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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前和大家打聲招呼。)

“給我滾!”

在掙扎了幾次無果後,殺不得心中一狠,乾脆抽出了匕首,狠狠的斬在了那女人的雙手上。當匕首從中划過的瞬間,殺不得感覺彷彿是切在了豆腐上一樣,沒費一絲一毫的氣力,便將女人的雙手給砍掉了。

兩隻蒼白的手掌軟趴趴的掉在了地上,從中沒有流出丁兒血液。在失去雙手的瞬間,那女人猛然將它的臉抬了起來,那是一張滿帶怨毒的兇惡面孔,它在看着殺不得,在死死的瞪着他!

被這樣兇狠惡毒的目光盯着,不由令殺不得所為之膽寒。但殺不得也沒有因此退卻,相反這更是激發了他心中的暴戾。只見殺不得陡然起腳,狠狠的踢在了那女人的頭上。在這勢大力沉的一腳過後,那女人的腦袋便徹底和它的軀體分了家,直接射入了前方的濃霧中。

“滾!滾!通通給老子滾!!!”

殺不得狂踢着那女人的身體,直至將它的殘軀都踢入濃霧中這才作罷。這一幕看的眾人可謂是目瞪口呆,原本強大無比的鬼魂竟然被蹂成了渣,這實在是一件讓他們無法想象的事。

但事情真會如此簡單嗎?答案無疑是否定的!

正當殺不得回身想要向張風雨等人炫耀他的成就時,他的胸前卻突然凸起了一大塊。這時,殺不得只感覺他的胸口一陣冰涼,接着便傳出了強烈的刺痛。

“啊——!”

殺不得連忙將他的衣服掀起,只見剛剛被他踢飛的那個女人,它的腦袋竟出現在了這裡!它正瘋狂的撕咬着他的血肉,一時間殺不得的胸前被鮮血染紅了大片。

張風雨和李心機連忙上前幫忙,伴隨着殺不得的一聲慘嚎,以及一塊鮮血橫飛的碎肉,那女人的頭顱才被二人勉強的拽了下來。

殺不得無疑是幸運的,若是再晚上一些,恐怕殺不得的胸前就只會剩下一個血淋淋的空洞。除此之外,或許還會剩下一灘死水。

“不要和它們鬥了,鬼魂是無論如何都殺不死的!快逃!”

張風雨已經看出來這鬼魂只是相對弱上了一些而已,但弱歸若卻根本就不存在任何殺死的可能。見殺不得的胸前血如雨下,李心機忙從背包中找出了面紗為其包裹。但這種包裹顯然只能起到止血的作用,至於治癒或是止痛則是完全做不到的。

簡單為殺不得包紮了一下,眾人便又開始了逃亡。而這個時候,原本安靜的銅鏡也開始變得不安分起來,無數慘白的面孔帶着厲嘯從中瘋狂躥出,直奔想要穿過它們而去的眾人。

這些鬼魂雖然不似以往那樣,可以瞬間將他們秒殺,但勝在數量眾多,且根本防不勝防。只要讓它們沾到身上,便必定會帶走自己的一塊血肉。

不多時,眾人便已經被這些鬼魂弄得傷痕纍纍,雖然這傷到不足以致命,但是這股子痛意卻是伴隨着眾人久久都不曾消散。

在逃的途中,李心機為了躲避從一邊飛來的頭顱,不小心撞到了一面圓鏡。而在這面圓鏡傾倒的剎那,便有兩隻手爪猛然從中射出,不偏不移的正巧抓住了李心機的腦袋。

“啊!救命!”

李心機痛苦的大叫了一聲,但在此時所有人都在拚命的向前逃,所以自然也就沒有人能顧得上她。這一刻李心機絕望了,她無法從這雙冰涼的手爪中掙出,雖然她在拚命的抵抗着,但她的頭卻在漸漸的向著下方的銅鏡沉去。

那隻鬼想要將她拉進去!

“停下來!我現在要回去救李心機,不管你們同不同意!”

放下這句話,殺不得也不管眾人答應以後,便掉轉過身子繼而拚命的向回跑去。

“老殺回來!”

張風雨焦急的喊了一聲,本想要制止殺不得的回返。但殺不得顯然沒有理會他,眨眼便沒入了後方的濃霧中不見了蹤影。看着殺不得轉瞬即逝的身影,張風雨咬了咬牙對着陳平和林濤喊說:

“回去!老殺如果再出事那我們就真的完了!”

張風雨現在真是想破口大罵,以好將他心中的這股子鬱悶發泄出去。自打這最終任務開啟,每個人就都像着了魔一樣,先是陳平玩了一把一意孤行,害的他們被鬼魂追殺。這下殺不得又緊隨其後的玩了一把,害的他們不得不冒着被襲擊的危險回返。

“一個個的都他媽瘋了!”

