麼編排自己,他不希望自己手底下那個大將哪天倒在手術台上。

老院長罵罵咧咧的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張凡的行政樓破破爛爛的,尤其是冬天進辦公室辦公還尼瑪凍手。

可給於這群老頭,直接就是在住院部安排辦公室。

空調地暖,甚至休息的床都是高級貨,老頭坐在辦公桌前,喝了兩口水,跟着老頭學習的醫生有八九個之多。

這全是張凡安排的,不說老頭的學生,光這些茶素醫院派來偷師的,都能佔滿一房子。

“今天我不去實驗室了,你們這段時間也休息休息。”

趕完人,老頭喘了兩口粗氣,稍微休息了一下,開始打電話,“昆華,最近身體怎麼樣?”

“愛敏,你腰椎好點沒?”

“李曉勇,我們那點陳穀子爛芝麻的事情你還不能釋懷?我老頭給你道歉了,當年是我錯了,行不行,滿意不滿意?

但現在有個事情,我要給你說一下。你不要和我抬杠,有人說你的水平狗屁不是,還說我們這一代人是時代的罪人。

你怎麼不是罪人了,拿着全國最高的津貼,拿着全國最多的科研經費,你的實驗室進入全球前二十了嗎?

別說你了,你的學生現在有頂流的專家嗎?”

當年被老頭趕跑去了首醫的李教授拿着電話手都開始抖動了:“是誰?魔都的?一條街的?

不應該啊,還是金毛的?娘的,你告訴我,我讓我學生問一問,這是欺負我年老體衰嗎?”

張凡還在考場,幸災樂禍的看着一群笑嘻嘻進去,出來哭唧唧的學生們,越看越覺得心裡舒暢,真的,一點都不誇張。

考神這個貨太尼瑪雞賊了,來做模特的老大爺都是一群一群的,甚至都不會重複接客。

進去脫了衣服褲子躺一會,然後出來就給三千元。

有的大爺抓着監考老師的手,“孩子們也不容易,我還能多躺一會!”

可以說,有多少個學生幾乎就有多少個患者。

反正只要不花自己集團的錢,他是能有多造,就有多造。

效果也很好,這尼瑪有時候錢到位了,真出奇蹟的。

“沒事,沒事,哭什麼,別哭了,回去好好學,這次的考試負責人我一定會嚴厲批評的,不過你們也是,大意了吧!

沒事,沒事,再接再厲,他的那點水平還能難為住你們?這次是大意了,我知道,下次你們一定會讓他看看什麼是水平,什麼是醫科大的高材生!”

看幾個學生圍過來,張凡瞬間就成好人了,這幾個學生都是尖子生,大一半學期已經把所有的基礎課的學分學滿了,有時候張凡也會帶着他們去看看手術。

你就說這群貨,別人用兩年才能完成的學業,他們半年就搞定了,你說按照傳統的考試,你能測試出人家到底是不是個好醫生嗎?

不是學生不好,而是教育滯後了!

拍拍這個的肩膀,拍拍那個的胳膊,順便拿着任書籍遞過來的紙巾,“張院真好!我一定好好學習,這次是丟人了,張院您就別難為老師了,老師也是為我們好!”

“嗯,好,有這個思想,有這個高度,世上還有什麼難事,只要有這個想法,未來的你們都是我要仰望的存在,去吧,洗把臉,該上課的去上課,學完分的去自習,找找自己的不足。”

還沒裝完13,電話來了。

王紅不知道從在哪藏着呢,“張院,聯絡員的電話。”

出大事了!張凡的第一想法。

因為一般情況下,聯絡員幾乎不會主動給張凡打電話的,就算打,也是張凡要人家幫忙,人家給張凡過來回復的。

“我是張凡!”

“我的張院啊,您又幹什麼了。這會首都的幾個大院長大校長都在領導辦公室告狀呢。”

“怎麼,給茶素醫院有政策傾斜了?我也沒聽說啊,需要我去首都嗎?怎麼干點事情這麼難,給點政策怎麼了,他們在首都享受了多少不公平的政策,我們說什麼了,我們抗議了嗎?

現在給了我們一點點的好處,他們就紅眼病了?我們容易嗎?紅眼病得治,你別擔心……”

說實話,張凡輕易不和別人吵架,甚至別人都罵到門上來了,張凡有時候眼皮都不帶動一下的。

但,前提是你別動我的好處,你要是敢占老子的便宜,吵架張凡還是學過的!

“不是的張院,不是什麼政策,你怎麼又挖人了,我們私長不是已經說過了嗎,教授級別不能挖,教授級別不能挖。

您倒好,一挖挖了七八個,這也就算了,有個老教授這幾年幾乎一直在住院,甚至有一次都躺在ICU了,人家學校深怕出事,幾年才給安排一個博士。

您也把人家給挖了。

這樣不行啊,私長這會給人家幾個院長校長道歉呢。我抽空出來給您打個電話,您快想想辦法吧,這個事情肯定沒完。”

掛了電話,張凡頭都腫了。

老子最近沒挖人啊!嘿,難道這就叫馬大還是馬太或者是什麼海潮效應?

張凡着急了,人家自己來的,我憑什麼不能要?

就你們會告狀,老子不會哭?

不行,這事情得重視。

雖然張凡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知道到底哪個大爺看上茶素醫院了,但這不妨礙張凡把這個事情落實下來。

也顧不上裝好人了,帶着王紅喊上任總,就朝着行政樓走,越走越快,後面都小跑起來了。

一群人瞅着張凡,不知道的還以為急診中心又來重病號了。

“趕緊,讓在家的領導趕緊來辦公室,打開視頻會議,把歐院、遲院都鏈接起來。”

原來,中庸老院長被張凡真氣到了,真的是一下戳到肺管子里了。

這種人,到這個位置的人,在乎的是什麼,不就那虛無縹緲的面子和身後蓋蓋子的評語嗎!

要是其他人這樣說,他都不帶搭理的。

可張凡的地位,說不定以後就是給他們定論的人!

既然你張黑子不知道天高地厚,我們一群閑散人士就給你上一課,不要覺得你自己有多牛逼,只不過是我們老了而已。

雖然我們老了,但我們沒死,你娃嘴犟是吧,把你能的,老子今天給你上一課!

然後就開始打電話搖人。

老頭在學術上,有志同道合的,有分歧如仇敵的,但大家都同一個時代的,造就了當年成果的一代。

“你們都是廢物,你們的學術都是垃圾!”這話一說,別說ICU的,本來都咽氣的都給氣活了。

一個一個的給學校老乾辦的打電話,給我買茶素的飛機票,我要去茶素。

學校就問,老教授啊,到底怎麼了。

學校肯定知道,茶素給多少錢,這群人都是挖不走的。

難道又許諾了其他方面的?張黑子這是個牲畜啊!這尼瑪都是招牌啊,你怎麼能這樣。

越是打聽,老頭老太太們越是不說!

這不,這就成了張凡又開始挖人了,還打破了上級嚴令不準挖教授級別的規章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