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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快走啊——”人群中的雪月忍不住驚叫起來。

雖然她一直相信前輩是無敵的,只是這吞天魔蛙已經強大到了非人境界,簡直就像個魔物,這又如何是人類的血肉之軀可以抵擋的?

城主季無憂,全速朝着城主府衝去,他想要請出季氏一族的最強底牌,來對抗吞天魔蛙。

否則魔蛙肆虐,只怕全城人都要遭它毒手。

衝出人群,突然面前寒氣逼人,季無憂機靈一顫,卻發覺一口棺材從天而降,落到了他的面前。

這是一口極為罕見的用萬年玄冰雕刻成的冰棺,冒着寒氣,強於季無憂在這冰棺面前,都被冷得直打哆嗦。

只是突然看到這冰棺,他卻露出狂喜,忙着拜倒下去,叫了起來:“玄祖,大陣被破,那魔蛙脫困,請您出手。”

冰棺一陣震動,似乎便要破棺而出,突然,這震動又安靜下來。

同一刻,季無憂耳邊響起了一個細微的聲音。

“有趣,竟有人能完全激發祖器之力……”

季無憂一呆。

完全激發祖器之力?

誰有這樣的本領?

回過神來,忙着回頭,便見到了遠方會場之中,吞天魔蛙正在瘋狂衝擊,而在它四周,竟同時有三件祖器旋轉,不斷對着它攻擊。

季府的古劍、方府的玉印、趙府的鐵尺。

三件祖器,全都被激發最強力量,挾帶着無濤帝能,持續不斷的衝擊吞天魔蛙。

吞天魔蛙不斷發出呱呱狂吼,伸出巨掌拍擊。

它表面堅硬如鋼,竟不懼祖器之力,如一輛巨型坦克,沖往墨玄。

墨玄微微動容,卻並沒有退走,而是右手一伸,猛地一抓,呼地一聲,一塊石頭凌空飛了起來,重重對着吞天魔蛙砸來。

這石頭,正是何府祖器。

隨着吞天魔蛙攻擊墨玄,不再瘋狂追殺其它人,往四面八方逃亡的人群開始陸續冷靜下來。

很快便有人注意到了場中這恐怖一幕,看到了幾件祖器正在持續攻擊吞天魔蛙。

一開始他們激動萬分,連呼祖器顯靈。

但很快便有人意識到了不對勁。

他們看到了場中還站着一個穿着黑衣的翩翩少年。

這少年偶爾揮動着手,似乎……

似乎他在控制着這些祖器?

遠方的季無憂睜大雙眼,像看到了世上最不可思議的事。

“怎麼……可能……”

“這不可能……”

他呆若木雞,喃喃自語,臉上表情,比起看到了吞天魔蛙脫困還要更詭異和震驚。

“有趣……這少年……有意思……”

冰棺中,那“玄祖”的聲音細微的在季無憂的耳邊響起。

逃到後方人群中的何靖,也停了下來,看到了獨自一人站在場中的墨玄,看他控制着幾大祖器,威若天神,一人對抗吞天魔蛙。

他心中湧出難以言喻的複雜神色。

他對墨玄沖滿了怨恨,是墨玄打碎了他的驕傲,將他的尊嚴踩踏,毫不留情。

他一直在心底發誓,他要強大,他要找墨玄報仇,奪回失去的尊嚴和驕傲。

但現在,他卻突然發覺,自己似乎連怨恨的資格都沒有。

自己連何府的祖器都不能完全發揮出來,而對方……

已經控制着幾大祖器,對抗魔神般的吞天魔蛙。

這一刻何靖才明白,自己與人家的差距,簡直是繁星比之皓月。

何靖突然感覺到了渾身發軟,滿臉苦澀。

自己……

拿什麼和人家比?

何府的諸多長老都認識墨玄,此刻和何靖一樣,看得目瞪口呆。

雪府的雪文達在暗暗嘆息,這個墨玄到底是誰,怎有如此神通?

