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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眾人正疑惑間,只聽得朝天門處傳來一個狂傲的聲音:“正派的正人君子門,在這聚在一起。可是陰謀對付我神教來着。”聲音雖遠,卻在眾人耳邊響起,‘正’字說出時,人尚在朝天門,等‘神教來着’四字傳來,人已到達廣場邊上,端是好內力好輕功。

群豪一陣大嘩,來路方向的眾人如潮水般退開,只見五人龍行虎步,緩緩走來。當前一人,身體修長強悍,臉龐白皙,劍眉入鬢,一頭烏黑髮亮的黑髮被一塊黑玉別在腦後,竟是一個充滿魅力的男子。

嵩山派幾個一流弟子,迅速來到左冷禪身邊,岳群天門幾個也快步走了過來,直接面對五人,此時可不能弱了五嶽劍派的威名。

“老子任我行,聽說今天五嶽劍派選盟主,順路過來道賀,怎麼不歡迎嗎?”一張口,驕狂氣焰直逼眾人,與其清秀容顏形成鮮明對比。

山上眾豪一聽,不覺可笑,五嶽劍派可是對抗魔教先鋒,兩派人馬廝殺百年,多少高手葬身其中,從沒有聽說魔教來為五嶽盟主祝賀的,這不找死嗎?現在五嶽齊到,各武林正派會聚,來人武功再高,眾人一個圍殺,也得死個乾乾淨淨,雖惱怒其狂傲,卻也佩服其膽色。

左冷禪向岳群等人環視一圈,岳群等均點點頭,認可左冷禪盟主身份,左冷禪踏前一步,冷聲道:“嵩山左冷禪,現任五嶽盟主,魔教之人前來,所為何事?”好好的歡慶場面被打斷,左冷禪老大不快活。

“你就是左冷禪,也不咋的,好沒修養,就這樣對待前來道賀的客人?”任我行橫了左冷禪一眼,充滿了藐視。

“客人?死了的魔崽子,就是最好的魔崽子,我們會歡迎死人嗎?”左冷禪冷冷一笑道,身邊眾人哈哈大笑,一臉戲謔看着魔教五人,就像看着五個死人。

“死崽子?就憑你們?”任我行毫不在意,一臉輕視看着眾人。

嵩山派弟子一聽,怒從心起,“鏘”“鏘”紛紛拔出配劍,看着左冷禪,只待左冷禪一聲令下,就把五人剁成肉醬。

“怎麼,嵩山派準備不講江湖規矩,以多勝少嗎?”任我行一臉輕鬆,背着手,仰頭看天,竟視眾人如無物,身後兩個清秀漢子亦一樣神情,兩個身材魁梧的大漢倒略顯緊張,緊緊盯着眾豪,雙手虛握,顯然已提起內力戒備。

如果是嵩山派遇到魔教眾人,早一起上前圍攻,即使只是五嶽劍派一起,也不會廢話,提劍就殺,但今天,在數百江湖人士眼皮子底下,又是五嶽盟主誕生之際,實不宜出現這種有違江湖規矩的勾當,否則即使殺了這五人,日後江湖人如何評論嵩山,如何評論五嶽劍派就可想而知了。

“任先生好心機,這是準備來伸量伸量我五嶽的實力了。”左冷禪皮笑肉不笑道。

“這才是人話,就是要伸量你五嶽有多少斤兩,怎麼?不敢接嗎?”任我行的眼睛終於正視左冷禪,笑嘻嘻道。

“我五嶽會盟,別說你魔教只跑來五人,就是五百人,我五嶽劍派也接着。”左冷禪說道,眼光打量任我行身後四人,任我行身邊兩人,氣度淵渟岳峙,一看就是高手,另兩人氣勢渾厚,也不一般。

“那好,小偉,去教訓教訓這些裝模作樣傢伙。”任我行擺擺頭吩咐道。

一個魁梧大漢大步走進場中,粗聲粗氣道:“日月神教範偉,特來領教五嶽高招。”

