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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不用雷龍多說,晉凌已經感覺到了新得的兩枚異化語珠中所存在的烏金色、亮銀色的兩枚丹藥給自己的意念和身體帶來的脫胎換骨的變化。

這兩枚丹藥本就是神丹,數萬年來一直存在於仙語鐲這兩枚語珠空間之中,無論遇上任何波折,也不曾湮沒。就彷彿冥冥之中,有一股無形的命運之力讓它們在此時,在此地,等着一個無限接近死亡的仙語鐲之主,來發揮它們的作用。

丹藥力量在他的體內緩緩地消融着,每消融一絲,就化為一股清新而強大的力量,不斷地修補着他破碎的肢體細胞和意念力量。

他原本被燒為焦炭般的身體,自心臟處開始,焦炭不斷地緩緩剝落,露出新嫩的肌體、血液、骨骼。丹藥力量所過之處,所有的創傷被迅即平復。

這股力量也牽動了他身體內部本身存在的魔蚓內丹帶來的異能。長年以來,魔蚓內丹帶來的異能,對他修復受傷身體方面提供了極高的效率。經歷了多年修鍊,尤其是血池的刺激,這枚內丹的異能早已經晉階。甚至可以說,它存在於晉凌身體中所能起到的效果,比一枚成形內丹所帶來的效果,還要強大。

丹藥提供的強大能量,魔蚓內丹的強大異能,加上晉凌身體自身因仙語鐲帶來的強化之體,各相作用之下,使他從這種假死狀態之中,終於得以復活。

但是,這種近似起死回生的過程,也是非常痛苦的,再造意念,再造肌體的每一刻,都像在地獄的油鍋里掙扎一般,麻癢苦痛難忍。

晉凌的身體在泥土裡掙扎着,重生的肌體排擠着原來的焦炭皮膚和烏黑的血水,讓它們混合著滲入泥土之中,將他身體周圍的泥沙也染得烏黑,腥臭難聞。

他苦苦忍耐着,一直忍耐,不知道過了多久,這種感覺才漸漸消退。這時候仔細探看全身,身體各處不但已經恢復如常,而且所受的各類內外傷,甚至所中的紫心魔蠱,全部消失不見。

一股股強大的力量在他的經脈之中遊走,這股力量之強,遠超他中蠱毒前最強大的時候,他已經感到,自己已經邁入了另一個修鍊階段,自己已經是仙將級了,而且,極可能已經是高級仙將修為。

而且,他還明顯感覺到,兩枚神丹的藥力還未完全融化,仍繼續留存體內,緩緩地消化着。

兩枚上古神丹,效果以致如斯。

意念之中的變化也很清楚,他覺得自己的腦袋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清醒過。對於周圍事物的感知,不管是感知範圍,還是敏銳程度,都大大地躍上了另一個台階。

“原來已經過了四十一天。”他思緒漸漸清晰,馬上就察覺了自己到現在還一直埋在沙土裡,憋氣得很。於是隨意一伸手,仙語鐲土系力量作用之下,身體四周所有的沙土都呈現出流沙狀,都往另一個方向不斷流走,很快就將他的身體顯露出來。

這時正是黑夜,四下里寂靜無聲,頭頂上只有點點的星光。所以,即使他破開沙土從地下站出來,也未引起驚動。

這時的他,身體狀態已經恢復,就是身上衣物破碎,血染衣衫,頗顯狼狽。他的替換衣物什麼的東西,全部在黑鐲和納戒里,都被晉城給奪了去。

“真是的,早知道就從納戒里留幾身替換衣服也好啊。”他苦笑着甩甩腦袋,“都是為了盡量使情況逼真,讓晉城深信不疑,所有的隨身用品用具,都放在納戒里了。”

不過這種情況也難不住他,以仙力沖洗,很快就將衣服上的血污骯髒之處沖洗乾淨,這衣服就只是看上去破破爛爛,倒堪一穿。

做完這些之後,他緩緩地將坑掩埋好,就如同原先他未出來一般模樣。然後,從藍語珠中取出千顏,在臉上一抹,讓自己變成一個黃病瘦弱後生模樣,夜色中看向門晦古塔方向,緩緩行去。

“小子,恭喜你啊。”雷龍依舊一身藍色繚繞地出現在他意念之中。

“雷哥,這確實是死中求生,脫胎換骨啊。”晉凌感慨地說道,“當真是命數使然,若不是在這裡得到兩枚語珠,還有它們之中的神丹,我能否渡過此劫,真是難說啊。”

“冥冥之中,自有定數。你在尋找仙語鐲的語珠,同時,散落於大陸各地的各個語珠,也在通過各種機緣,尋找回歸母體的機會。”雷龍說道,“這兩枚異化語珠,兩枚丹藥,其實也是一直,在等待着你哪。”

“我們,離仙語鐲重現它昔日榮光的日子,已經越來越近了!”

雷龍說道,“但是,現在有一個問題你必須要特別重視,那就是你依靠這兩枚神丹起死回生之事,千萬不能對任何人透露,也千萬不能讓任何人知曉。否則,不但仙語鐲之秘不保,而且整個永夜帝國,都將因為此事而震動。”

“雷哥,我明白的。”晉凌已經想好,“還是那句話,在我有足夠強大的力量之前,絕不能透露仙語鐲的秘密。也就是,從這時起,我不能再以晉凌的面目,出現在世人面前了。那我便改頭換面,改名換姓罷。”

“不錯。”雷龍說道,“更何況,你也知道了,你是李9斤抱來的孤兒,你原來姓不姓晉都是難說。晉凌這個名字,不要也罷。”

“正解。”雷龍說道。

“那我便給自己起個新名字吧。”晉凌想了一下,“我的意念之中,存在着兩世意念,那一世是叫晉凌,這一世不知道是不是叫晉凌。不過也無所謂了,直到目前,我所經歷的光怪陸離的一切,都是仙語鐲的神異效能所帶來的。若要換個名字,就把仙語鐲的名字倒過來,我便叫做於先好了,於是的於,先生的先。”

“倒也算順口,於先,於先。”雷龍念了兩遍,算是認同了。

“好,以後我便是於先了。”晉凌,哦,於先,也頗為滿意地點頭,認可着自己的新名字,然後思索着給自己編造了來歷,“我本是孤竹一個小勢力於家的人,聽聞這裡門晦古塔有寶物,所以跟隨一些人前來。我因為膽小,未能進入塔中,就在外面獃著。後來塔塌了,現在大家不知道如何了,我也流落在外,就是這樣,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