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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里的張凡和居馬別克大眼瞪着小眼。

憂愁的張凡不得不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強如老居,這個時候也是幽怨的望着張凡。

因為一年一度的定科季節到來了。

因為每年九月是畢業季,等輪轉結束後,九月也是定科季。

醫院需要大量的頂級科研人才,也需要大量熟練掌握技能的普通醫生。

這一點,以前的大型醫院就比較浪費,讓一個博士後天天要花大量的時間不得不換藥,因為科室裡面,全是高精尖的人才。

後來,規培制度的成立,這才緩解了這個。

可惜,規培制度對於新手醫生的極度不友好,也存下了禍根。

一個二十四五的年輕人,想要當醫生,先要熬三年,心情好不好,尊嚴有沒有先不說,首先一個月一千多的工資,就能攔住很多的人。

估計以後大城市的女醫生會越來越多!

張凡和居馬別克憂愁的事情是因為目前雙向選擇,報感染科的人不夠數量。

都別說挑選了,單方面的報名都不夠人數。

這個鍋,張凡得背一半,老居也得背一半。

張凡尋思的是我院感染科都尼瑪有國家實驗室了,還怕沒人來?栽了梧桐樹,還勾引不了幾個小麻雀?

而老居想的是,我都是班子成員了,手底下的人總得熟悉自己手底下的工作吧。

關鍵時刻,我振臂這麼一晃,不管呼吸內,呼吸ICU,還是感染科,都是拿下內科的工作。

所以,張凡就在家守株待兔。

而老居,把本來不多的幾個兔子,全部大手大腳的說混合學習,不管是學呼吸的,還是學重症的,或者是感染出身的。

全都清一色統一條件的培訓。

好!

出事情了,比如呼吸重症出身的,覺得當年報考重症的時候腦子進水了,進了醫院估計沒得選了。

現在好了,領導居然給了二次投胎的機會。

搞重症的想跑去搞普通呼吸,搞普通呼吸的想去搞重症,搞傳染的只要不留在傳染,干普通呼吸也行,乾重症ICU也可以。

反正就是沒人搞感染。

說實話,很多人都說醫院裡,什麼兒科勸退,急診科勸退,醫技科室勸退。真正勸退的其實是感染科。

強如茶素醫院的感染科,仍舊選人困難。

其實不光茶素,華國任何一家醫院,都有這樣的困難。

“聽說肉夾饃的空數總院,培養了一批感染碩士,要不您去看看?”老居巴結的看着張凡。

“你怎麼不去!”張凡撇了老居一眼,很是嫌棄的說了一句。

老居咬了咬後牙槽,違心的說了一句:“您的知名度高,去了人家會重視,學生們也容易相信您。”

“哼哼!~”張凡哼唧了兩聲,也不說答應也不說不答應。

老居也沒轍,他有心想學婦產科的呂淑妍。

呂淑妍就完美解決了這個問題,她把科室分成兩撥人。

不管誰帶組的,都分成兩撥人。

一撥人去婦科,一撥人去產科。

半年一輪換。

科室不光人人能當助產師,也是人人能幹葡萄胎。

可呼吸這邊就不一樣了,比如重症呼吸和感染差別很大的。

兩人商量了好久,也沒什麼好辦法,提高獎金吧,太多不合適,少了又讓人看不上。

送走了老居,老陳又過來了。

“療養院現在人滿為患,人達政謝這邊都打來電話了。說我們不重視退休幹部。”

老陳倒沒有憂愁,臉上永遠帶着笑呵呵的表情。

療養院,本來不叫療養院,是康復理療。

主要是針對運動員的。

可惜,華國這邊,對於運動員,哎說不成。

有錢的,天天海參,沒錢的,療養?錘子,連普通訓練都沒辦法專業化。

當初張凡覺得要打造一個如同土豪國的專業性運動員康復中心。

可惜,華國運動員有錢的不來,沒錢的想來來不了。

結果,讓老陳把頂級康復中心給運作成了頂級療養院了。

送走老陳,閆曉玉看張凡在行政樓沒去實驗室,她也來找張凡了。

一下午的時間,弄的張凡頭昏腦漲的。

說實話,行政這玩意,比手術都費勁。

均衡,多方面考量,各種因素的考慮,張凡送走閆曉玉趕緊去了實驗室,多呆一會,頭都要禿了。

實驗室這邊,許仙的骨科實驗室現在就留下幾個打雜的。

主力成員這段時間成了北歐香餑餑,甚至有個母胎單身三十年的在讀博士夠,竟然談成了一北歐大長腿。

不是張凡八卦,而是許仙彙報的。

原本以為這個在讀博士要流失,沒想當這個貨是個大男子,直接把人姑娘弄來了。

乙肝實驗室里,投奔來茶素的人員很多。

現在還在磨合階段,趙燕芳一直守在這裡,盧老頭時不時的也過來看看,聽說下個月,師伯有要來。

暫時張凡還不着急。

這玩意就和新結婚的一樣,不知道新娘子的脾氣,也不知道性格,當婆婆的總得暗暗觀察一段時間再說。

聯合實驗室就已經有點老夫老妻的感覺了。

狀態不錯,目前進度也可以,就等臨門一腳了。

轉了一圈。

張凡去了手術室。

剛進手術室,就聽到一個小護士克總克總的滿樓道的喊人。

被喊的醫生本來還沒什麼,結果看到張凡,忽然臉紅起來了。

張凡就納悶了,這個大小夥子看到我怎麼害羞了?

啥情況?

原來,這個小夥子是今年碩士畢業的胸外醫生,入職後談了個對象。

不知道為什麼,他婦科的對象非要讓他去做包皮手術。

他偷摸的就去找了普外的一個哥們。

當然不給錢了。

普外的哥們也重視,要是一般情況,偷摸做這個手術,都是在自己科室的處置室裡面,脫了褲子就開始幹了。

可畢竟是哥們還是同事,就鄭重其事的找到了巴音。

進手術室做手術,要安排手術床位。

這個安排床位就要產生費用。

不過鼠有鼠道,巴音就讓他們下了班,晚上沒手術的時候去用一下。也就睜眼閉眼了。

這種事情在醫院裡多的很。

幹啥吃啥,比如體檢,以前醫院自己醫生的體檢從來沒重視過,都是醫生自己去相關科室做檢查。

後來還帶着親屬來免費做。

閆曉玉扎了這個口子,醫生體檢免費,醫務處開條子,做什麼檢查都免費。但不能帶親屬來免費做。

這個小伙跟着普外的就去了手術室。

當天晚上,不知道護士故意的,還是真的是這樣。

小夥子多了一個外號。

克總!

克總的克,是克氏針的克!

估計大家都明白為啥叫克總了吧,克氏針其實粗細就和自行車,車軲轆中間的鋼條差不多粗細。

知道內情的,喊克總的時候,會相互一笑,不知道內情的,也跟着喊。

畢竟是個總!

“克總,跑什麼,來來來!”張凡也跟着喊,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張凡肯定知道,這個外號不是什麼好名字。

但,這個不妨礙張凡也跟着喊啊。

張凡被人喊黑買賣江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你們新入的房子鑰匙拿到手了沒有?裝修怎麼樣?”

隨着醫院的發展,醫院的員工福利分房,張凡一直讓閆曉玉堅持着。

不過博士級別送別墅的福利,現在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