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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超這一出手,筋梢發動,爪建奇功,手臂伸長,人未到,長臂直接舒展探拿過去。

他手腕運氣,脈絡向外擴張,倏然一鼓,一彈,就變得扁扁平平,好像四處晃動的眼鏡蛇。

同時,他的手臂肘彈抖,又好像是梨花大槍一紮出去,槍頭亂游,對着的雖然是嚴元儀的咽喉,但真正的落點卻覆蓋了她整個頭部,臉部,甚至下面的胸膛,小腹。

整個上半身是完全籠罩在王超一爪襲來的手勢中。

就這簡簡單單的一爪,包含了梨花大槍的槍意,又連帶着手腕纏絲,手指上卻是鷹爪懾拿的勁,而且王超運力,手臂通背,一伸而出好像扁擔,非常之長,竟然越過了打擊的有效距離。

本來他和嚴元儀坐着的沙發相聚一米多,正好在打擊的有效距離之外,這也是洪門精心設計的座位距離,以防備兩人動手可以來得及阻止。

但是王超這一下探爪,身體沒有離位,但手臂卻探了出去,另外一條手臂微縮,就好像是一下把兩條手臂的長度加到了一條手臂上,進行超常距離的瞬間打擊!

這樣的功夫,實在是令人嘆為觀止。這也是通背拳中最高的運力技巧,兩臂之骨運通背部,來回滑移,在打擊距離之外,突然殺到,打人個冷不防。

嚴元儀也是在密切的提起全副精神防備王超,她地精。氣,神,勢,都提到了頂點。

防備歸防備,但嚴元儀也沒有想到王超的來勢居然這樣的詭秘,剛剛王超的話雖然溫柔無比,但下手卻是狠辣無比。好似直接要把人撕裂,居然升騰出了一股愛得越深。恨得越深,陰陽交錯,善惡兩分的意境。

溫柔,蕩氣迴腸的話。狠辣的手段。

兩種截然不同地意境,直接出現在了王超的身上,這樣巨大地反差,令得嚴元儀有點回不過神來。窒息的感覺。

不過她在剛才突然堅定了自己的信心,整個精神狀態煉成一片,出於空靈的狀態,感覺敏銳幾乎到了自己前所未有的極限,她甚至相信,只要自己逃過了這次王超的殺手,給她時間,她將能再次突破。進入一個神乎其神的拳法境界中。

不光她自己這樣認為,就連王超也是這樣認為地。

今天,王超連番在氣勢上打擊嚴元儀,一松一緊,最後把她逼入絕境表態。這樣龐大的壓力,三番五次的打擊。換了任何一個高手,都恐怕受不了而精神崩潰,但是嚴元儀卻最終挺了過來,以“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性格,硬生生的挺住了龐大的心理壓力,不惜得罪整個洪門,向自己喊出了不屈服的聲音。

這樣的性情!這樣地堅強!雖然是敵人,王超在嚴元儀做出最後決斷的時候,心中也忍不住對這個女子產生了一絲欣賞。所以他說的話語表現出了一絲欣賞的溫柔。

不過欣賞歸欣賞。溫柔歸溫柔。下起手來,王超卻是絲毫沒有手軟。而且比平時更要狠辣決斷!

像他這樣的人,話說出口了要殺你,那就絕對不會畏畏縮縮,怕東怕西,哪怕你是國家主席,在千軍萬馬的保護中,我也要想盡一切辦法,用盡一切手段和力量擊殺你!不過如果這次嚴元儀逃了過去,那麼王超倒是會把這個性格堅強地女子真正當作自己的對手,就好像對god首領一樣。

正如他所說,“今天只要你嚴元儀不死,我會給你時間,讓你站在我面前的。”

這句話的潛在意思也很微妙和耐人尋味,嚴元儀也聽了出來:“原來他從來沒有把我當做他的對手。”

“我只要今天不死,遲早會讓你王超真正的和我一戰,看看這個世界上,誰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

嚴元儀心中湧起了無窮無盡的信心。

砰!她手一抬,以尖拳挑打,直接迎上了王超的爪子,這一打,打的王超爪子手心中央地勞宮穴。

嚴元儀面對王超猙獰地爪子,尖銳鋒利如刀片的指甲,詭秘蛇一樣地手腕,沉重如鐵槍大桿的手臂,絲毫不懼,竟然直接一式峨眉追風短打中的“火中取栗”,以快打快,硬破王超的手心!