隱約間他有些明白了老府主為何暗中命令自己要交好墨玄,不可與之為敵。

趙府祭子趙無瑕也睜大美眸,一臉匪夷所思的表情。

她是趙府的大小姐,打小便有機會接觸趙府祖器鐵尺,卻一直無法感應祖器之靈,更別說激發鐵尺的力量。

她無法理解的是這個黑衣少年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年齡還沒有自己大,怎麼能動用鐵尺的力量?

而且,還不只是她趙府祖器的力量。

這還是人嗎?

雪月護着囡囡,美眸卻是異彩連閃。

“前輩……真的是太厲害了……”她興奮的差點雀躍起來。

吞天魔蛙咆哮不斷,四大祖器瘋狂撞擊,其中的祖器之靈在共鳴,爆發出來的力量越發強橫。

突然間“當”地一聲,雪府祖器,銅鐘自鳴,鐘聲遠遠傳盪開來。

這巨型銅鐘疾飛起來,猛地往下落來,對着下方的吞天魔蛙狠狠鎮壓。

“是雪府祖器——”

“第五件祖器——”

“天啊——這怎麼可能——”

很多人失聲驚呼。

四面八方,每一個人都露出了震驚神色。

他們不知道這是墨玄在控制所有祖器,還是這些祖器之靈激發,在自動攻擊吞天魔蛙。

他們不相信一個人能夠強大到可以同時控制所有祖器。

更多的人認為是祖器自發攻擊吞天魔蛙。

隨着銅鐘參戰,五大祖器的力量結合,恐怖的帝能席捲而來,吞天魔蛙開始被壓制。

“轟”地一聲,銅鐘重重撞擊在吞天魔蛙背上,它只痛不傷。

但緊跟着是鐵尺、古劍、石頭、玉印連着撞擊銅鐘,五大祖器力量合一。

頓時,吞天魔蛙被壓得轟隆着重重趴在了地上,地面如紙糊般的龜裂開來。

吞天魔蛙發出咆哮,張嘴噴出大口鮮血。

墨玄看準機會,右手猛地一抓,卻見一枚大如臉盆的銅錢疾飛起來。

“通靈祖器?”錢府的長老狂吼起來,眼睛瞪得眼珠子都差點噴出眼眶。

府主錢鎮南更是張大嘴巴,半晌無法合攏。

他腦子裡猛地想到了幾天前祖器失蹤的事。

心底深處,隱隱有一種古怪念頭,似乎這兩件事,有什麼關聯。

在墨玄的控制下,這銅錢飛來,如一道匹練,劃空而過,再重重落下。

吞天魔蛙的背部承受五大祖器攻擊,雖鋼筋鐵骨,承受能力已達到了極限,再加一枚銅錢壓來,頓時“啵”地一聲,它背部的墨綠皮膚裂了開來。

鮮血如同泉涌噴射出來。

更可怖的是從這裂縫裡還噴射出了大量的碎肉和殘肢,全都是它剛剛吞進去的人類或戰獸殘屍。

吞天魔蛙,發出驚天動地的咆哮,拚命反抗,猛地震動,將六大祖器一起震開,搖晃軀體,還想撲擊吞噬墨玄。

黑玄身子一晃遠遠避開,雙手隔空一抓,六大祖器一起疾飛過來。

先是銅鐘撞擊,再是石頭和玉印,然後是銅鐘、鐵尺和古劍。

輪番攻擊,每一擊的威力都足可以輕鬆摧毀一幢建築物,將一位強大的六階戰者轟殺成肉泥。

墨玄控制着祖器,集中攻擊吞天魔蛙受傷的背部。

每一次撞擊都令其裂開來的傷口變得更巨大。

鮮血不斷從吞天魔蛙的後背噴湧出來,染紅了六大祖器。

四面八方,原本逃亡的人都陸續的停了下來,不少人又重新圍了過來。

眾人都看出吞天魔蛙已是強弩之末,在垂死掙扎。

遠方,四大九淵之徒也愣住了。

目睹六大祖器真正爆發的神威,連吞天魔蛙都被重創,他們雖然強大,也遠不是對手。

“走,將這事通報上去。”

最終,其中一人喉嚨里冒出沙啞的聲音,轉身遠遁。

很快,四個九淵之徒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