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妃一雙指甲深嵌入掌心,生疼,卻再沒指甲可斷。上次報恩寺一行,她的指甲已經被她盡數折斷在了掌心!
真恨!是真的恨啊!
若知道這個妖女竟然有如此的造化,那麼她是怎麼也要攪黃了他們的親事!現在她雖想通了關竅,奈何這是聖上賜婚,她就是想說一句不同意也不能夠,想換人也是不行!
莫非就這麼看着這一對貝戔人逍遙自在。
逍遙自在!
秦王妃如今是聽見這個名字心裡就有氣,可恨,如今哪哪兒都能讓她看到,譬如如今這個煥然一新的世子院。
從前連個名字都沒有,光禿禿的門上頭並沒有賜名,也沒人想着給弄個牌匾。眾人提到此處全都只說世子院。
可如今呢?
聽說幾經修改,最後那個孽畜還是覺得叫做逍遙館來得貼切又好聽。
”逍遙館!好一個逍遙館“
恨恨地念了一句世子院如今的名字之後,秦王妃面露猙獰!她倒要看看他們這一對孽畜能夠逍遙到幾時!
這個孽畜可真是會裝,還真會籠絡人心。堂堂秦王嫡子為了一個女人,居然連世子院都冠了一個婦人之名,真是有夠窩囊,真真是丟盡了秦王府的臉面。他莫不是以為有了這個妖女往後世子的地位就能穩固了?
好像.....
也許....
還真是這樣?
秦王妃不覺打了個冷戰,突然想起來自從周遊和蕭謠的婚事賜下來之後,秦王對周遊的態度也好了許多。
還不都是因為那個妖女!
既然一切都是那個妖女帶來的,那麼她就從源頭上將那個禍害根除了就是!
秦王妃將牙一咬,計上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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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李嬤嬤捂着被打得紅腫的臉回來時,氣憤地發現那個王嬤嬤那個老貨正站在秦王妃身邊笑眯眯地同她說著什麼。
居然又讓這個老貨在王妃面前賣弄,莫非自己白挨打了?
李嬤嬤忙上前一步,走至秦王妃跟前,露出紅腫嚇人的臉,下垂的眼角全都是淚。
“王妃,老奴沒用,都怨老奴讓您受委屈了!”
秦王妃先是一怔,後來彷彿才想起來是什麼事兒.
她就知道會如此,這個李嬤嬤如今是越發不成樣子了。
秦王妃頓了頓,揉着額角對着李嬤嬤道:“好了,辛苦你了回去好好養傷吧。”
李嬤嬤心頭一驚,隨即一喜。王妃怎麼知道自己被秦王打了?莫非王妃方才派人去探尋自己是否傷了?
如此一想,心裡就頓時就好受了很多。對着秦王妃也越發的恭敬起來。
“王妃,老奴沒事,老奴生是王妃的人,又怎麼能夠看着王妃受辱呢?”
說話間,李嬤嬤又抬起紅腫如豬頭的臉,衝著秦王妃咧嘴一笑。那模樣真是要多瘮人就有多瘮人,秦王妃不覺皺了皺眉頭。
“真是腌臢!”
一旁早就聽得不耐煩的周琳見狀,毫不客氣地出言諷刺。
這個李嬤嬤也是蠢得不能再蠢,父王和母妃的事情要她摻和么?如今被父王打了那就是打了母妃的臉,她不覺得自己有錯,如今居然還敢大喇喇過來母妃這裡請功?真真是讓人噁心的想吐!
“大姑娘您...”
要說李嬤嬤還真不憷這位大姑娘,好好的王府嫡女到如今不說一個郡主的身份就連個縣主的名號都沒有,還不是因為太蠢笨不得秦王的喜歡?
不過,李嬤嬤再蠢也不能在秦王妃面前同周琳對上,她能做的也不過就是苦哈哈地看向秦王妃。、
“好了,你且回去好生將養吧。”
秦王妃一句話就堵住了李嬤嬤才要說出口的話。她期期艾艾支支吾吾地冒出一句:“老奴不過是受了輕微的傷,哪裡就要歇着了。”就被周琳一句:“你不覺得疼,但是我們嫌你臟給堵了回去。”
待李嬤嬤走到門口再轉回頭看了一眼後,心頭湧起憤怒自己這也算是為了王妃受的傷,為何王妃會這樣待她!
“你是不是覺得委屈?”
出來的王嬤嬤見她如此,嘆了口氣,“回去好好養着吧,你不當差也是好事兒。”
這話一說出來,就如捅了馬蜂窩,李嬤嬤方才在周琳面前受的氣這會兒悉數朝着王嬤嬤發了出來:“你說什麼?你這個老貨,你再這兒裝什麼好人。說不得大姑娘那些話都是你挑唆出來的。”
王嬤嬤眼神複雜地看了眼李嬤嬤,沒有說話抬腳就走。
“你別走!”
李嬤嬤一把拽住了王嬤嬤,因為動作過大正好碰到了自己的傷處,弄得她齜牙咧嘴的疼。
只見她一手捂着腮幫子一手拽着王嬤嬤氣憤地說道:“不要以為你攀上了大姑娘就得了勢,大姑娘往後還不知道怎麼樣呢?一個王府嫡女到現在不過是大姑娘大姑娘的叫着,連那些個庶出的都不如呢!”
”您還是少說幾句吧,主子們可不是你我這樣的人能置喙的,“
王嬤嬤話語平和,倒也沒生氣。孰料李嬤嬤是越說越生氣,越說越來勁兒。
“你別以為我傷了,王妃跟前就是你的天下了,放心好了,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李嬤嬤你這是不讓誰好過呢!”
周琳出來透透氣,正好將李嬤嬤方才編排她的話聽了個一清二楚。她心裡頭正好憋屈着,又聽見一個臟污婆子竟敢如此說她,說的還是她的痛處,這讓周琳怎麼能忍?
周琳一個巴掌就拍在了李嬤嬤的臉上,厲聲呵道:“既然你覺得傷得不重,那我就給你好好添幾筆。”
她本就跟着周麒一道同師傅學過一陣子騎射,手上也不似大家閨秀那般柔弱無力,就這麼一把打上去,李嬤嬤這臉即便不廢了也差不多。
一旁的王嬤嬤看得心裡直打鼓,忙不迭就衝著周琳福了個禮就要走。
“等等,你慌什麼!”
周琳見狀不由氣結,雖然她也不是替王嬤嬤出頭,但是王嬤嬤就這麼走了,她心裡還真是有些不得勁!
“你且告訴我,方才母妃讓你去侯府做什麼?”
“自然是接...”
王嬤嬤顯然是被這一連串的事情弄得有點兒懵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底差點兒就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