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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真真闐上書房的門.忙閃進空間。她當然認不出王志中蠲筆跡.本身也不是筆跡專家。不過.她對於小黃鳶訓練出來的鴿子隊.卻深具信心.怎麼也不相信.這麼大的消息.自己會比冰荒等人還晚一刻知道。

“小黃鳶”她急急地叫。

“剛想修鍊呢.又被你打擾了。”小黃鳶半真半假地抱怨。

嚴真真來不及稀奇他忽然變得認真努力.忙把冰荒得到的消息說了一遍:“有沒有最新的消息傳來?”

“不可能.我收進空間來的鴿子.都是有着靈性兒的。再加上空間里的調養.不單是智慧.就是飛行的速度.也絕非普通的信鴿可比。一個時辰前.傳來的消息.還沒有提及城門被破”小黃鳶說得很自負。

嚴真真相信.它有着自負的理由。

心神微松.揚了揚手裡的紙卷:“看來.孟子惆的鴿子.被人給劫了?”

“事實真相如何.我去問過便知。不過.看來這種可能性是最大的.我們在徵州留下了兩隻鴿子和一隻鸚鵡.若真是城破.恐怕三隻鳥都得飛回來報訊了。”

“可不是?我就是覺得事有蹊蹺.才不讓冰荒發兵。臨川的兵力本有些吃緊.若再把精兵派出去.恐怕城內空虛。剩下老弱病殘.不用別人打進來.只城中出了點異心者.便夠我喝一壺的了。”

“把這紙卷傳給孟子惆也就是了.一個女孩兒家.跟着人家喊打喊殺做什麼”小黃鳶沒好氣。

“我哪有······咱們如今在臨川落戶.相比於天.我當然對臨川更有感情。你看看臨川街頭.臨川集團佔了整整一條街臨川經濟的騰飛.傾注的可是我的心血”嚴真真更沒好氣地反駁。

“你換個地方.也一樣可以成就你的真真集團。”

嚴真真搖頭:“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若是身後沒有孟子惆撐腰·恐怕我剛剛買下半條街的鋪面兒.便會有人從中作梗。倒不是說他出股子的事兒.若單純是銀子的話.假以時日·我也能湊齊。但沒有背景.在這個商人地位低下的時代從商.可不那麼容易。所以.孟子惆的支持.才能讓我大展拳腳。”

“把孟子惆誇得跟什麼似的.我記得你以前可不待見他。”小黃鳶嘲笑。

“以前他是什麼表現啊?”嚴真真惱怒.“我被人劫了·他卻還在府里納側妃。這種男人.當然看不上眼。

哼.現在么······罷了.就當是個事業夥伴罷了.這一點他總是擔得起的。”

“只是事業夥伴么?”小黃鳶意味深長。

“目前來說.是的。”嚴真真恨恨地瞪了它一眼.“以後怎麼樣.看他的表現如果實在沒有更好的人出現·我又回不了現代.將就一下也未必不可。哎.不行·你看看他還有左擁右抱的兩個側妃.日後若真成了事兒.那就不是兩個.而是二十個.兩百個了”

“其實.你也未必非要嫁給什麼人啊...···”小黃鳶悠悠地嘆息.“你不是說過嗎?在原來的那個時代.二十八歲才叫剩下的女人嘛再過十年.你也才二十六.還沒被剩下呢”

嚴真真啞然失笑·又悵然若失:“雖然在這裡混得還算風生水起.最艱難的一段日子已經過去了.我還是想回去。那個時代.畢竟是我熟悉的。況且.我還要回去問問.唉·其實.不問也罷。”

她怔怔地出了一會兒神.臉色有些悲傷。小黃鳶破天荒的沒有跟她打嘴仗.而是默默地蹲在一旁.用翅膀輕輕地拍打着她的手背。

“沒關係的。”嚴真真展顏.“如果有機會回去的話.也許我也不會再去問他。有些事.自己心裡明白就好.沒有必要再去要求一個結果。”

“我去徵州一趟.看看城牆到底破了沒有。”小黃鳶神態輕鬆地打破了沉默。

“好。”嚴真真展顏一笑.“在你回來之前.我不會發一兵一卒。”

她帶着小黃鳶出了空間.眼看它一飛衝天.轉瞬之間便不見了蹤影。以小黃鳶的速度.恐怕徵州一個來回.也用不了五個小時。這點時間.她還耽擱得起。

“王妃.冰荒回來了。”碧柳許是感受到了局勢的緊張.爽朗的聲音.不自覺地便低了八度。

“好.我就出來。”嚴真真忙答應一聲.半掩窗戶。

冰荒已換上了騎裝.倒褪了兩分稚氣。

“王妃.軍隊已經集結完畢.隨時可以出發。”

嚴真真訝道:“出發去哪裡?這個紙卷未必就是王志中寫的.我去書房裡對了一下.雖然說筆鋒相似.可骨架卻還是有些差別的。”

“真的?可是幕僚們說......”

