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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縣長還是死咬着素香不肯放。看來他的目的不在於查明三太太的死因,只是衝著素香來的。

莫非曹縣長已經知曉素香不肯嫁他一事了?所以這才上門來找素香的麻煩。

看來這曹縣長的眼線知道的事情還真是不少啊。

友德環顧四周,想要揪出這個告密者,卻沒有發現誰跟這曹縣長有眼神上的交流。

二老夫人笑着說道:“曹縣長,剛才我家老大已經跟您說得很清楚了,素香這丫頭早已離開了梅家。您若是不信,大可派人搜查咱們梅家大院。”

曹縣長也笑道:“二老夫人您真是說笑了,你們若是想把人藏起來,又怎會藏在梅家大院裡頭呢?”

二老夫人收起了笑:“曹縣長,您把我們梅家當成什麼了?是窩藏罪犯的地方?我再跟您說一遍,這素香已經贖身離開了梅家,與我們梅家再無關係。您若是想要找素香,大可簽發通緝令,不要跑到我們梅家來要人!”

“你……”

曹縣長理屈詞窮,無話可說。

二老夫人大喊一聲:“抬棺!”

眾廝一起使勁兒,將棺木抬起,往門外走去。

梅家眾人和陳家老爺依次跟在棺木後面,隨着送葬隊伍一起往門外走去。獨留下曹縣長等人站在原地。

驗屍官走到曹縣長跟前,問道:“曹縣長,這案子咱們還查嗎?”

曹縣長瞪了驗屍官一眼,憤憤的喊了一聲:“收隊!”

一行人跟着曹縣長回了縣政府。

三太太的葬禮算是圓滿的結束了,葬禮的規模不,儀式隆重,算是給足了陳老爺的面子。

但是這三太太明明就是投井自盡而亡,卻將實情瞞着陳家,這做法確實不太地道。

而且還讓曹縣長當場給揭穿了,友德實在是覺得無顏面對陳老爺。

這陳老爺的表現卻是十分大度,從頭到尾都沒有質問一句。

友德覺得有必要親自向陳老爺道個歉,解釋一下。

友德來到陳老爺入住的客房,門卻是大開着的。屋內,陳老爺正坐在桌邊倒酒,桌上早就備好了一桌的酒菜。

見友德來了,陳老爺招呼道:“梅兄來了?來,請坐,咱們喝兩杯。”

看來,這陳老爺是早就料到了友德今日會來,這一桌酒菜也是為他而準備的。

友德剛一坐下,就要解釋今日發生的事情。

可還沒等友德開口,陳老爺便搶先說道:“梅兄,若是要說善潔投井一事,就不用開口了,今天我已經聽得很清楚了,這其中的前因後果,我已經知道了。此事就不用再提了。”

友德被陳老爺的大度打動,卻感到更加汗顏,他還是忍不住說道:“陳兄,我真是無地自容啊。隱瞞令妹投井一事,實屬無奈,還望陳兄能體諒我的難處。”

陳老爺大度的說道:“梅兄不必自責,實屬情非得已,我可以理解。這事也怨不得梅家,也是善潔自己不爭氣,我這當哥哥的也無話可說。畢竟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善潔早已是你們梅家的人,是生是死,我們陳家都無權干涉。”

友德對陳老爺的氣概佩服不已,暗道:“難怪這舟縣陳家能一家獨大,獨霸一方。這陳老爺的為人實在是讓人佩服啊。”

友德一拱手,說道:“陳兄的氣度,我友德是望塵莫及啊。”

陳老爺擺擺手說道:“梅兄,這是哪裡的話?誰還不知道這淇水縣梅家,有一個年輕有為的梅大老爺啊?若要是提起你,誰還不都豎起個大拇指啊?梅兄,你就不要在我面前自謙了。”

二人胡吹互捧了一陣之後,陳老爺說道:“梅兄,如今這善潔一走,我們梅陳兩家的姻親便是斷了,還望兩家的生意不要斷了往來才好啊。”

友德:“這是自然。陳兄,今後我們梅家在舟縣的生意,還要仰仗你們陳家的扶持啊。”

陳老爺一拍胸脯,說道:“那沒問題,只要我們陳家在舟縣一天,你們梅家的貨在舟縣就是暢通無阻的。”

友德端了一杯酒,笑道:“一言為定。陳兄,我敬你。”

說罷,一仰頭,一飲而盡。

陳老爺也跟着喝了一杯。

陳老爺一邊往友德的酒杯里斟酒,一邊說道:“說起生意上的事,我這裡倒也有一件事要求梅兄幫忙。”

友德:“誒,陳兄這是什麼話?什麼求不求的?有什麼事情,友德能幫上忙的,你儘管開口。”

陳老爺:“如今我們陳家的生意在舟縣幾乎已經飽和了,我就想着往外縣擴展一下,不知這淇水縣,可有我們陳家的一席之地啊?”

友德:“陳兄想到淇水縣來做生意?”

陳老爺:“我這手上有一批山貨,貨有點多,舟縣市場太,我想把貨運到淇水縣來賣,畢竟淇水縣是個大縣,又靠着碼頭,來來往往的商人也多。就是不知道,這淇水縣容不容得下我這個外來客。”

友德心中有些犯難,這陳家一直是做山貨生意的,若來了淇水縣,淇水縣的山貨市場必然會被他陳家霸去一半。

梅家的山貨生意這兩年才剛剛起步,若是這陳家的山貨一來,那梅家的山貨生意怕是再也沒法擴大了。

陳老爺看出了友德的遲疑,便笑着說道:“梅兄若是有難處,這事就當我沒有提過,咱們喝酒,喝酒。”

說罷,又喝了一杯。

友德雖有顧慮,但想到今日陳老爺對三太太一事的大度,若是在此時駁回陳老爺的這個請求,實在是有些過意不去。

於是,友德笑着說道:“陳兄你這是哪裡的話?你儘管將山貨運到淇水縣來,我們梅家為你保駕護航,保證你的生意做得順順噹噹的。”

陳老爺一聽這話,立馬拱手謝過,並與友德對飲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