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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澈收好錢,就扭頭對那個負責開車的傢伙說道:“繼續開車。”

“好好。”

司機也早被宋澈的恐怖戰鬥力嚇懵比了,聞言便立刻發動了車子,並問道:“大哥,您要去哪?”

“隨便在街上開,我說停再停。”

宋澈的本意是想找個旅店落腳,但也不會傻到暴露行蹤給這幾個混子知道,免得麻煩不斷。

剛開出去沒多遠,宋澈的手機忽然響了。

是一個陌生來電。

宋澈想了想,還是接通了起來,另一頭立刻傳來了馬世友的聲音。

但相比先前的趾高氣揚,此刻馬世友的態度竟格外的和藹可親:“宋,你這一會人跑哪去了?”

宋澈一時間摸不清這馬屁精怎麼一反常態了起來,隨口回道:“你剛剛不是都趕我走了嘛,還問這個做什麼?”

“宋,誤會,都是誤會。”

馬世友尷尬道:“剛剛是我沒及時了解清楚情況,就貿然批評了你的工作,要不你現在回醫院來,我們再談談?”

“不必了,這醫院的台階太高,不適合我一個醫生邁進去。”

宋澈懶得理他的虛情假意,徑直掛斷了電話。

只是他卻沒注意到,當他打電話的時候,前面那個司機也悄然拿出了手機,給微信里一個人發去了坐標定位……

……

醫院這邊,馬世友看着已經掛斷的電話,又訕訕的瞅瞅市長秘書夏雲傑,臉色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見狀,夏雲傑就猜到那個年輕醫生已經負氣離去了,心裡痛罵了馬世友一通之後,立刻撥通了雲州市公安局局長葛中原的電話。

“夏大秘書,這個點怎麼想到老兄弟我了?難不成是想出來喝一杯?”

電話一通,就傳來了葛中原略顯悠閑的聲音。

畢竟這一會都夜深下班了,不在工作時間自然該愜意些。

只是,夏雲傑下面一句話,卻讓葛中原的悠閑愜意頓時間蕩然無存!

“喝酒的事情下次再說,眼下出了要緊大事,劉市長的父親重病入院了!”

“什麼?!”

葛中原的聲調立時高了八度,忙道:“現在在哪個醫院?情況如何了?”

“暫時還不好說,但需要你辦一件事!”

“你說,我立刻行動!”

夏雲傑整理一下思緒,道:“一時半會說不清,你只需要立刻尋找一個剛從市人民醫院出去的醫生,照片我一會發到你微信上。”

“好!我一定儘快把人找到!”

“越快越好,這個人對搶救劉老或許有着至關重要的作用!”

聞言,葛中原又打了一個激靈。

他大概明白了尋找那個醫生的急迫性。

沒準是什麼高明的神醫,能治好劉老的重病。

可是,當掛了電話,葛中原的微信接到夏雲傑發來的照片和姓名,又不禁暗犯嘀咕。

照片是監控畫面拍下來的,從體貌特徵來看,是一個很年輕的伙子,貌似和神醫扯不上什麼關聯。

容不得多想,葛中原立刻給下面各分局、派出所的領導群發了消息以及照片等信息,勒令他們在各自轄區內緊急尋人!

……

金杯麵包車在鬧市區轉了幾圈,宋澈基本物色到了旅店,就讓司機靠路邊停車了。

只是,那個司機非但沒停車,反而繼續加速往前駛去。

“你們還準備帶我去哪呢?”宋澈自然察覺到了異樣。

那司機沒回答,而光頭男幾個混子也一臉詭色的保持警惕,似乎在擔心宋澈再次動手。

宋澈倒是沒繼續虐他們。

畢竟在人家的車上,就是把人打死打殘了,自己也不好下車離開。

而且這兒還在鬧市區,強行搶奪方向盤,萬一出了意外反而不妙。

於是,宋澈索性繼續安然坐在位置上,看看這夥人的後手。

令宋澈頗感意外的是,車子最後居然停在了派出所的門口!

一陣急剎,司機和光頭男等人立刻奪門逃了下去,一邊往派出所的院里跑,一邊喊道:“救命啊!殺人了!”

見狀,宋澈反倒是忍俊不禁了。

着實沒想到這些混子居然想找警察求助。

但他也猜到了,這夥人敢把車開到派出所,肯定是有某些依仗。

果不其然,光頭男等人剛跑進去,迎面就走來一個警察。

說是警察也不準確,從制服來看,應該是一個臨時工性質的協警。

而且頭上的警帽還歪帶着,腰間鬆鬆垮垮的掛着跟腰帶,屁股後面還有個橡膠棍,長的一雙三角眼,這股流里流氣的模樣,反而跟光頭男等混子更接近。

“阿楠,到底誰把你們給整了,瞧把你們嚇的。”

那協警走到光頭男等人的面前後,就斜眼打量着從麵包車走下來的宋澈,先是一怔,隨即嗤笑道:“沒搞錯吧,難不成就是這子?”

光頭男如獲救星,忙道:“剛哥,就是這子了,不止打了我們,還搶了我們的錢!”

接着,他還賊兮兮的湊到協警:“剛哥,別看這子長這樣,身手真是相當了得,你可別大意啊!”

聞言,被稱作剛哥的協警這才漸漸嚴肅了起來,審視了宋澈半響,低聲嘟囔道:“那看來是練家子了,不過打架再厲害又有什麼鳥用,進了這裡,是龍是虎都得老實趴着,可輪不到他再猖狂,等着,哥們給你們出出氣!”

說完,剛哥從腰間拔出橡膠棍,衝著宋澈呵斥道:“子,知道自己到哪了吧,趕緊蹲下抱頭!”

宋澈的耳力也不比眼力遜色,遠遠就大概聽清了他們的嘀咕。

既然知道他們是一夥的,宋澈自然不會客氣,回道:“我知道這是哪兒,但不知道我幹嘛要蹲下抱頭。”

剛哥罵咧道:“還狡辯上了!認證物件俱在,你自己犯的事,還需要我再跟你講一遍嘛!”

宋澈指着光頭男等人,道:“你所謂的人證,指的就是這些混子吧,真要上綱上線的處理,你們警察不是應該先調查雙方供詞和案情經過嘛,而你連一面之詞都沒聽到,就貿然定我的罪,是不是太徇私枉法了。”

他將徇私枉法四個字咬得格外重,令剛哥不由噎了一下。

“行啊,還懂點法律,那好,你有什麼話就跟我進來說清楚吧。”

剛哥的臉色陰晴變幻了一陣,就陰惻惻的道:“不過跟我講法律,子,你還太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