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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ke皺起眉頭,垂目看着顏易菡,出聲道,“你有男朋友?是誰?你不要想騙我,這麼長時間,我從來沒見過你那所謂的男朋友,你們甚至連一次電話都沒打過!”

顏易菡面露難色,低聲道,“Mike,你別為難我,你這樣讓我覺得很尷尬!”

“為什麼尷尬?我喜歡你而已,我有什麼不好,為什麼你不接受我?!”

Mike本來蒼白的臉色因為激動而變得紅潤,抓着顏易菡的肩膀,他直直的盯着她的眼睛。

顏易菡伸手推開Mike,出聲道,“你生病了,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她不能再在這裡待下去了,腦子很亂,心裡更亂,怎麼好端端的Mike會對她說這些話呢?

Mike看着顏易菡毫不遲疑想要離開的腳步,突然道,“你就那麼愛錢?”

他說什麼?顏易菡停住腳步。

看着她僵硬的身影,Mike淡笑着道,“你就那麼愛錢?為了錢獨守空房都可以?!”

顏易菡瞳孔驟然縮小,緩緩轉過身,她一眨不眨的看向Mike,出聲道,“你說什麼?”

Mike和顏易菡距離不過一米多,看着她面無表情的臉,他只覺得怒氣由心底湧出,他大聲道,“難道我說錯了嗎?我本不想懷疑你的,但是你的所作所為不得不讓我這樣想,你和安家的主人是什麼關係?為什麼你會住在那裡?為什麼他會給你那麼好的待遇?!”

為什麼你不可以接受我……

顏易菡覺得自己的睫毛輕輕的顫抖了一下,緊抿雙唇,她好久都沒說話。

突然轉過身,她一聲不吭的朝門口走去。

Mike愣了一下,隨即馬上追上顏易菡,拉起她的手腕,出聲道,“易菡,對不起,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說,我……”

顏易菡只覺得心痛的發麻,自己一直把他當做朋友看待,可他對她的評價……每一個字,都像是最鋒利的刀子,刀刀插入她最柔軟的地方。

“放手!”

顏易菡不去看Mike的表情,她只想快點離開這裡,這裡的空氣令她感覺呼吸都不順暢。

“易菡,原諒我,真的,我真的不想傷害你的!”

顏易菡想走,而Mike則牢牢的扣住她的手腕,把她隔離在玄關和房門之間。

深呼一口氣,顏易菡只覺得自己腦袋有點發暈,不知道是不是太生氣的緣故。

“Mike,我現在有點亂,我想先回去了……”

咽了口口水,顏易菡強自睜大眼睛,一股暈眩感向自己襲來。

“小心……”

Mike突然往前挪了一步,伸出手臂攬住顏易菡往下滑的身子。

怎麼會這樣?顏易菡心驚,頭好暈,而且身上沒有力氣。

本能的抬眼看向Mike,他的臉色蒼白,眼中流露着心疼,還有……後悔。

“你……”

顏易菡下意識的覺得哪裡不對,她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難道是……

猛地瞪向Mike,顏易菡滿臉的不可置信。

Mike低頭看着懷中的顏易菡,低聲道,“易菡,對不起……”

對不起,他怎麼可以這樣?他竟然給她下藥?她剛才喝的那杯果汁……

莫名的恐懼襲上心頭,顏易菡第一個反應便是,她一定要逃走,她不能待在這裡。

Mike說過對不起之後,就扶着虛弱的她往主卧走去,顏易菡身上沒多少力氣,根本敵不過Mike。

眼看着主卧就在眼前,而玄關則越來越遠,顏易菡使勁全身力氣,狠狠的攥緊拳頭,指甲深陷進肉中,刺痛的感覺讓混沌的神經有短暫的清醒。

Mike沒有發覺顏易菡的異樣,顏易菡突然嗚咽一聲,Mike忙低頭,擔心的問道,“怎麼了?”

趁着他晃神的瞬間,顏易菡拼了命的推開他,Mike也沒料到她被下了安眠藥還會如此,一時間還真被她推出去兩步。

只不過轉瞬的功夫,顏易菡一個閃身躲進了距離她最近的浴室,反手鎖上房門,顏易菡馬上順着房門滑坐在地上。

不過是幾個動作,已經用盡了她最後的力氣,她現在就像是被擱淺的魚兒一樣,只剩下大口大口的呼吸了。

咯吱咯吱的聲音傳來,Mike在門外轉動着放門把手,出聲道,“易菡,你先出來,我保證不會傷害你的……”

被關在密閉的空間,耳邊是能給自己下安眠藥的‘朋友’,顏易菡只覺得恐懼像是融入空氣中一般,沒呼吸一下,都越發的害怕。

該怎麼辦?怎麼辦?雙手扶着牆壁,顏易菡努力直起身子,踉蹌的走到洗手池旁,她打開水龍頭,把冰涼的冷水澆在臉上,冰冷能讓她的意識清醒一些,但是身子卻還是沉得走不動。

Mike一直在外面拍着房門,但是他說了些什麼,顏易菡已經聽不清楚了。

模模糊糊的,顏易菡看到對面牆邊的玻璃窗戶,一路扶着牆壁走過去,顏易菡伸手打開窗子,她記得這裡是一樓的,往下一看,足有三米多高,跳下去會不會摔死啊?

門外突然沒了聲音,顏易菡心裡害怕,她怕Mike會去拿浴室的鑰匙,更怕他會在某一秒鐘衝進來,她不敢想象……

抬腿跨上窗子,顏易菡看到下面有一個一米多高的涼台,涼台下面兩米多就是地面,從兩米到往下跳,總不至於摔死吧……

身上無力,悶哼一聲,顏易菡趴倒在涼台之上,什麼跳啊,她根本就是栽下來的。

隨着她的墜落,身邊出現了啪的一聲,顏易菡聞聲看過去,腿邊不遠處是一個白色的手機,愣了三秒,顏易菡唇邊立馬勾起笑容,她怎麼忘記手機還帶在身上了呢?

打電話求救,這是她現在唯一的出路。

幾乎是本能的,顏易菡按下了他的號碼,三十七天了,他沒有給她打過任何一個電話,可能是老天垂簾,電話響了三聲之後被接通。

從來沒有過的委屈,顏易菡壓抑着哭聲,低聲道,“安牧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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