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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這裡的遊人來了不少,三三兩兩聚一處,佔據着自認為好的賞月地。

到了山頂,伍文畫就被一碩大無比的圓月驚艷。一輪冰月近在咫尺,人如登廣寒宮,摘了桂花簪。

一湖水月,相接天上月,天地靜肅,唯有一人飄兩月間,到底是水中月上了天,亦是天上月下了凡,已然分不清。

此刻的伍文畫感覺自己意識飛上九天,與嬋娟交舞,共享天地浩渺。

疏樓龍宿與非常君兩人見此,哪能不明白,母親已入頓悟之境,便各守了一方,靜等。

伍文畫醒來時,瞬覺月更朗氣更清,一呼一吸捕捉到一絲韻律,若再修鍊下去與天地相合也不是夢。

“娘親,下次兒子不在身邊,萬勿頓入此種玄妙狀態。”疏樓龍宿化出一件披帛,遞給母親。

非常君也拿出一件小毛絨領披帛給習煙兒批上。月亮已上中天,山上本就氣冷,習煙兒裹上披帛後,又將頭轉向湖中露頭的大魚身上:“覺君,那魚可以吃不?”

非常君答道:“在山下時,就聽到此地人說起湖中大魚吞月華凈血肉,是大補之物。尋常人煮湯食之,延年益壽;武道人吃了,純元凈氣。如此妙材,取之也難。不過於我等而言,確是小事一樁。”

習煙兒舔舔唇,拉着非常君的寬袖道:“覺君,那你可以去取來么?”

疏樓龍宿笑道:“義弟非是來賞月,本就為湖中大鯉而來。”

伍文畫自兒子手裡接過披帛後,注意力便一直在頭頂月亮上,隨着時間推移,冰月似煙般,越來越飄渺。同時,亦感知到月光如漿,洗滌全身筋脈。若不是月亮巨大如輪,月華如流水,定然有高手會發現月漿湧入己身。

站在母親身邊的疏樓龍宿,全身氣清,只當是母親修鍊氣息外溢。就在月亮西下時,非常君動了,現場其餘觀者也動了。他們的目標皆在湖中大魚。

“每年的這個時候,就有各路人來搶奪大鯉。這湖泊可不是一方柔水,總有人會死在今晚的。”

站在不遠的老者輕吐感慨,搖了搖頭,帶著兒孫輩離開了這裡。

“這老者還真是來看月亮的哦。”伍文畫牽過習煙兒的小手對兒子說。

疏樓龍宿雙目注視着湖中飛躍的黃影,口中答道:“氣血充沛、生機不息,又是附近之人,必是自小吃湖中鯉。同類靈材,食得愈多,作用愈小。”

習煙兒視線在提魚飛回岸邊的非常君身上停留了一會兒,驚喜叫道:“哇,覺君抓了一條大魚,太好了,今兒可以吃魚煲。”

伍文畫心裡琢磨齣兒子話意後,聽到習煙兒的歡呼,亦驚奇道:“啊,這麼大一條,一餐吃不完。”

疏樓龍宿眯着眼打量四周站在湖邊人。這些人無本事自湖裡取魚,難道以為入湖取魚的人就好惹么?

許是從非常君提溜的三米來長的大鯉魚身上感受到高手氣息,湖上湖邊人皆未動。非常君冷眼掃過,身影如一葦渡江般點到了義母三人身邊:“義母,等會兒讓習煙兒料理後,早餐就喝魚粥吧。”

伍文畫退後三步,遠離鯉魚大尾拍打草屑飛:“這麼大的魚,成長不易,也有了靈性,你們自己吃,我就不吃了。”

疏樓龍宿聽後回道:“娘親如此說,會被認為虛偽。”

伍文畫翻翻白眼道:“你母親本就上來看月亮的,而且這些年吃過的好東西不少,不差這口魚。我也不攔阻別人吃,發表下自己看法都不成么?”

疏樓龍宿拱手道:“娘親,說得對,兒子受教。”

習煙兒抬頭看看義母,又看看非常君,心裡矛盾非常。

非常君拉過疏樓龍宿到一邊嘀咕,伍文畫看了雖好奇,但也沒多放在心上。

下山時,那條碩大的鯉魚被龍府護衛裝着走了。四人在一朝食鋪子里買了熱氣騰騰的炊餅、小米粥便向觀日峰行去。

習煙兒揉揉小腿,跟上非常君,對他說:“覺君,這座山峰在曉峰上看着好近,走了這麼久都沒到頂。”

非常君拉起他答道:“望山跑死馬,說的就是此種情況。”

相較秀麗、不高不陡的曉峰,觀日峰可以說是巍巍桀驁,陡峭非常。伍文畫認為自己作為一個練武的人,平常也是刻苦,但攀爬這座山峰卻也汗水漣漣:“觀日峰對我這種沒入先天的人來說,太難爬了。咻咻啊,你走得挺輕便的。武藝到哪一步了?”

疏樓龍宿調整呼吸,深呼吸一口山嵐氣:“不過得一偽字。”

非常君在後面聽到說:“義兄的進步神速。”

伍文畫眨了下眼睛,聳動下眉毛,讓汗水沿太陽穴而下:“進先天這麼難哦。咻咻啊,入先天的時候,需大量靈氣入體,你找到好的福地沒?”

“上官已選了幾處,娘親還是麥多說話,一口氣登頂吧。”疏樓龍宿執劍斬斷山路灌叢,刺死幾條毒蛇。

一行人終不再說話,行行歇歇間,已到了峰頂。踏入峰頂,旭日破空,帶來溫暖,驅散山風吹來的寒氣。

伍文畫張大嘴巴,驚訝道:“這、這,山頂的太陽就升起來啦!剛剛都是黑暗一片,還拿着夜明珠行走呢。”

“娘親,此峰名觀日,便是因為山頂終年見太陽。峰頂坪上,是旭日永照,坪外則是晝夜如常。”疏樓龍宿在學海無涯藏書里讀到這一則地理介紹時,也是心懷嚮往。

非常君用放開習煙兒手的右掌遮住他的眼睛:“習煙兒,等下再看日出,以免刺眼。”

習煙兒乖乖點頭,慢慢適應着光線。伍文畫死命地眨眨雙眼,讓淚水浸潤眼球,閉目說道:“哈呀,這地方再神奇,我也不買它,光太耀眼了。一天到晚、一年四季都是太陽,也不知以後會被哪個眼瞎的買去居住,到那時定要來看個稀物。”

習煙兒推開覺君的手,看着太陽說道:“義母,那個時候真有人來這住?不可能的吧。”

伍文畫走過去揉散他的小髻子:“苦境大地,奇葩很多的。這是從概率論上得出的。麥抓了,我等下幫你梳。”

習煙兒不懂什麼概率論,安靜地站在,任義母梳頭。伍文畫從概率論上講,是依據自己在原世界來說的。工作幾年,遇到的奇葩可沒少見。現實生活中尚且如此,虛擬世界就更不用說了。苦境這個地方,生活着一群生命長久的生物。時間的久遠,易積累長久的執念,執念之人,行事之法,不是奇葩兩字足夠形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