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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哥最是見不得女人哭,先前看見她淚光閃閃,自己就不知所措的想移開視線,這會她眼淚鼻涕齊齊湧來,他更是不知所措了。

孟子君看準了這一點,哭的更凄慘了,甚至為了能夠打動他,直接跪到了地上,苦苦哀求,“大哥,我,我真的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我還這麼年輕,還能治病救人,我,我不想死啊,大哥!”

那男人被哭的心煩意亂,眼神更是透着茫然無措了。

孟子君趁勝追擊,“大哥,你再考慮考慮,我,我請你吃飯,我好好表現,你看我表現決定。”

禁不住孟子君的軟磨硬泡,那大哥答應了。

孟子君暗中慶幸自己碰到的這位混混有心軟的弱點,還可以利用這點想想辦法,否則,還真不知道自己接下來的命運會是如何呢。

後來,飯菜被端上了桌,那小嘍囉引着他們去了旁邊的茅草屋裡。

那屋子裡空無一人,但擺設陳列卻很乾凈,廚房裡還放着一個切了一半的大冬瓜,切口還是好的,沒有腐爛,但表皮明顯已經頹軟,這也就說明,這冬瓜不是剛才為了這頓晚飯才切的,而是切了少說有一天了,這也進一步推測到,這戶人家的人也就是這幾日消失的。

而且似乎這一路走來,家家戶戶都沒有人,但家門口卻掛着一貫的臘腸,干辣椒或者大蒜。

明顯,這裡的確是個村莊,村民們也就是這幾日消失的,這些人去了哪裡?會不會被他們屠殺了?

孟子君來不及思考,那小嘍囉就引着他們路過廚房,去了那人家的大堂里,在大堂里擺好了一桌香噴噴的飯菜,小嘍囉引他們進去之後就親自關上了門。

孟子君心頭突突直跳,本能的警覺起來,再無心思考別的。

兩人前後落了座,隔着一桌香噴噴的飯菜,她還是能感覺到男人身上散發的危險氣息。

孟子君嘴角抽了抽,盡量擠出一個甜美的笑容,然後給那大哥夾菜倒酒。

但那大哥卻不怎麼吃,就這麼冰冷冷的坐着,像一尊大佛一樣。

孟子君原想問這麼多好酒好菜為什麼不吃,但張嘴時又把話吞下去了。

她想不管他吃不吃,也不會把理由告訴自己的,何況他還矇著面紗,從正常人的思維剖析,一般做一件可有可無的事又有着阻隔的時候,正常人都選擇放棄。

是以,在這樣的情況下,她要勸他吃菜,要不就先想辦法讓他把面紗摘了,要不就想辦法讓他戴着面紗吃一口。

可是理由呢,讓他吃菜的理由是什麼?

孟子君目光在各種美味上逡巡了一圈,良久良久,才又夾了一塊糖醋排骨,鼓了鼓勇氣,親自送到他嘴邊,這樣他總不好拒絕吧?

“呵呵,大,大,大哥。你,你吃,你吃!”

那人掃了她一眼,依舊繃著臉,不過卻意外地回了她一句話,“我姓謝!”

孟子君心一喜,感覺自己有戲,於是更加殷勤了,“謝大哥,我,我給你夾菜。”

那姓謝的男人看了一眼嘴邊的糖醋排骨,顯然沒什麼興趣,但架不住孟子君軟磨硬泡就微撩起面紗吃了一口。

孟子君很滿意的笑了起來,嘴裡依舊說著謝謝大哥的話,讓人看不出任何破綻。

為了顯示效果,她又乘勝追擊給那謝姓男人夾了萵苣和韭菜。

那謝姓男子冷皺眉,明顯有些不想再吃了。

孟子君不想功虧一簣又哭唧唧起來,“大哥,你再吃一口,就最後一口。您這樣不吃不喝,小女子我哪裡敢吃。”

那謝姓男子這才又撩起面紗張了嘴。

孟子君很滿意的笑了,不過這雙筷子沾了他的口水,略微有些嫌棄,靈機一動,她取了勺子舀了湯和蛋羹大口吃起來,完美的掩蓋了不用筷的原因。

幾個時辰之後,那男子的臉色明顯就不對了,手還時不時的捂着肚子,孟子君餘光一直緊盯着,見他神色微變就知道這些食物起了反應,但不敢掉以輕心,依舊自顧自的吃着,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那謝姓男子腹內翻滾,脹氣難忍,不多時便響屁連連,不得不起身去茅廁。

孟子君一邊捂着鼻子,一邊也跟着站起身,欲伸手拿起凳子。

那男人突然轉過頭,孟子君飛快的收回手,心虛一笑。

那男人看了她一眼,說道,“這幫蠢貨也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不幹凈的食物,我去教訓他們,並讓他們重新做一桌,你在這裡等着。”

孟子君驚恐萬分,沒想到他什麼也沒發現,她不得不又飛快地擺出一副溫柔的笑臉。

男人屁股又響了,飛快的轉回身,往外走。

孟子君眼疾手快,趁他未來得及開門時,拿起凳子往他腦門上一砸,男人頓時慘叫一聲,沒來得及轉身掐住孟子君的脖子,就應聲倒地了。

右手此刻還呈現着彎曲鷹爪的狀態,卻再也沒抬起來。

孟子君心頭狂跳,來不及平息心臟,就飛快地尋找繩子,打算把這男人綁起來,拖着他出去。

可她突然發現,大堂里根本沒有繩子,倒是這男人腰上有一根腰帶,卻只有一根,綁了手就綁不住腿,綁了腿就綁不住手。

在綁手還是綁腿的抉擇之下,她思量再三,決定先綁腿,隨後又把他的兩條胳膊卸了。

這樣,就算他醒來也沒辦法做什麼了。

等等,就這樣拖着一具沉甸甸的肉體,似乎也走不遠,看來還得讓他儘快醒來才是。

想了想她又不得不拿酒水潑醒了男人。

男人又慘叫了一聲,怒目大睜,想伸手去掐她的脖子,卻發現自己如何也使不上力氣了,兩隻手臂垂在腰間半掉不掉,他頓時怒氣上涌,結果下面崩屁連連,幾乎怒罵聲和放屁聲是一同發出的,“你,你這個毒婦!”

孟子君飛快的捏住自己的鼻子,楊眉一笑,“我只是讓你的兩條胳膊暫時性脫臼而已,比你親自拿刀砍了你親弟弟的胳膊來說,我已經溫柔很多了。”

男人瞪了一眼,咬牙切齒的別過頭。

孟子君才不管這些,一腳踢在了他的腳彎處,逼着他站起身,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