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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觀琴再見到于氏時,于氏已經恢復了往日的模樣,她笑眯眯的看着跪在腳下的觀琴,問道:“你就是觀琴吧?”

此時觀琴已經被關了一夜,昨晚夜裡她被兩個粗使婆子直接從於夢嬋住的跨院里架了出來,扔在一間空房中,沒人和她說過一句話,也沒人給她東西吃,剛剛又被人直接拉出來送到于氏面前。她跪坐在地磚上,舔了舔乾癟的嘴唇,回答道:“是,奴婢就是觀琴。”

于氏懶得和她說話,端起杯子品了品茶,給金嬤嬤使個眼色。

金嬤嬤從後面走上前去,問道:“幾天前,是不是你讓外院的小廝送塊玉佩給老爺?”

觀琴自從被抓到柴房,就想着到底為什麼抓她進來。她昨天中午沒有跟着於夢嬋,並不知道唐老夫人院內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小姐回來時,明明是好好走着回來的。劉嬤嬤卻唉聲嘆氣了半天,只說小姐突然生病了,讓品書貼身照料就好,不用她上前伺候了。

觀琴聽金嬤嬤問她這件事,就說道:“那玉佩是小姐在後院撿到的,她說可能是府里的人掉的,便讓人去打聽了一下,聽說是老爺掉的,便讓我找時間給老爺送去。”

金嬤嬤聽見她漏洞百出的解釋,說道:“亂講,在後院撿到玉佩怎麼不交給我們夫人,還由着你們去亂打聽?”

觀琴在臨安於府時,就見到二小姐拿過那塊玉佩,她不知道為什麼小姐要說是在後院新撿到的。最近小姐越來越不親近她了,不只是不親近,應該說是厭惡她,特別是最近晨起時,小姐每次見到她都會皺着眉頭問,怎麼又是你來伺候?

這次跟來的丫鬟就她和品書兩個人,現在小姐不讓她值夜,只好勞煩品書每日都要值夜,早晨也忙的不得閑,都是由她送水去給小姐梳洗。小姐就要和魏家定親了,這時候若是小姐厭煩了她,不帶她去魏家,她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觀琴有自己的小打算,所以當小姐讓她想辦法將玉佩送到陸老爺手中時,她雖然不信小姐的那些什麼撿來的玉佩等說辭,卻還是在小姐面前保證一定能將玉佩送到老爺手中。

她先是用些碎布頭和守二門的婆子搭上關係,那婆子最近在粘鞋幫,正需要碎布頭。,觀琴就帶着又用糕點收買了常來內院傳話的一個小廝,那小廝不過六七歲,正是貪吃的年紀。

觀琴常在二門處見那小廝,等他們混熟後,觀琴許給那小廝一包桂花糖,將玉佩用錦帕包好讓那小廝幫忙給老爺送去。小廝只顧着桂花糖,根本沒有問什麼就胡亂將玉佩塞到懷裡。

觀琴雖隱約猜到玉佩可能是陸老爺給小姐的,還是擔心陸老爺貴人多忘事,特意多用了點小心思,包玉佩的手帕是精心挑選的,左上角綉着蝶戀花、右下角綉着簪花小楷的嬋字。

她有心再為小姐隱瞞些,正想着要怎麼說才合理。不料于氏早就看出她的小心思,放下手裡的茶杯,說道:“從昨夜到現在,你被關了超過五六個時辰了,你家小姐可是一點都沒問起你來。你知道為什麼只有你被關起來了?”

觀琴嘴硬着說:“小姐病了,一時半會還顧不上我。等病好了,她自然會來尋我出去。”

于氏對金嬤嬤說:“還真是個好丫鬟,再關上兩天吧。”

金嬤嬤點點頭,暗示着和觀琴說道:“你知道什麼病才能病的那麼快么?”

觀琴不知道,她盯着金嬤嬤的眼睛,妄圖從中看出一點點提示。

金嬤嬤繼續說著:“那玉佩是老爺在臨安就給了你們小姐,你當我們什麼都沒查到就抓了你過來?你也不想想,你怎麼也算是於府的丫鬟,我們陸府到底是憑什麼敢關你!”

觀琴心生不妙,慌張的說道:“不會,小姐不會那樣做的。”

“你家小姐說了,玉佩的事情全是你私自行事,她什麼都不知道。將你交給我們,由了我們怎樣處置都成。”金嬤嬤說道。

觀琴關起來時,千想萬想也沒想到小姐會將玉佩的事情推到她頭上,她不相信的看了看金嬤嬤,又看了看于氏。

金嬤嬤沖她點點頭,于氏根本沒有看她,對金嬤嬤說著:“別耽擱時間了,拉回去關上幾天再說。”

觀琴哆嗦着乾裂的嘴唇,說道:“我說,我都說。可我知道的真的不多,小姐什麼都不和我說,平日里她最信任的是品書,只讓我在外面伺候。”

金嬤嬤問道:“不信任你,怎麼能讓你跟着來上京。”

觀琴一狠心將什麼都說了出來,原來她和品書為了能來上京,偷偷給另兩個貼身丫鬟下了瀉藥,於夢嬋只好讓她們兩人跟着來上京。

“那將你碰到什麼奇怪的事沒有?比如你們小姐性情大變?”金嬤嬤接着問道。

觀琴思索了一會,說道:“要說怪事,就是小姐常常夜裡睡不好,經常好似在做夢,夢醒了過後,要好長時間才能緩過來。剛醒過來的時候,連自己是誰,在哪都不記得,常常問我怎麼不去享福,還去伺候她幹什麼。有時候糊塗了也管品書叫入畫,好像變一個人似的。後來漸漸的小姐就不讓我值夜了。”

于氏聽了這話,和金嬤嬤對視了一下,金嬤嬤趕緊問道:“這麼重要的事,怎麼不提前報到夫人這邊來?”

觀琴說道:“小姐不想嫁到魏家去,整日思來想去怎麼退了這門親事,我們院中都是劉嬤嬤負責和外面溝通,我不過是個丫鬟,自然沒有我說話的地。”

于氏突然出聲問道:“於夢嬋以前在臨安有沒有這樣?”

觀琴想了想說:“在臨安到還好,那時我還值夜,睡着後小姐只是輕微的說夢話。醒來後也沒有現在這樣彷彿是誰都不認識的樣子。”

觀琴想了想說:“在臨安到還好,那時我還值夜,睡着後小姐只是輕微的說夢話。醒來後也沒有現在這樣彷彿是誰都不認識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