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鄒開着車，張凡帶着手術的巴音還有王紅朝着縣醫院去了。巴音這個貨，說實話嘴饞，一上車，就開始吃。
酸奶疙瘩，奶豆腐，牛肉乾，一會掏出來一點，一會掏出來一點，張凡不吃，她還熱情的不得了：“好吃呢，自己家做的，夏天的牛奶放不住，純奶子做的。”
她和王紅不一樣，王紅走行政路線，張凡對於王紅是相當的官方，但對於走技術路線的又不一樣了。
張凡嘴裡塞着牛肉乾，有一下沒一下的嚼着，太煩了。以前說巴音進手術室是穿的男士洗手服，張凡都不信，現在張凡覺得，巴音得穿大號男士洗手服！
很多網上賣牛肉乾的，哎呀，吃的那叫一個香甜，吃的感覺唐僧肉都沒牛肉乾好吃。
說實話，張凡也吃過不少牛肉乾，當初壟斷茶素飛刀的時候，什麼樣的牧區沒去過。
什麼風乾肉，什麼牛肉乾，什麼煙熏肉，尤其是風乾肉和牛肉乾，牙口不好的都沒辦法吃。
也就和吃草根沒啥區別。
草原上真正能郵寄的，還好吃的，就是一個奶製品。
這玩意酸度大過甜度，剛吃的時候可能不習慣，有股子騷氣，但吃的多了，味道還是不錯的。
張凡無奈的望着窗外，耳朵里聽着王紅和巴音苦茶苦茶的吃着東西。別看當年王紅把醫院一群年輕男醫生耍的團團轉。
都以為人家是那種見人就笑，拋媚眼的，其實不是，她天生就是那種看着就是一臉官司，很莊重的那種人！
就是心眼多了一點，自從當了院辦主任以後，更是帶着一股子官氣。不過對上張凡看重的人，這個貨也是相當的會來事的。
張凡強行讓自己裝着聽不到，心裡想着，“這群老頭老太太會不會留在茶素呢？”
茶素的機場，就像是里掏了一個洞，因為茶素的雪太大了，機場周邊全是一堆堆的雪，有的地方積雪堆的就像是山一樣，也就機場這邊看起來平整一點。
從飛機上往下看真的像是被張之博舔過的一樣。
這幾天下大雪，張之博是真高興，茶素醫院的附屬幼兒園三不三就不上課，天氣太熱了，不上學，天氣太冷了，不上學。
有傳染病了，更不上學，現在下大雪，也不上學，而且尼瑪還不退費！
說實話，就這樣，還有一群掏高價費的家長還到處顯擺呢，幼兒園又給留作業了，讓孩子們觀察雪花！
尼瑪，人就是這麼賤，要是其他幼兒園這樣，估計家長把幼兒園的門都堵住了。
院子里的雪下的估計都快有一米高了，張之博高興的，一會挖個坑，一會掏個洞，凍的手紅丟丟的。
張凡沒讓邵華攔着。
不光張之博的臉蛋凍的通紅，CCWV的記者臉蛋也都凍的通紅，嘴一張一口白煙的往外冒，不過話語卻是熱情的：“這裡是CCWV，我們先在邊疆茶素的機場，馬上將有華國醫療界最頂尖的專家來西部進行醫療支援。
這也是一次在醫療界級別最高的一次，這也表明我們國家……”
不報道吧，感覺不太好，報道吧好像也不能說大實話，總不能說，一群七八十歲的老頭老太太來茶素約架了！
所以，升華了！
“第一個走下來的是我國食管癌的開創者之一劉坤教授，師從黃家駟教授，打造了我國食管外科奠基人之一。
現在走下來的是腹膜疾病的超級專家陳教授……
最後走下來的是我國婦科領域的開創者，師從林教授，兢兢業業三十年……”
看新聞的人都納悶了。
“華國醫療界沒人了嗎？這麼大的歲數，還折騰人家幹嘛，還是去這麼冷的地方，這個時候，他們不應該在嗨楠島上曬着太陽溜着彎嗎？其他那些專家呢？”
而醫療系統內的人，雖然不知道什麼情況，別說他們了，李存厚沒打聽之前，張凡都不知道。
你想想這群人的保密工作做的有多好。
雖然不知道什麼情況，但行內的人，心裡都明白，出大事了，不然哪裡會有這群人出來啊。
然後一群人，一波一波的開始打聽，茶素到底幹什麼了，張黑子又要幹什麼。
不打聽不要緊，一打聽事情就清楚了。
之前這些老同志們到單位遮遮掩掩的去告狀，是因為丟人。
現在知道原因了，這些單位和學校，有一個算一個，也不遮掩了，直接就放出話來了。
張黑子看不起華國的醫療行業，說他們是最好的，我們的專家過去看看，他到底好到什麼程度了。
