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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算是打完了,我們那邊就等着你去才開呢!”

不知突然從哪裡冒出一個青年人,同蘇晟講了幾句話,就拉着他走了。

蘇晰看着這突生的變故,氣得跳腳,恨不能將那半路截胡之人給痛罵一頓。

蘇大太太見她又是瞪眼又是咬牙的,神情中就帶上了些許不滿。

蘇老夫人不過是叫齊宸過來說幾句話,說完話就笑着讓齊宸繼續回去同姑娘們玩。

蘇晰剛想跟着一起離開,蘇大太太突然發話了,道:“今日難得出來一趟,你也別總出去走動,也留下來陪會兒你祖母。”

蘇晰的臉就苦下來了。

卻也不敢違拗母親的意思,只得同齊宸說了一聲“我一會兒就過去”,留下來給蘇老夫人端水倒茶。

齊宸回到捶丸之地,楚萱幾個人都抱着球棒圍過來,嘖嘖稱讚她身上的衣裙好看。

齊宸有些局促道:“這本是借了蘇家大小姐的衣裳來應急,可方才老夫人又開口賞給我,倒叫我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楚萱聞言笑道:“老夫人開口賞你的,你有什麼不好意思?蘇家表姐為人大方,又怎會在意一件送來莊子上的衣裳。”

“不過這衣裳你穿上着實好看,方才一路走過來,有好些個小姐們都伸長了脖子往你身上看呢,怨不得老夫人要賞給你呢。”

唐茹沒瞧見蘇晰,便問起齊宸她人去哪了?

齊宸道:“方才去給老夫人請安,蘇大太太留她在那服侍老夫人了,她同我說一會兒就過來的。”

幾人正覺得有些累,見齊宸穿這身也不好在這泥土場子里待着,便收了棒和木丸一同去坐着歇歇。

楚萱就對齊宸悄聲道:“你陪我去一趟官房吧?”

她方才覺得肚子有些不舒服,只怕是小日子要來了。

齊宸便站起身來,和她一道往官房那邊去。

等蘇晰好不容易從自己個兒母親那邊脫身而來,隨口編了個理由,打發小廝把蘇晟給叫過來。

連哄帶騙地拉着他去了捶丸的場地,那邊卻沒了人影。

回頭一瞧,齊?幾個正坐在棚下說話,可偏偏的又不見了齊宸。

蘇晟見她只拉着自己到處晃,到底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便明白這丫頭怕是沒事找事,就推脫着回去找自己那群同窗投壺去了。

蘇晰白忙活一場,到頭來兩人卻是連照面都沒打一個,她卻已經覺得是心力交瘁,這才明白這表面上看着簡單的事,真辦起來才知道麻煩。

蘇晰不由得想起了玉嶺莊上的馬廄中,那裡圈養的可都是有價無市的名馬,隨便一匹都要是百金、千金,若是能得一匹這樣的馬當坐騎,只怕做夢都要笑醒了。

先頭蘇晟就因着想要一匹馬去求過五叔,被五叔給打發回來了,垂頭喪氣卻又無可奈何。

家裡的事,五叔親口說了不許,那就是誰說也沒用的,除非祖母親自說。

可祖母才不會理會這些無畏的閑事,自然也不會為了一匹馬跟五叔說項。

可昨日五叔卻叫她過去,說是讓她幫忙做一樁事,若是此事能辦成,她可以從玉嶺莊上的馬廄中隨意挑選一匹小馬駒。

蘇晰原本以為這是天大的便宜掉在自己頭上了,昨天晚上籌划了大半夜,本以為今天怎麼也得達成一步,讓兩人先打個照面,之後的事再徐徐圖之。

卻沒想到連打個照面都這麼難!

那她之後還怎麼徐徐圖之?她的小馬駒豈不是要插上翅膀變作那到嘴邊又飛跑了鴨子了?

蘇晰越想越覺得不甘心。

從小到大她都沒對什麼東西那麼有興趣過,好不容易有個機會能得一匹上等良馬,日後養大了騎着出門,那得是多麼的威風!

況且五叔不是那隨意鬆口的人,這樣好的機會若是白白錯失了,只怕以後再後悔也無濟於事了!

蘇晰的眼珠子轉了轉,腦子裡拚命地想起對策來。

想着無論如何得讓蘇晟和齊宸見上第一面才是……

楚萱猜得不錯,她的小日子果然來了。

雖是有準備,可她每每來月信都會腹痛,人懨懨的也沒精神,在這留着也是難受。

齊宸瞧見方才已經有人陸續離開了,便勸她也早早離場回去歇歇。

魏媛正好也來官房,瞧見她們在門口嘀嘀咕咕的,楚萱又是一臉的為難,便上來問怎麼了。

齊宸就把楚萱的不方便同她說了。

魏媛道:“我們幾個方才還說,這春宴是好,只是球打得累得慌,到頭來卻還是在那坐着吃茶聊天的,倒還不如在府里請個說書先生來有趣。”

“既是身子不方便,她們幾個也待着膩了,不如我們早早回去,說不定還能趕上去聽陳巧嘴說一堂。”

楚萱苦笑道:“說書我是聽不得了,眼下只想回去躺着了。”

兩人便等着魏媛去完官房,再一同折返回去。

蘇晰見她們要走,便送她們到了馬車那邊,拉着齊宸的手一副依依不捨的樣子。

唐茹驚道:“我同你相識這麼久,也沒見你在我走的時候這麼捨不得。”

蘇晰便回嘴道:“我與齊家姐姐一見如故,不成嗎?”

唐茹笑道:“成!成!你大小姐說什麼都成的!”

蘇晰又不舍地對齊宸道:“今日時間太緊湊,沒顧得上和姐姐多說說話,回頭再同姐姐約見細聊,姐姐莫要嫌我煩才是。”

齊宸笑道:“求之不得,我在家也無甚大事,你若是哪日得空,只管來府上玩就是。”

“我家還有個園子專門做宴客用,回頭若是方便,叫你同去轉轉。”

蘇晰連連點頭。

幾人紛紛乘上馬車,離開了莊子。

路過陳巧嘴說書的茶樓時,魏媛打發小廝下去問了問,小廝回來說陳巧嘴已經登台了,只是今兒聽書的人多,二樓雅間都給訂出去了,只剩下一樓的堂座了。

幾人都不願意在一樓同那些人擠在一處,便打消了這個念頭,只去了胭脂水粉的鋪子里逛了逛,便各自回去了。

喬香見齊宸穿着一件沒見過的衣裳回來了,還以為是在外面的成衣鋪子里剛買的,直贊好看。

齊宸便將今日的事講給她聽,說明了這件衣裳的來歷。

喬香點頭,道:“那我去給您把弄髒的衣裳洗了。”

可回去馬車上,卻沒找到那件髒了的衣裙。

齊宸這才想起來,方才在車上好像也沒瞧見。

許是落在莊子里忘記拿了。

不過既是落在莊子里,那邊應當會想法子給送過來的。

二人就沒把這件事給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