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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水馬龍的街上恢復往日的平靜,只是有幾個無事的富家子弟在那閑談道。

“誒,這麼絕色的女子竟然被大理劉寺卿給截去了,可惜,可惜啊。”

“行了別可惜了,世間女子多的是,沒必要為了一個女人得罪劉寺卿。”

“劉寺卿掌管天下邢獄,連大王都要禮讓三分。說不準這女人因此還會水漲船高,日後我們還得奉承人家呢。”

“你這麼一說,好像也有可能......”

奴隸制社會沒有人權可言,富家子弟可以站在馬路上談笑風生,而那些奴隸們只能蹲守在角落裡,等着主人的發話。

跟隨着劉寺卿回府的一路上,伍緣看到很多穿着破爛手腳和脖子都拴着鏈子,不論男女老少。

劉寺卿並不是一人,他的地位他的排場,八個奴隸抬着大嬌,他一人舒適的坐在軟墊上。

讓她與這人同乘?是不可能的。

伍緣走走停停,四處查看這個夏朝的經濟和人物關係。

多次後劉寺卿有點不耐煩了,“伍姑娘,這不到一刻鐘的路硬是走了一個時辰,若是你走累了,可上轎與我一起,我們快點回府吧。”

這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兩個身材高大的奴隸將她圍住,堵住她的路迫使她往嬌子上面走。

“那行吧,既然你這麼著急,那你下來走,我上去坐着。”

這每一個字他都聽懂了,為什麼連在一起就不明白了呢,劉寺卿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你讓我下去走路?!無知的鄉村野婦,你可知剛剛的話我就能要你命!”

這是第一次有人敢這麼跟他說話,就算是大王都給他特許,進入王都可以乘坐軟嬌,現在一個鄉野女人竟然敢喊他下去!

伍緣不知道他從哪裡看出自己是鄉村野婦了,她細皮嫩肉的,身上穿着的還是一件法衣。

這明明就是仙女下凡好吧。

“哼,本來想着你若是聽話我就讓你做我第十六位夫人,現在...來人,給我將她綁回府!”

這個世界分為三六五等,而最低等的奴隸裡面又有高低貴賤之分。

養在富人地主或者朝官中的奴隸,大多都是強壯的‘狗’,遇事先放狗。

......

“快,聽說那邊有好戲看,晚點就沒位置了。”

“什麼好戲?誒,別跑那麼快,等等我啊。”

......

伍緣甩了甩手,手中的鐵棍被她甩的呼呼作響,嚇的地上躺着的人下意思蜷縮身體。

劉寺卿還不肯服輸,“大膽,我可是大理寺卿,你敢動我,我讓大王殺了你!”

“夏朝大王這麼窩囊的嗎,一個臣子都敢命令他做事。”

雖然這是夏朝人都私下公認的事實,但你這直接把遮羞布給揭開了。

怎麼辦,現在走還來得及嗎?

圍觀的都是一些小眾百姓,全場安靜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八抬大轎早就沒了,現在劉寺卿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大喊,“胡說八道,你竟然敢詆毀我夏朝大王,你絕對是別朝派來的姦細,來人啊,來人啊,給我把她抓起來!”

能抓的早就躺在地上動彈不得,圍觀的人只有一退再退,吃瓜看戲。

劉寺卿的戲可是難得一見,他們都很好奇敢跟他作為的這女人什麼身份。14

尊貴的女子夏朝也有,那些都是大王的侍妾或者公主,但是這裡面沒聽說過這麼一號人物啊。

劉寺卿見沒人上前不由羞惱,突然他看到那些蜷縮在角落裡等待發賣的奴隸們。

“你們誰能給我把她抓住,我就恢復那人的自由!”

自由,是每個奴隸不敢想又渴望的詞。

數十個奴隸就像餓狼看到食物的表情,身上的鏈子被拖的嘩啦啦作響,若不是腳鏈後面拖着十公斤重的鐵球,一場餓狼撲食的畫面少不了。

可惜,他們遇到的是伍緣。

在這裡沒有絕世武功神秘力量,只有拳頭。

而論拳頭,沒有人能比得過伍緣,何況她身上還穿着法衣,普通刀槍無法破損一絲。

這不,一個極度渴望自由的奴隸不知從哪搶來了一把刀,從背後直直的砍向伍緣後背。

大家都下意識的驚呼或者閉眼。

背後被砍了一刀,伍緣踹開腳下的人,轉身看向身後已經獃滯的人。

“你......”伍緣才說了一個字。

“啊啊啊啊,妖怪啊!!!”

一聲妖怪驚醒所有人,看戲的不敢看了,要自由的只想先保命。

一鬨而散的人群直接發生踩踏事件,那些重傷倒地的人被踩的差點當場去世。

伍緣看着皺眉,“為什麼你們第一反應都是妖怪,我就不能是神仙嗎。”

可是混亂的人群早就一鬨而散,根本聽不進她的話,而現在唯一一個還算活人的劉寺卿,現在嚇的直接尿褲子了。

伍緣捏着鼻子站遠,“你家還有多久到。”

......

劉寺卿病了,自那日後他連續告假三天不上朝,都躲在房間里養病。

“大人,這都三天了,那個妖...現在府外面圍了好多人。”

劉寺卿還有點後遺症,他靠在自己一位夫人的腿上,吃着她剝的葡萄,“大王那邊什麼反應。”

“在三日前派人來過一次,後面再無動靜。”

“那那個妖..咳咳,女人那邊什麼情況。”

“有點奇怪,三日不見她進食,每日就只往自己身上撒水。”

“撒水?”劉寺卿沉默,“一人不吃不喝最多只能堅持七天,”刑罰的常用手段,他很了解。

“若七天後還活着......”那真是妖怪無疑了。

可是不用等到七天,伍緣自己找上門來了。

“喂,你不是大理寺卿嗎,你整天宅在家裡什麼意思,你不用上班嗎。”

劉寺卿還沒從看到她的驚恐表現中出來,就聽到她這一連串奇怪的話,本能反應了下,“什麼?”

伍緣嫌棄的踹倒旁邊的桌子,嚇的劉寺卿立馬從床上滾下來跪好。

咦?他為什麼跪,他可是大理寺卿!

劉寺卿憤憤的站起身,可在接觸到伍緣的目光時,咣當又重新跪好。

感覺,也不是不可以跪......

伍緣見他有這種自覺很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