這一說，業內的人都傻了！
“張黑子憑什麼啊，這些人都是我偶像的偶像啊。他不就是祖系的弟子嗎？這麼多的老專家，尼瑪當年我上學的教科書，都是人家給編的。”
不服氣的大多數都是和張凡一個級別的，幾乎都是在各個科室能見到名字的。
真不服氣啊，你說你張黑子平日里說這個罵那個的，其實行內的人都不太計較，但現在不一樣了，尼瑪你這是要幹什麼，其他不說，光一個婦科的老主任，幾乎這就是華國婦產科的源頭。
也有興奮的，“張院牛逼，這才是年輕專家的風采！”這是和張院年紀差不多的，平時在科室被主任壓在身下喘不過來氣，這個時候到網上爽一爽來了。
但具體來幹什麼，其實知道的都不多。
茶素的考斯特接上幾個老頭老太太就進了茶素市區。
“哦，這個城市挺漂亮啊。”婦產的老太太笑眯眯的看着窗外的景色。
“夏天更好看！”
“感覺茶素醫院挺大啊，怎麼到處都掛着茶素醫院的牌子。”
這是胸外的老頭。
“嘿，茶素醫院總院主要做三級手術，剩下的手術全部分流到了其他分院。幾個重點科室的主任也厲害，一人一個分院。你看到的這個是呼吸科為主的分院。
規模不算大，可設備好，呼吸ICU全是丸子國給捐贈的！”
老院長本來想罵兩句張黑子，可說著說著就成誇獎了。
“有這麼一個大呼吸內，胸外的外科醫生估計能睡一個好覺了！哎！”
這是想到自己的當年的痛處了。
一群人晃晃悠悠的進入了醫院，門口盧老頭帶着任總李存厚一群人，站在醫院門口笑容滿面的迎接着。
盧老頭和這群人是一輩人，但車裡的幾個略微比盧老頭大一點。
而且都認識，不管那個年代，其實頂級圈子就那麼大一點點，老院長挺胸抬頭的四處找張黑子。
“咦！不應該啊。人呢？”
任總笑着給老院長解釋着：“縣裡有個骨折嚴重的病號，沒辦法，張院只能去看看了，他說了一定要讓我做好接待工作，您……”
“嘶！”老頭愣是吸了一口涼氣！
“張院長是哪一位啊？”身邊有老頭詢問。
“跑了！這個貨跑了！”
CCWV的記者長槍短炮的拍着，然後這個新聞上電視了。
“咦，張黑子不在！這麼重要的接待，張黑子不在，他還有沒有一點禮貌了，還有沒有一點尊師重道了，他老師都在，他呢？”
本來有人要帶節奏！
結果，有聰明的，一下就說出了本質，“哈哈，哈哈，張黑子連夜扛着火車跑路了。”
這一說，直接感覺華國醫療圈裡，大家都歡快起來了。
甚至有ID是中庸的也發來了賀電：“我以為張黑子天不怕地不怕呢，他也有怕的。你不是牛嗎？今天挖這個明天挖那個的，你有本事今天為啥不出來走兩步呢？”
“哈哈，雖然沒有見到，可我一想張黑子連夜跑路，就是忍不住的想笑，尼瑪太解氣了！”
……
茶素下屬的縣醫院裡，張凡的手術已經做完了，院長親自把張凡送到了車上。
這玩意不送都不行啊，雖然張凡不怎麼管事，可名義上，他是邊疆衛生的老大啊。
車裡，張凡給老鄒說了一句：“鄒師傅不着急，走穩一點。”
老鄒沒說話，就點了點頭，車速明顯降下來了。
“住宿怎麼樣？還滿意嗎？”
“天氣太冷，一定要保證好各位專家的身體。”
“中午是怎麼招待的？”
張凡不操心不行，明知道家裡的肯定會弄好，但不問一句心裡真的不踏實。
中午的茶素醫院食堂里，老頭老太太們詫異的看着這個食堂，“不會是因為我們來才特意做的飯吧？”
“這個貨嘴上抓的很緊，這算什麼，你們來晚了，秋天開海的時候，三文魚都是成條成條的往醫院裡搬。
哎！我們醫院要是伙食好一點，說不定醫生們的態度也會好很多！”
茶素醫院的接待工作做的特別好，三級兩地，鳥市茶素，還有醫院幾乎都把自己這方面的人才給派來了。
學校里，茶素國際醫科大的大一新生們都瘋了。
平日安靜的班級裡面，直接躁動了。
“我想選張院，可我又想跟王教授，這輩子估計就這一次機會了，如果錯過了，我覺得我一生都不會原諒我自己。到底怎麼選啊，我太難了。”
甚至有人直接把這個事情發在了朋友圈，在線找人給出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