出手如風,快如一線,動靜電光,流星追月。嚴元儀這一手,無論是力量,還是速度,還是氣勢,打法。都和以前截然不同。

換了以前,她絕對沒有這股勇氣,對王超的抓擊敢直取中心,中心開花。

這一式峨眉追風短打的“火中取栗”當真是和名字一樣,達到了火中取栗的獨特韻味。

你王超一爪襲來,如火山噴發,群焰亂飛,氣勢洶洶天崩地裂,任何人看了都害怕,但我卻不怕,我迎着你的勢力對打,但不硬拼,而是火中取栗,千軍萬馬之中,刺上將首級。

“嗯?好!”

嚴元儀在瞬間變化,不閃不臂,迎難而上,直打爪子中心的勞宮穴。王超心裡都忍不住讚歎了一聲。

他手臂突然一纏,手腕收回,整個人的身體好像被手一下忽的拉得彈了過來,掌心藉著身體的衝撞,突然向外一鼓,也不避不閃,直接撞向了嚴元儀火中取栗的短打尖拳。

王超掌心這一送,一坨手心肉凸起,立刻堅硬如鐵,顏色黑青,就好像是手心中央突然多出了一個雞蛋大的鋼鐵蛋蛋!這是心印拳中的滿願印發勁。

悶響,如擊敗革。

嚴元儀的尖拳一下打在王超手掌心凸起地鐵蛋上,發出了沉悶好像木錘打在皮革上的聲音。令人聽在耳朵里極不舒服。

“他的大手印居然練到了這樣的地步!”

嚴元儀這一下雖然擊中了王超的掌心,但卻沒有料到,對方的拳印到了金剛之體,全身上下,無一破綻,無一軟弱的地步,火中取栗沒有收到任何效果。反而自己地手腕被劇烈的震蕩衝擊得微微發麻,氣血不暢起來。

就這一下小小地紕漏。王超手腕又一纏,反捏嚴元儀的手腕,向下一叼。這一叼帶着撕咬,如果叼中了肯定是手腕破碎,一根晶瑩如玉的皓腕立刻成為爛肉口袋。

嚴元儀立刻縮手,另一手搭上,捏成鶴手。以“鐵鎖橫江”的截脈手法打向王超的肘關節。

王超肘反蹩,突然一轉,帶着拋物線似的弧線,輕輕扎向嚴元儀的心窩。

嚴元儀縮回去地手早已經護在胸前,等王超肘到,含胸一讓,橫拳再切打肘關節。

哪裡知道王超肘又一個旋轉,吧嗒!小臂彈出。直接一個太極單鞭擊打向嚴元儀的肩膀。這一下肘變為單鞭,隨意揮灑,毫無徵兆,好像從虛空中突然閃現。

在嚴元儀的感覺中,王超這幾下變化,一閃一閃。好像天上的繁星眨眼睛,難以琢磨,直到最後一下單鞭,才真正顯示出了威勢,一丟下來,如天神砸隕石,一股窒息的勁風爆炸,耳朵刺痛,周身全部被撼動,周圍的空氣更是如海嘯暗涌。到處都是漩渦激流。根本難以穩住身形。

“怎麼會這樣!”

嚴元儀的身體很穩,一站住了。就算是牛都拉不動,再大的風也吹她起來,但是王超突然閃現地單鞭勁風,卻硬生生的讓她感覺到了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