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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是湊字數以上榜的,但也是發表在《hui幻想》雜誌5月號的作品,大家是可以讀一讀的。在雜誌里,名為《致命光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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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張光盤就靜靜地躺在洗手台的邊上,大概是光線的關係,兩點馬進入男生廁所的時候被晃了一下眼睛。

光盤的盤面朝上,被廁所頂上的燈泡一照,亮得如銀般美麗,和那個又臟又破、白磁磚都變黑了的洗手台極不相稱,讓人忍不住想拿開。

“這是誰丟在這裡的啊?不知道有用沒用!”兩點馬系好褲帶,一邊洗手一邊看着這張光盤,猶豫了一下後,還是拿了起來。

盤面太乾淨了,兩點馬小心翼翼地捏着光盤的兩側,翻過來一看,見光盤的反面是黃顏色的,一邊畫著兩隻卡通小豬,非常可愛,另一邊用油筆寫了四個紅字“”。

兩點馬啼笑皆非,不知道這張光盤是因為什麼才叫“”,是裡面的內容是a片?還是只因為顏色而已。不過廁所里就他一個人,出於好奇心,他還是把光盤拿回了宿舍。

現在是寒假,宿舍樓空了大半,他們的八人寢室中也只有四個找到了實習工作的人留了下來,有王勇、朱子勝、孫岩和他。他名叫馮強,很普通的名子,不過同學們都叫他兩點馬。

“手裡拿的什麼?”朱子勝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光盤。

“肯定是盜版影碟。”在看書的孫岩抬起頭來,“什麼片子?周末正無聊呢,看看電影也不錯。”

“弄張碟多麻煩,還不如上網搜來看,咱們那台破電腦的光驅可有點問題,不一定讀得出。”王勇從上鋪探下身來。

這台電腦是他們四個人一起出資買的,平時輪流用,一人一天的,今天輪到王勇。

“。”兩點馬晃晃手中的光盤,故作神秘地說。

“你看你笑得那麼淫蕩,這盤一定不是好來的。”王勇立即跳下床,其他人也都來了精神,放下手中的事,圍到電腦前來。沒辦法,年青人嘛,荷爾蒙分泌過剩,難免對這些東西很感興趣。

放入光盤後,電腦屏幕上一片漆黑,四個人面面相覷,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兩點馬的心裡卻是一驚,生怕是病毒盤,專門引誘人拿回去,然後破壞別人電腦的。

“你這盤是哪裡來的?”孫岩問,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

但兩點馬還沒有回答,電腦中卻傳來一串單調的腳步聲,屏幕上也出現了一縷光亮,好像是有一個人在一條空蕩的長廊上走動,前方的光點就是出口,或者,是通向另一個地方。

這吸引了四個人的注意,盯着屏幕看。

只見這個場景持續了一會兒,但鏡頭搖晃得很厲害,顯然片子的質量很差。最奇怪的是,他們漸漸的有了強烈的代入感,好像自己正隨着拿攝像機的人在走動。

“不是恐怖片就是a片。”朱子勝說:“上回我看了一個韓國的a片,叫《校園艷事》,開始時就是在校園裡長長的走廊中走了很久,後來到了浴室,有一個超級肥婆在洗澡。她的那個身材,哇靠――我懷疑那是故意讓大家遠離a片的另類公益廣告,因為我看過那片子後,好久都對女人提不起興緻。”

“快得了,你對女孩有興趣,人家也得理你才是!”王勇嘲笑道,“現在的女孩子,全是有情無錢莫過來。就咱們這樣的窮學生、窮光蛋......唉,誰不想不勞而獲啊。”

“那個......”朱子勝想接話,卻把剩下的話卡在了喉嚨里。

“這還真是學校的走廊。”兩點馬一直盯着屏幕,漸漸在昏黑的場景中看出了一點端倪,“媽的,弄不好真是你說的那個片子。”他罵了一句。

“不對。”孫岩一向細心,湊進了屏幕道:“這是我們學校,你們看樓梯拐角處的那個盆栽,上面的黃絲帶還是王勇這個賤人系的,說是要為三年級的級花帶去幸福。”

他一說,其他三個人也意識到了,或者學校的走廊會有相同,但那個獨一無二的標誌是不會錯的。接下來,越看越像,當鏡頭照到一扇門上的號碼,以及門上脫落的、狀如人手的油漆時,幾個人幾乎同時意識到是這是他們的寢室,心臟都莫名其妙地揪緊。

“咣當”一聲,四個人下意識地向門邊望去,見寢室的門關得好好的,聲音是從電腦中發出的。

“這是誰在惡作劇?”王勇的脾氣較為暴躁,忍不住有些火大,但同時心裡又感覺發毛。

“肯定是咱們宿舍樓的人,自已拿了攝像機亂拍一氣,然後刻成光碟吧?”朱子勝猶豫着猜測,“聽說學校劇社的那幫傢伙要自拍電影呢。”

“要拍也拍他們自已呀,拍我們做什麼?”孫岩皺緊了眉毛,“如果被我查到,饒不了他們。這時寢室,亂拍的話是侵犯隱私。”

“別急,看下去就是了。都淡定點,說不定有人在暗中觀察我們的反應呢,可都別跌份兒哪。”兩點馬故意輕鬆地說,可心裡卻莫名其妙的有一種不安。

大家不說話了,下意識的向四周看了看後,再把目光集中到屏幕上。

就在此時,電腦屏幕突然放亮,刺得幾個人睜不開眼睛。等到恢復視力時,他們能看清影片中出現了一個男人的身影,一直背着他們,而且只露出肩部以下的部位。

“這是什麼意思?”王勇很納悶,“看身材,很像老朱啊。”

“別胡說八道,如果有人拍我,我怎麼會不知道。”朱子勝有點發火,卻莫名其妙的打了個寒顫。

孫岩雙手下壓,示意兩個欲爭吵的人閉嘴,又瞪了王勇一眼。四個人雖然關係好,但他和王勇卻有點不太對付。他不喜歡王勇的莽撞,而王勇嫌他凡事小心得過頭。

“噓。”兩點馬指指屏幕。

只見錄像中的那個男人先是在房間的中央擺了一把椅子,接着脫下了鞋子,蹲在地上細心的擺成了一倒一正的樣子。

抽氣聲響起,同時,兩點馬、王勇和孫岩同時看向了朱子勝,因為誰都知道這是朱子勝的怪僻。他是個迷信的人,認為鬼魂會在半夜遊盪,但只要這樣擺鞋子,鬼魂就不會站到他的床邊來。

“別看我,不是我做的。”朱子勝臉色慘白,看了看朋友,又緊張地回地頭,盯着屏幕。

鏡頭晃動,看得人想嘔吐,而隨着鏡頭緩緩向上照去,他們看到屋頂上有一個繩套垂了下來,軟軟的,如一條蛇吊在那兒。

那個男人則爬上了椅子,遲疑了一下,然後把自己掛了上去。

咣當!

椅子被踢倒了,鏡頭中的男人痙攣着,蹬了幾下腿就不動了,只有身體像一塊風乾的肉一樣晃當著、晃當著,慢慢地、慢慢地扭轉了過來,露出了他的臉!

四個人同時被嚇得跳了起來,朱子勝更是大叫一聲,把電腦的電源線都踢掉了,屏幕一片漆黑。

那個人,緊閉着雙眼,舌頭吐出很長,臉色發青,正是朱子勝本人!

“媽的,是誰搞這種破玩意兒。”朱子勝扭曲變形的聲音尖利的放大,“如果讓我知道是誰幹的,老子讓他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