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利答對第三問的白夜在三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中離開了內堂，第二關“肉身”會在演武堂廣場上開始，眾目睽睽之下，白夜要擊敗守關者證明自己的實力。

原本龍有四名親傳弟子，可現在只剩下了二弟子哈卡和四弟子夢夢，其他兩人在曾經與奧克萊斯王國的戰爭中殞命，其中夢夢的三師姐和哈卡還有着婚約，這也是他異常討厭和痛恨奧克萊斯人的原因。

可以說白夜一個人將他討厭的點都佔據齊全了，哈卡怎麼可能還有好臉色對他，這是在返程的路上夢夢偷偷告訴白夜的，他能通過“天問”已經讓夢夢信了一半，但和哈卡的戰鬥可不是遊戲。

真要下場比斗，哈卡是可能打死白夜的，夢夢確定二師兄不會留手，她看了看白夜有些單薄的身體，就覺得這場比斗不存在任何懸念。

“喂，你可想清楚啊，二師兄是職業者聯盟承認的二階職業者，你懂得吧，二階職業者擁有兩種覺醒能力，他是‘硬化’和‘巨力’，最擅長肉搏戰。你打不過的話，就放棄吧。”夢夢有些擔心的說道，她和白夜走在後面，哈卡則背對着他們走在前面。

說起這個，白夜想起當初自己殺的那個進階職業者，對方應該是一階職業者，在王都伏擊偷襲他，他那一身皮糙肉厚的防禦白夜記憶深刻。

哈卡一聽就是這種近戰物理性的職業者。

“嗯嗯。”白夜敷衍地回了一句，他現在滿腦子是有關“天問”的東西，這個水晶球類似於一個題庫，裡面都是各種題目，他還借看了曾經的題集，可以確信這就是一個前世知識大雜燴。

但，從沒出現過高考成績這個東西。

要不是“天問”問到，白夜幾乎都快忘記這個慘痛回憶了，既然“天問”是因人而異，那麼也可以理解。這些測試是教派第一任教派之主留下的，關於他的消息寥寥無幾，只知道是他和第一任女武神來到了裁決王國現在的所在地，慢慢建立起了這個古老而悠久的教派。

教派里盛行的秘技，修鍊方式，理念，建築布局風格等等都是從那個年代傳承而來。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教派的出現和末法時代的開端時間差不多。

白夜順勢回顧了下腦海里有關大陸年代紀的東西，結合他所得的知識加上亞斯蘭和王后海姬的說法，智慧女神等諸神存在於神靈時代，應該也是一切的開端，接下來是半神時代，而最後一位半神的神火熄滅後，還有一個資料中斷的時代。

這之後，就是人族鼎盛起來的末法時代。

神靈時代和半神時代，黯雅大陸上說不準是萬族林立的情勢，至少人族肯定是扮演一個微不足道的角色，而中斷年代應該是人族慢慢崛起的時代，畢竟在末法年代的開端，也就是距今一千多年前開始，人族就已經確定了黯雅大陸霸主地位。

和現在唯一的區別是，當時並非四大勢力鼎立，而是職業者和血脈者一起將其他種族驅逐消滅的年代，之後經過內亂，調整，才有了現在的局面。

而教派就是誕生在那個時代之初。

那麼問題來了，顯而易見，和永恆黑夜有關。

從白夜得到的信息看，神靈時代和半神時代的覆滅就是由於永恆黑夜的降臨，說不準連中斷年代也是如此，既然永恆黑夜那麼恐怖，在教派的記載中，第一任女武神可是隕落在了上一次的永恆黑夜中。

換句話說，上一次的永恆黑夜就出現於末法時代的開端，以之前的幾次參考，永恆黑夜一旦降臨，萬物凋零枯萎，大陸陷入死寂，一切都會重新開始。

那麼，為什麼他們還有關於那時的一些資料信息。

畢竟，現在怎麼搜索都無法得到有關前面三個時代的任何東西，彷彿根本不存在一樣。

而裁決教派存在至今，就說明上一次的永恆黑夜並未毀滅大陸。

不對，這裡面一定有問題！

白夜再次回想，隱約覺得裡面蘊含著一個他無法想像的巨大疑雲。

“一年多年前，末法時代開啟，人族慢慢走向鼎盛，血脈者和職業者開始爭鬥，教會亦參與其中，王后說爭鬥在三四百年前落下序幕。她根本沒有提到上一次的永恆黑夜，是故意隱瞞還是不知情？”白夜沉思，事情絕對不會那麼簡單，他把王后想的太簡單了。

王后海姬從接觸他到提出合作要求，加上對各種秘聞的全盤托出還有她和凱瑟琳他們的關係讓白夜下意識沒有去懷疑過。

或者說，在他的眼裡，海姬沒有太多隱藏的東西，畢竟她最大的秘密——魔女身份在白夜眼中都無所遁形。

“厲害！”白夜感慨了一句，真的是厲害，這個女人在關於監視者的事情上就隱瞞了自己——監視者實力起碼和超凡者相當，她居然想和白夜聯手弄死超凡者，這顯然不可能。

而現在，他忽然覺得對方隱瞞的東西豈止那麼一點點，所有的話都要開始懷疑了。

她如果是故意把白夜認為最重要的“魔女身份”毫不掩飾的流露出來，那麼白夜就會陷入思維誤區，下意識忽略很多別的“不重要”信息，真真假假的話加上故意泄露對方認為是最重要的信息才最具有欺騙性。

那麼，上一次的永恆黑夜，他們是怎麼渡過的？

有關教派之主和那個年代的信息都不見了，但卻依舊可以肯定存在過，且延續到了現在。

答案，或許就在這一次的神選測試中了。

“喂，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呀！”

手臂上傳來一陣絞痛，白夜從出神狀態里恢復過來，看到夢夢一臉不開心地擰着他手臂上的肉，嘟着小嘴。

“哈？”

“你打不過就不要打啊。”夢夢氣得恨不得給他一巴掌，敢情剛才所有話都當耳邊風了，“二師兄不會留手的，他會打死你的。”

“嗯，我知道。”

“？？？”夢夢感覺肺都要炸了，知道還打？

“可是放棄，神選測試怎麼辦？”

“呃......你、你不是為了和我合作嘛......”夢夢忽然變得有些扭捏，臉頰微紅，用細不可聞的聲音說道，“其實，就算你不通過，我、我......我也......”

“誒？人呢？”夢夢再抬頭，已經不見了白夜的蹤跡。

此刻的白夜已經在龍的幫助下換上了教派的武道服，身上的貴族服飾可不適合戰鬥。

“你、你這傢伙！死了算啦！”夢夢氣得直跺腳，這傢伙怎麼就不開竅呢？哈卡幾乎快成為教派第二強的職業者了，白夜？從沒聽過他有經受過什麼像樣的訓練。

這根本不是對戰，而是túshā啊！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