隊伍就剩下了這麼人,且殺不得還是他們的主要戰力,要是殺不得再遭遇不測,那他們的逃生幾率便又會驟減。這是張風雨所不希望看到,更是他絕對不要看到的局面。

正在生死間苦苦掙扎的李心機,根本就沒有想到殺不得竟會回來救自己,這也令她瞬間紅了眼睛。

“不用怕,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

殺不得安慰了李心機一句,隨即便用他手上的那把匕首,狠狠的砍在了那雙手爪上。

“鏗鏘!”

理應手爪落地的場面並沒有出現,反而將殺不得的虎口震的發麻,彷彿他剛才砍得不是肉,而是一塊堅硬無比的巨石。

“不可能!”

殺不得有些慌了,這次更是不信邪的掄圓手臂對着那雙手砍去,但出現的情況卻與之前無異。

“鏗......鏘!”

殺不得手上的匕首無力的倒飛了出去,在看他的虎口已然被震得裂開。雖然無法將這雙手砍斷,但殺不得仍沒有放棄救李心機的念頭。

他現在的想法非常單純,他要救這個女人,一定要救!

在殺不得做無用功的這個過程里,李心機的腦袋再度下沉了許多,眼見距離那銅鏡就只剩下了咫尺之遙。殺不得見後更是心急如焚,拚命的抱住李心機的身子,想要阻止她下沉的趨勢。但鬼魂所抓住的並非是她的身子,而是她脆弱的腦袋,殺不得的這種阻止就只會徒增李心機的痛苦。

“啊——!”

李心機疼的滿身冷汗,已是再難忍受這種痛楚,她虛弱的對殺不得說:

“放手吧,我已經認命了。你能返回來我就已經很知足了,你果然是可以給我帶來安全感。”

殺不得想要說什麼,但此時的他卻是如此的無力。他很想告訴李心機,他一定可以救他,一定可以的。但他能做到嗎?死死的抱住李心機的身體,然後讓鬼魂拽掉她的腦袋嗎?

無力,殺不得感到了深深的無力。

殺不得的手最終還是無力的鬆開了。隨着他手上的每一個指節鬆動,他的心中都會劇痛不已。就好像是有無數把尖銳的錐子,齊齊扎進了他的心裡一樣,令他極為的痛苦不堪。

李心機的腦袋距離銅鏡鏡更加接近了,她也徹底放棄了這無用的抵抗,全然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我很感激你,是你在這個殘酷的世界中,給予了我一份安全感。雖然很短暫,但我卻非常的珍惜。抱歉,我沒有辦法在現實中為你的孤兒院做宣傳了,其實我真的......真的很期盼那天呢......”

伴着這聲細碎的呢喃,李心機的腦袋被拉入了銅鏡中,繼而她的身子也隨之緩緩的陷了進去。

當張風雨三人趕到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面,殺不得獃獃的望着地上那銅鏡,淚水模糊了他的雙眼。但很快殺不得便從地上站了起來,漫不經心般的揉了揉眼睛,聲音沙啞的對幾人說:

“請原諒我最後的任性,我們現在可以走了!”

“嗯。”

之後誰也沒有去提及李心機的死,就好似這個人原本就不存在一樣。當然,他們對於李心機本就沒有多少的印象,將她比喻成是路人甲也不過分,所以她的存活與否,對他們不會產生絲毫的影響。

再次經歷了一番身體上的折磨後,滿帶着一身堪比猙獰血痕,四人終是逃出了那片銅鏡區。粗喘着坐下來,四人紛紛從背包中取出棉紗,藥品,開始了對自身的傷口的簡單處理與包紮。

就在他們包紮的過程中,濃濃的霧氣中卻突然閃過了一道人影。這人影恰巧被張風雨看到,雖然他沒有看清這人的臉,但隱約可見是個小女孩。

起初張風雨被嚇了一跳,以為又是鬼魂呢,不過這小女孩卻是根本沒有搭理們。她的嘴中哼着一首歡快的童謠,在隱約閃現的片刻後,便又一蹦一跳的沒入了濃霧之中。

張風雨從地上爬起來,向著剛剛小女孩所出現的位置望了半天,這才轉過身來同眾人說:

“剛才你們有沒有看到一個小女孩從這過去?”

“你該不會也產生幻覺了吧?這古墓里怎麼可能還有小女孩呢!”

“難道真是我生出的幻覺?”

張風雨搖了搖頭,並不相信他方才所看到的只是一段虛像。正想着,耳邊便又傳進了一段歡快的童謠。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

這一次不單單是他自己聽到,所有人都聽到了。這聲音聽起來很甜,就如張風雨所模糊看到的一樣,應該是出自小女孩之口。

正當眾人迷惑於這聲音的來源時,一個俏皮的身影便從他們的身前跳過,繼而又沒入了前方的濃霧中。

“好像真是個小女孩。如果是鬼的話,剛剛便一定會來攻擊我們。”

林濤若有所思的說了一句,隨即他又是有些疑惑的問說:

“可這古墓中怎麼會有這麼小的孩子在呢?若不是鬼魂的話也很難解釋的通。”

“如果這個小女孩就是引領者呢!”

聽到張風雨和陳平近乎異口同聲的回答,林濤微微有些錯愕:

“引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