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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通過趙嘉良的講述,宋澈也明白原委。

不是說仇經堂記恨仇怨、陽奉陰違,故意沒把事情辦妥。

相反的,為了和宋澈化干戈為玉帛,仇經堂真的很上心,第一時間去找鴻蒙拍賣公司的幕後老闆去協調了。

鴻蒙拍賣公司的幕後大老闆,是一個綽號“白面龍”的前社團大佬,和仇經堂一樣漂白上岸後,如今在澳港也是權傾一方的大佬級權貴。

按照要求,仇經堂並沒有提到宋澈等人,只說自己對那一尊青銅鼎很感興趣,詢問能否從競拍計劃里撤下來直接賣給自己,價錢都好說。

結果,鴻蒙拍賣公司的老闆“白面龍”還是十動然拒了。

他給出的答覆是這件青銅鼎已經上了競拍品的手冊,宣傳工作都做好了,連合同也白紙黑字簽好了,再臨時反悔,除了要付出巨額的違約金,以後在圈裡也不好混了。

“這當然只是借口了。”

趙慧珊代替父親解釋道:“瞎子都能看得出來,白面龍這是吃准了這尊青銅鼎很搶手,就想要待價而沽、坐地起價。”

宋澈暗嘆了口氣。

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雖然這個鴻蒙公司可能依舊不清楚這尊青銅鼎的來歷和出處,但不代表所有人都不清楚。

或許已經有不少行家發現了這尊青銅鼎的不俗之處,於是也像他們這樣提前暗中接洽,這麼一來,反倒讓鴻蒙拍賣公司引起了察覺。

正所謂越搶越吃香,既然有這麼多的人對這尊青銅鼎眼紅,那不妨繼續留着,拿到競拍會上讓大家搶個夠,這樣就能利益最大化了!

正當宋澈和龍家兄妹頗感失望的時候,趙慧珊忽然話鋒一轉,道:“不過白面龍提出了另一個談判條件,說可以大家玩一場賭局,只要我們贏了他,他就同意將那一尊青銅鼎從拍會賣撤下來,和我們私下交易。”

“什麼賭局?”

“賭馬!”

趙慧珊苦笑道:“這周末,澳港會舉行一場國際性的賽馬比賽,屆時,我們幾家都有參加。”

宋澈也聽說過澳港對馬的熱衷程度有多高。

更精確的說,澳港人熱衷的是賽馬這個運動!

賽馬運動,起源自英國佬,在殖民時期傳入了澳港,並且生根發芽,成了澳港民眾們最熱衷的運動,沒有之一!

全世界最頂級的十大馬場中,澳港就佔了兩個席位。

諸多因素,讓澳港賽馬越來越受到世界賽馬界的重視,每年差不多要舉辦七百多場賽馬比賽,差不多日均就有兩場,這些賽事吸引了來自世界各地的大批賽馬高手。

既然是澳港人的全民運動,這些澳港的大佬自然不會錯過這一場場全民盛宴,包括李黃瓜等頂級富豪,據說都飼養了不少名馬,從某種角度來說,擁有一匹名馬可謂是身份的象徵!

宋澈頓時明白了鴻蒙拍賣公司的老闆是想藉著賽馬的噱頭做賭局,他拿出的賭博籌碼是那尊青銅鼎:“那如果他贏了呢?”

趙慧珊臉色轉冷,寒聲道:“如果他贏了,他要仇經堂把醫聖門的八件聖物搜集起來賣給他!”

宋澈心裡怦然一跳,質問道:“仇經堂泄密了?”

說好了是仇經堂以自己的名義去垂詢那尊青銅鼎,結果鴻蒙拍賣公司的老闆居然問仇經堂索要醫聖門的八件聖物,這要麼是強人所難,要麼是對方已經清楚了是自己這邊委託仇經堂去辦事的!

“應該沒有,仇經堂沒必要這麼搞。”趙嘉良低聲道:“依我分析,可能是白面龍猜到了仇經堂是受人所託,畢竟仇經堂平時對這些古董文物沒什麼興趣,因此就獅子大開口,想要詐一詐仇經堂。”

“當然,我們也不能排除白面龍已經通過什麼渠道打聽到了你們對那尊青銅鼎的興趣,因此就下套引我們入這個賭局。”

饒是素不相識,宋澈也深感鴻蒙公司的這個老闆“白面龍”是一個不簡單的奸詐陰險之徒,最棘手的是,目前還不能確定這個“白面龍”究竟掌握了多少和青銅鼎有關的線索。

“那仇經堂是如何答覆的?”

“仇經堂當然是說自己做不了主,畢竟八件聖物沒有一件是他的。”

趙慧珊緩緩道:“我們也肯定不可能同意這種非分要求,拿一尊青銅鼎就想換八件聖物,胃口太大了。”

頓了頓,趙慧珊不着痕迹的瞥了眼霍長盛,道:“不過後來‘白面龍’又提出了另一個交易方案,那就是如果他贏了這周末的賽馬比賽,那麼仇經堂就要出面說服我們幾家同意他進入馬會的董事會。”

宋澈正納悶這個‘馬會’是什麼情況,霍長盛就斷然的擺手道:“這個要求也根本不用考慮,我就是推薦一條狗,都不會任由這種禍害進入馬會的董事會!除非我死了!”

看霍長盛怒氣沖沖的模樣,看得出來,他對‘白面龍’的成見很深,甚至有可能彼此的關係是仇深似海!

霍景文等人連忙安撫霍長盛消消氣,趙嘉良也打圓場道:“好啦,不提這些掃興事了,反正還有時間,我們再從長計議想想辦法,最壞的結果,就是這尊青銅鼎真的拿到了競拍會上,我們也會全力去拿下來,不管耗費多大的代價。”

不是要拿出來競價嘛,那我們就一起競價,兩個澳港的頂級大佬出面要買下來,看誰的家底能抗衡。

只是這麼一說,反倒讓宋澈和龍源山兄妹倆不太好意思了。

畢竟是他們想要這青銅鼎,沒理由讓人家掏腰包破費。

接着,大家就一邊吃下午茶,一邊閑聊着家常話。

氣氛融洽之際,霍景文忽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他沒有當場接聽,而是去了外頭,過了一會,折回來的時候,他的臉色微微有些難色:“daddy,馬場那邊打來了電話,我得過去看看。”

“出什麼事了?”

“旋風好像生了點病。”

聞言,霍長盛的眉頭立刻鎖了起來,道:“那你快去瞧瞧,比賽沒幾天了,這節骨眼可不能出事。”

霍景文點點頭,但剛準備邁開腿,忽的看了眼宋澈,遲疑道:“不知道宋大夫有沒有興趣跟我同行走一趟?”

宋澈迎上他頗含意味的眼神,就道:“可以,反正暫時沒事。不過多嘴問一句,這個生病的旋風是……”

霍景文微笑道:“是我daddy養的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