左冷禪心如電閃,迅速衡量五嶽眾人優劣,轉頭道:“莫師弟,這場麻煩你了。”莫大也不客氣,提着細劍上前,眾人紛紛退開,露出好大一片空地,左冷禪邊退邊對岳群道,“岳師弟儘快調息,準備惡戰。”岳群點點頭,實則岳群的內力經寒玉床輔助,早已達到自行運轉,最不怕久戰,不過倒沒想到左冷禪有如此好心提醒。

范偉抽出苗刀,丟開刀鞘,雙手握刀,莫大輕輕振動細劍,延手道:“請!”

范偉大喝一聲,箭步向前,五尺長的苗刀瞬間劈到莫大眼前,莫大身形一閃,飄了出去,細劍一點,刺向范偉脖子,范偉收刀一圈,向莫大前臂砍去。

這番對戰,不再如剛才切磋性質,兩人上來就極盡狠辣,招招欲穿心斷臂,兇險異常,周遭人等屏住呼吸,凝神注視兩人狠斗,一個不小心,就是劍毀人亡。

莫大對魔教之人毫不留情,一上來就搶攻,內力遠轉到極致,比起與左冷禪比試時又快了三分,顯然剛才有所保留,一套百變千幻雲霧劍威力大展,如在范偉身邊布下濃霧,尖銳的劍尖不時從詭異的角度吐出,范偉未曾見過如此變幻莫測的劍法,一時之間手忙腳亂,頻頻遇險,只聽莫大一聲“着”細劍已刺穿范偉左肩,范偉痛哼一聲,刷刷兩刀把莫大逼開,正欲再戰,任我行哼道:“行了,輸了就輸了,退下吧!”卻是任我行看到,范偉不適應與莫大的打法,一身實力發揮不出來,再斗下去,不免有身亡的危險。

范偉怒視莫大一眼,轉頭下了場,莫大也不好追趕,回頭走回五嶽眾人身邊,嵩山弟子大聲喝彩,祝賀五嶽贏得第一場。

歡笑間,魔教另一個高大漢子進到場中,揚聲道:“日月神教曲陽,特來領教。”

左冷禪還沒開口,定閑提劍道:“左盟主,這場我來。”正合左冷禪之意,點頭同意,畢竟魔教前兩人看來稍弱,這個正好由定閑負責,後面三個才是大敵。

定閑內力不弱,一套恆山劍法使得綿密嚴謹水潑不進,任曲陽急攻硬砍,亦難以撼動分毫,偶爾間有殺招突然殺出,倒是險些亂來曲陽節奏,深得綿里藏針要旨。

兩人鬥了一炷香時間,左冷禪揚聲道:“任先生,這場作平局如何?”

任我行也不好與女流之輩計較,召回了曲陽,曲陽羞愧欲道,任我行擺擺手,毫不在意,把向問天派上場。

左冷禪向天門點點頭,天門嘿嘿一笑,提劍上場。

向問天鼻孔向天,下巴點點天門,故意問道:“我是向問天,你是哪個?”天門見此人無禮,竟如此輕視自己,氣的滿臉通紅,粗着脖子道:“爺爺我是泰山天門,你記住了!”

“無名小子一個,也敢上場,看來五嶽劍派真是無人。”向問天依舊一臉蔑視。

天門怒吼一聲,拔劍就刺,向問天手中彎刀一砍,劈開天門寶劍,順勢上切,割向天門喉間,天門一個斜劈,擋開彎刀,竟與向問天硬拼起來。

左冷禪與岳群均眉頭暗皺,天門脾氣火爆,只這一會兒,就被人摸清激怒,這場比試卻是凶多吉少。

向問天極工心計,手頭功夫亦硬,激出天門怒火後,刀刀硬接,不落天門分毫,天門打出真火,自不甘落後,以刀為劍,記記硬殺,誓要把向問天劈個兩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