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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伯搖頭,“這也是最遺憾的地方,沒人知道鐵帽子老謝的名字,因為此人行蹤隱秘,而且他的兩個兄弟們嘴緊的很。

他們所隱藏的村子,都是跟他們一夥的底層人販子,更是他們無形中的眼線,別說村民們不知道他的名字,就是知道了,也不會有人透露的。”

“一幫愚昧無知,泯滅良心的村民!”孟子君氣不過大罵了一句。

眾人皆是憋怒不語。

徐伯又繼續說,“我還聽說,鐵面子老謝之所以叫鐵面子老謝,是因為他行為做事從不講情面。所以,從他手裡,沒人能討着好!”

“那也不一定!”孟子君否認,“這鐵面子老謝只是對別人鐵石心腸了些,對自己的親弟弟們倒是熱誠的很。

他不僅為了牢里的三弟糾集這麼多兄弟綁我對付你們,還為了生死不明的二弟逼我治傷。

由此可見,他是個極度自私的人,像這種人,就該嘗嘗失去親人的滋味才能明白被他賣掉的女子離開親人的感覺。”

“沒錯!”李為朗怒捶桌面,卻因隔着衣袖沒發出響聲,只有沉悶一聲,卻也能感受到強烈的怒火。

柴韶華雙手環胸,低頭不語,卻也恰恰默認了這點。

話題引到這,眾人均想到了牢里的老三謝冒,拿他逼鐵面子老謝現身是不是比他們大海撈針容易很多?

眾人豁然開朗,雙眸閃閃地望向對方,然後臉上浮出滿意的笑意,柴韶華立刻眼神示意徐伯,徐伯點頭應下,眼神示意明日一早便去提醒林縣令。

孟子君這邊,思路忽然又活絡起來,想到剛才說的藏匿的村莊,又想到自己被綁的地方正好也是村莊,會不會就是同一個地方?

可又不確定,畢竟,那村子好像空無一人,不太符合他們說的村民都是眼線的說法。

不過未免錯過線索,她還是說了出來,讓大家一塊想想。

李為朗覺得就是那裡,沒錯了。

“那個村莊,先前我跟榮兒跟蹤過,後來因為林縣令帶人圍剿,把村民都嚇跑了。村莊成了空村,那些人很可能以為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所以就藏匿在那!”

柴韶華點頭,同意李為朗的說法,徐伯也贊同,但此時恐怕因為行蹤暴露不會再留在那裡了,所以村莊這條線索其實已經作廢,他們最後還得靠謝冒這條線索。

討論到此時,天色已經很晚了,人也睏乏了。

孟子君連打了幾個哈切,又覺得事情不需要自己再思考,便回後屋看宋榮兒了。

柴韶華目光深邃的望着她遠去的背影,回過頭來沉下臉,也表示自己累了,先走了。

徐伯跟着走了出去。

李為朗看着一個兩個都走,也就沒了留下來的理由,就也匆匆關了醫館的門回到了書院。

夜晚就在靜謐中悄悄來臨,晚風吹得樹枝簌簌作響。

孟子君關嚴了窗,靠在床沿前,靜陪了宋榮兒一陣。

眼前的他安詳平靜,面色雖有些蒼白,但五官力挺精緻,便成就了另一種美。

說不出怎樣的美,卻足夠叫她視線不可自移,就那麼牢牢地粘着他的臉,粘着他的五官,兀自傻笑起來。

翌日一早,醫館大堂傳來敲門聲,孟子君被敲門聲操心,急急收拾了一番,去開門,這才知道是幾個百姓前來買葯,說是聽說了柴家醫館的葯給白雲書院以及其他幾個書院學生治傷的事,效果極好,所以特來求買。

孟子君心下大喜,沒想到宣傳效果如此之好,為了不讓客人們失望,也顧不得疲憊的自己,立刻打起精神去櫃檯前拿葯。

這樣三三兩兩的客人一直持續了一兩個時辰才漸漸少了。

此時徐伯和柴韶華都來了,看到孟子君的疲態以及賬本上滿滿當當的進賬,柴韶華不得不催徐伯儘快雇好幫手夥計,徐伯應下,說一會就吩咐下去。

柴韶華也就沒再多說,轉而關心起宋榮兒來,便去後屋看看。

柴韶華進去沒多久,李為朗也來了,後來宋曉東和葛翠萍也都來了。

後屋子裡熱鬧鬧擠了不少人,好在宋榮兒已經醒了,不怕他們吵。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並慰問了幾句。

宋榮兒統一作答,“除了傷口有些疼之外,沒什麼大礙了。”

徐伯如釋重負地淺笑了笑,“你小子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宋榮兒抬眸看了一眼孟子君。

孟子君羞臊地低下頭,低聲輕語,“人家跟你說正經的呢!”

宋榮兒眼神堅定,我說的也是正經的。

柴韶華彆扭的擰緊了眉。

宋曉東帶來了她娘連夜熬好的骨頭湯,千叮嚀萬囑咐要他看着宋榮兒喝下去。

宋榮兒抬頭看了孟子君一眼,眼神里饒有幾分不知所措。

孟子君自己也不知所措了,按理說宋曉東家跟宋榮兒家就不是一條根順下來的,宋曉東家就算再如何示好,也不至於這般勞心勞力掏錢辛苦的熬骨頭湯,這份碌也太大了,沒有那麼大的功,誰敢受。

宋曉東將包好的湯遞上來,孟子君沒有伸手去接,而是小心翼翼的問起,“你們是不是有事相求,若是有,大可以直說。”

因為她突然想起秦氏已經這般殷勤不止一次兩次了,而且年節的時候宋曉東還透露的確有事,但非要放到年過再說,如今年都過去三個月了,總可以說了吧。

果然,宋曉東不好意思的說起來,“我娘的意思,想請弟妹,不,是孟大夫你給我大哥瞧瞧病,但……”

後面的話他想了想吞了下去,先看孟子君答不答應再考慮要不要說。

孟子君就知道是這件事,但因為時隔太久,她一時半會沒往這裡想,如今看到他們為了這件事竟然支支吾吾了大半年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了,“我當是什麼事,不就是治病救人嘛,我答應就是了,只是以後不用再送這麼貴重的東西了。

畢竟大家都不寬裕,使不得。”

宋曉東聞言憨笑,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那就麻煩孟大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