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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上午十點二十分左右,因機械發生故障,一中年男子從某大廈頂部的吊船中墜落,吊船砸毀現場車輛,吊船中的男子也未能倖免遇難,據悉,該男子系漢城集團員工…….”

汪文治手扶床尾不斷地活動着,這條新聞過去,他才問道,“這件事,你怎麼看?”

禿頂長發的陳彧笑了,“這人是內鬼?”

汪文治不語,“查一下他的來歷。×”

“是。”陳彧恭敬地答道。

……

啪——

金英淑關掉了搖控器,電視節目中並沒有給黃馳特寫,可是她已經知道,這個警察的內鬼是誰。

“看到新聞報到了吧?”想曹操曹操的電話就到了,菅仲久的電話如影隨形般打了過來。

“嗯,不錯。”金英淑的話很簡短,不帶一點感**彩。

“這只是其中的一個,可是這一個就夠了,理事長明白我的意思嗎?”菅仲久笑道。

金英淑並沒有回答他,就是她明白她也不能回答,那樣從氣勢上就弱了許多,但是菅仲久卻說中了她的心思。

“我與理事長心意相通,多說無益。”電話那邊,菅仲久一陣狂放的笑聲傳來,“不過,我要央求理事長一件事。”

“說。”金英淑一咬牙。

“我聽說我的部下阿部寬還活着,我想讓他回到我的身邊。”菅仲久也不藏着掖着。

“這人現在在邱潮湧控制之下,”金英淑道,“我的女兒也沒有消息,這個忙我可能幫不上。”

“那理事長就要儘快發動玄武門兵變吧,記住,不要做太上皇,做就要做皇上。”菅仲久又是一陣大笑,電話在這大笑聲中掛斷了。

金英淑感覺就象一條蛇爬上自己的腳背,心裡一陣膩味,可是還得等這蛇自己爬下腳背,否則一口咬過來的也是這條蛇。

“媽媽。”

一個聲音突然從屋外傳來。

金英淑一愣,手中的電話接着就落到了地板上。

她慢慢地起身,卻突然飛快地跑到窗邊,窗外,那個一臉清新姑娘不是自己的女兒裴秀智還是誰?

“秀智。”

金英淑赤着腳匆匆下樓,等到達一樓,裴秀智已經站在了屋裡中央。

“秀智。”

金英淑上下打量着裴秀智,還是一樣的裝束,與失蹤那天一模一樣,可是人卻好象胖了。

“你,沒事吧?”這句話,是多少個晚上金英叔想到的話,今天女兒應在面前,可是她卻小心翼翼地不敢問了。

“媽媽,我沒事。”裴秀智一把撲向金英淑,泣不成聲。

金英淑緊緊地抱着她,好象怕她會再次消失似的,久久不願鬆開。

……

女兒上樓洗漱,吃過飯後沉沉睡去,可是金英淑仍在行動。

“我要求召開理事會議。”她並沒有把電話打給馬斯洛,而是挨個打給了各個理事,電話從晚上九點鐘一直打到了凌晨,金英淑點燃一支煙,黑夜裡,她睡意全無,考慮着明天的每一個細節。

……………………………………..

…………………………………….

上午九點半,漢城集團理事長會議如約召開。

馬斯洛並不是最後一個得知消息的人,可是對於這個突如其來的動議他還是警惕萬分,對這個提議背後的女人他更是充滿了警惕。

他緩慢步入會議室,會議室里卻是難得的平靜。

座椅已被拉開,他鄭重在地座位上坐下,他環視一眼會議室中,“開始。”

金英淑站了起來,“我先向大家通報情況,原郭相容公司組長朴成旭,”朴成旭是黃馳在漢國用的化名,“經我們確認,是警方派入我們公司的卧底,我想請問理事長,此人一直追隨在你的身邊,你跟我們大家有何解釋?”

說完,她氣定神閑地坐下,靜候馬斯洛的解釋。

一眾理事也看向馬斯洛,看馬斯洛如何回答。

大家都知道,黃馳以前是跟着郭相容的,後來才跟在馬斯洛身後,現在他被確定是卧底,死去的郭相容有干係,活着的馬斯洛也逃不了干係。

“他是卧底,確切地說,我早就懷疑過他了。”馬斯洛一揮手,身後的一名俄羅斯人走上前來,“我們受理事長命令,一直跟蹤朴成旭,發現朴成旭與警察會面,就在我們跟理事長彙報的時候,不幸發生了……”

伴隨着俄羅斯人的聳肩,彙報完成了。

可是,確實是這麼回事嗎?

“我們要求,在這件事調查清楚以前,暫停邱先生的理事長職務,待調查清楚之後再作定論。”

金英淑看看大家,“對我的動議,同意的舉手。”

她看向大家,大家也看向他,看向馬斯洛,馬斯洛看看身後的俄羅斯人,俄羅斯人走出門去,門外立馬傳來一陣喧嘩聲。

幾個理事的手已經舉了起來,可是有人卻又把手放了下去。

金英淑暗罵一句,軟蛋。

可是對着這些軟蛋的男人,她也無可奈何。

變色龍,糊塗蟲,牆頭草……

她憤憤地站起身來想往外走,可是馬斯洛卻喊住了她,“副理事長,我們現在可以交接了,趁着大家都在,把能進行的都進行完畢吧。”

……

“集團的實驗室在哪裡?”馬斯洛最後問道。

金英淑看看他,“按照汪先生制定的程序,集團實驗室需要由大毒師親自帶領理事長前往,這裡是大毒師的聯繫方式,確切地說,我也沒有見過大毒師本人。”金英淑又加了一句。

“實驗室在哪裡?”馬斯洛看着金英淑,總覺得這女人在說謊,集團的理事長到實驗室去,還需要大毒師親自帶領?

金英淑看看他,“這個,需要大毒師告訴你,這是規矩,理事長也需要大毒師親自考驗。”

馬斯洛打開了保險柜,裡面除了賬目及錢財外,就是一張白紙,白紙上面卻是幾位數字。

他遲疑地拿出手機撥通了這幾位數字,果然,電話那邊傳來一個聲音。

“我是邱潮湧。”馬斯洛緩慢道。

“中午,我會親自拜會理事長。”電話那邊的聲音也很平靜,平靜得不沾一絲人間煙火氣。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