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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師叔的吩咐,喬三哥不敢不聽,不過他可不想要什麼蠶卵,只好捏着鼻子認了。

好端端的來什麼扶搖峰當hùfǎ啊,不僅孵化出幼蠶,還得給人家養大,這次虧大了。

喬三哥滿臉無奈,很是後悔當初毛遂自薦的舉動。

不過喬三哥到不是毫無收穫,至少他嘗到了小師叔親手燒的菜,還喝了一罈子靈酒。

“養完了蠶我也閉關!不衝到金丹中期就太賠了……”

喬三哥唉聲嘆氣,暗暗下定決心,不能辜負了這段hùfǎ時光,最好自己也沖入金丹中期才行。

一場晚飯,常生從喬三哥口中得知了千雲宗的現狀。

這一年來,千雲宗還算平靜,沒發生太大的變故,龍岩宗也沒人再來滋事,可以說波瀾不驚。

然而越是安靜的水面,水底的暗流就會越發湍急。

嶺南七宗暗流洶湧,不知何時這道暗流就會衝出水面,形成連天的龍捲,摧毀一切。

坐在石屋裡,常生微微皺眉。

嶺南的局面他掌控不了,令他有些狐疑的,是灰貓。

酒桌上常生詢問過喬三哥,灰貓阿灰是何種妖獸,得到的結果讓人詫異。

灰貓居然不是妖獸,而是普通的野獸。

就是一隻大野貓而已。

“野貓能抓瞎築基修士的眼睛,能吸食陰氣?”

常生疑惑不已,本以為灰貓是妖獸的一種,他都打算以馴養靈獸的方式將其收為自己的靈獸,結果得知是野貓之後立刻放棄了打算。

收取一頭妖獸作為靈獸的大有人在,但是收取野獸當做靈獸的卻一個都沒有。

倒不是說野獸無法馴服。

相對於妖獸來說,野獸其實更容易聽命於修真者,只是威力太低,就算養頭大象都沒有。

尋常的野獸,再強大也擋不住飛劍,除非是象群虎群還有點威脅,否則野獸對修真者來說實在入不得眼。

“野貓,應該是只特殊的野貓吧。”

放棄馴養阿灰,還有一隻老白,只不過對於那頭半死不活的白鶴,常生更沒興趣。

當成坐騎飛一飛還行,以老白的懶散模樣,放出去打架是別想了,沒準主人在這邊打得要死要活,人家能在一邊睡大覺。

養了兩個沒用的傢伙,常生有些無奈。

其實還有個活物,只是看不到真身。

拿出螺府,端詳了起來。

這一年來常生時而扔進去一粒丹藥,每次丹藥都會不翼而飛。

螺殼裡一定存在活物,卻始終看不到。

“蠶絲,蠶王墓……”

常生想起了蠶王墓的青銅棺里刻着的圖案,尤其是最後一幅,那些蠶絲堆積成山,卻朝着天空飛去。

蠶絲所指,正是螺殼擺放的地方。

難道是畫中預示着什麼?

螺府里有着吞噬蠶絲的東西?

想到這,常生喚來了小棉花,讓其去易寶閣買些蠶絲來。

拿着師尊給的五百塊靈石,小棉花高高興興的下山了。

師尊出手越來越大方,小徒弟自然高興,採買回來剩下的靈石師尊一高興沒準就不要了。

易寶閣的蠶絲可不是普通蠶絲,都是些煉器材料,分為多種,小棉花總共買了五種,花費了三百多塊靈石。

等拿到蠶絲,常生直接將剩下的一百多靈石賞給了小徒弟,樂得小棉花合不攏嘴。

最開始的時候師尊只給些靈晶,後來是一兩塊靈石,如今已經成百的往外給,當徒弟的能不高興么。

別說小棉花,連喬三哥都覺得師叔隨手就賞下上百靈石的舉動實在豪邁。

還是獨苗好,才鍊氣而已就有這麼多靈石,等到了築基還不得成為同階首富?

喬三哥的感慨,其實有些多慮了。

不是常生大方,而是范刀的靈石太多,常生這是在慷他人之慨。

以前是兩袖清風,為了一塊靈石都要精打細算,自從得到范刀的全部身家,常生一躍成為富豪。

五十多萬的靈石,放在金丹修士當中都幾乎無人能及。

一股腦的將蠶絲放進螺府,一天之後,常生查看螺殼。

本以為藏身螺府的小傢伙喜歡吃蠶絲,結果螺府里的五種蠶絲紋絲未動,一點都沒少。

“難道猜錯了?還是說那東西喜歡特殊的蠶絲?”

常生暗自沉吟。

螺府是蠶王墓里的陪葬品,必定與蠶王一族有關,沒準是螺府里的小東西只喜歡蠶王一族所養的蠶絲。

大蠶蛾的蠶卵只有兩枚成活,想要驗證這份猜測,只能等到喬三哥將蠶寶寶養大了才行。

收起螺府,常生取出一粒培元丹吞下,繼續修鍊。

丹藥,靈石,靈氣,修行之人不可或缺的三種資源。

只要這三種資源夠多,提升修為的速度就會更快。

從築基中期開始,常生每隔兩天會吃下一粒培元丹,他的境界在穩健中緩緩提升,假以時日,成為築基後期絕非難事。

如果時間足夠的話,就算衝擊金丹,常生都有把握。

在閉關的時候,常生甚至曾經想過,如果宗門始終安然無恙,他一直在扶搖峰閉關,早晚有一天會重回金丹。

只要成為金丹修士,常生才算是名副其實的小師叔。

常生所期盼的平靜,只是千雲宗的表象而已,正如南州的局面,宗門內暗流洶湧。

牢山鐵獄,幽暗的深處,鐵伐長臣恭敬的站在一旁,在他對面,坐着一道高大的身影,正是大長老赫連穆。

“那傢伙,可還老實。”

陰森的低語,從赫連穆的牙縫裡蹦出,他望着牢獄的盡頭,眼裡充滿冰冷。

“除了時而蹴鞠之外,還算老實。”鐵伐長臣微微低頭。

在赫連穆面前,他不是鎮守牢山的長老,而是忠心的家臣。

“那就好,只要他不出去,他們孿生兄弟之間的感知就會被徹底掐斷。”赫連穆滿意的點點頭,道:“看住他,別出意外,用不了多久,天就要變了”

“是,大長老放心,他出不去,不過……”鐵伐長臣有些擔憂,道:“如果十年刑罰到期,該如何處置。”

“用不了十年那麼久。”赫連穆的嘴角翹起殘忍的弧度,冷聲道:“即便他能等到十年,也走不出這座牢獄,十年是他的刑期,也是他的死期。”

鐵伐長臣的頭,更低了幾分,低聲稱是。

赫連穆起身,走出兩步之後停了下來,問道:“鐵伐安這一年來去了何處,怎麼沒了音訊。”

“屬下不知,我會派人查一查,或許他去出門歷練。”鐵伐長臣答道。

“他不會出門,沒我的命令他更不敢一年不歸。”

赫連穆皺了皺眉,若有所思道:“鐵伐安始終懷疑常恨天是假的,難道他的失蹤,與那常生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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