“他們和王志中很熟么?”嚴真真不屑.“若是真的相熟.就不該相信王志居然會求救.而且是在西門已破的情況下。這時候求救.還有多大的意義?就我對王志中的了解.他應該會更積極地尋求機會.而不是攤開雙手表示無能為力。冰荒.你與他相處的時間比我更久.難道不覺得這些文字.與他平常的表現大不相同么?”

冰荒猶豫了一下:“也許當時形勢危急······”

“對呀.當時形勢如此危急.你覺得王志中還有閑遐時間.把字跡寫得跟往常一模一樣么?”嚴真真挑眉.越說越覺得自己的信心很有道理。

因為對小黃鳶的鴿子軍團深具信心.她才能找出這些不合理的地方。冰荒皺着眉垂首.一動不動地想了一會兒.才嘆道:“王妃心細如髮.難怪王爺能放心把臨川交給王妃。”

嚴真真赧然:“其實我也只是......”

若非她堅信自己的信息渠道.或者也會被這一連串的四字短語給燒焦了心。不過.正因為先入為主.她才能找出漏洞。

“王妃既然斷定徵州並未失守.為何還要集結軍隊.準備隨時出發呢?”冰荒又疑惑.“莫非是王妃覺得徵州有失守的可能?”

“我相信王志中。就是守不住.也會有消息傳來。”嚴真真淡然搖頭.“我說要集結軍隊.並不是準備聲援徵州。我是覺得對手之所以要謊報軍情.恐怕臨川城內.尚有變故。”

冰荒動容:“王妃是說......”

“不錯.恐怕今夜將會有動亂。”嚴真真看向窗外的冬陽.“如今晚上夜得早.你趕緊下去安排。”

“是。”冰荒深施一禮.臉色敬畏地又看了嚴真真一眼.才掉頭離去。

“但願是我想錯了。”嚴真真喃喃自語.拿出紙卷又看了兩遍.才遺憾地搖頭.“恐怕我的直覺是正確的。”

枯等五個小時以後.小黃鳶終於撲進窗口。嚴真真忙用手掌接住.看着它胸膛起起伏伏.忍不住心疼:“辛苦你了.其實晚上半個小時什麼的.也不打緊。

“還不是怕你上當受騙?”小黃鳶翻了個白眼.“徵州雖然形勢有些險.但瞧來王志中再守三五天的.還是沒有問題。若是糧草充足.箭支備妥.十天半月.也未必會失守。”

嚴真真大喜:“我果然沒有猜錯”

她的掌心.早密密地沁了一掌的汗。對着冰荒.她雖然說得甚有把握.心裡總還是惴惴的。

“看到你的笑容.我才覺得拼死拼活地趕回來.還是值得的。”小黃鳶喃喃自語。

“呀.我送你回空間好好休息.趕明兒山坡長得高了.再給你種蘋果。”嚴真真忙帶着小黃鳶進了空間。在這裡.再苦再累.再傷再痛.也一概不成問題。

“你當我是只吃貨”小黃鳶無語。

“我先出去安排.你和小白虎們玩兒。”嚴真真不及再加撫慰便匆匆閃出了空間。

小黃鳶哭笑不得:“我難道是小孩兒么?”

嚴真真雖然感念小黃鳶的拚死疾飛.千里往返.取得最準確的第一手資料。但她需要做的事還有很多.如果沒有料錯的話.臨川城內.還有一場硬仗需要打。

“碧柳.回頭守緊門戶.不管發生了什麼事.都不要探出腦袋。”嚴真真在紙上又劃又寫.忽地回身吩咐緊張侍立在一側的碧柳。

“啊?王妃.是不是出了什麼事?”碧柳驚得跳了起來。

“臨川......並非人人都擁護王爺。咱們知道在朝廷上派人.難道朝廷便不會在臨川蹲點兒么?不過.他們不會成功的”嚴真真冷哼一聲.也不用碧柳服侍.便換上了騎裝。

“王妃.你要去哪裡?”碧柳怔了許久.才大叫着撲出門外。

嚴真真並未出王府.卻來到了主院。這裡.是孟子惆的情報中心。雖然從速度上無法與鴿子軍團相比.但勝在詳盡。

“也好.趁着這個機會.把臨川的各路勢力好好地梳一梳。”在迅速閱讀完兩天的情報之後.嚴真真才鬆了口氣.“有鳥類軍團四處出擊.我已佔據了有利的主動地位。到時候.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王妃”縱着嚴冬臘月.冰荒仍走得滿頭是汗.“小的已經安排好了伏擊.只是不知道叛軍到底是從哪裡過來。這樣的分布.未免有些薄弱。而且.還有幾處地方並未布置人手。”

嚴真真嫣然一笑:“我這樣安排.並非為了四處攔截。咱們兵力本就不多.這樣一分散.根本無法跟叛軍對攻。”

冰荒呆了一呆.才叫道:“王妃是想能迅速集中兵力天哪.這樣是不是太冒險了?萬一判斷失誤.臨川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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