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憂外患啊，看來你們裁決王國也是一個爛攤子。”白夜咬着蘋果，聽完夢夢的解釋得出了這個結論，職業者和教會一樣，是不會選擇安分的。

“不是有你嘛，聽說你們利維爾家族也是一團糟，為什麼你一點都不擔心？”夢夢也咬了一口手裡的蘋果，雖然偷吃貢品不是件好事情，但是那種背德的禁忌感卻帶來了意外的爽感。

“擔心？擔心有用么？擔心也不能解決問題，只能讓你更加苦惱。”白夜笑了笑，“對了，裁決宮殿這邊有什麼好的地方可以購買禮物么？”

“買禮物？”夢夢一愣。

“嗯啊，冬月送的禮物，嗯......給女孩子的。”白夜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這次過來裁決宮殿可以買點冬月禮物，東方風的物品在奧克萊斯王國還是很少見的。

聽完白夜的解釋，夢夢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啥？話說你的腦袋裡只有女人么？就沒有別的什麼東西？就沒有更重要一點的東西么？”

“哈？更重要的東西？對我來說，這個就是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嗯，她們也是我最重要的家人。”白夜正色地回答，夢夢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那麼認真的模樣。

難道重要的不是永恆黑夜還有和他們的合作么？夢夢心裡嘀咕着，卻沒敢說出口。

......

夢夢帶着白夜回了王宮，正好碰見站在門外的零，她已經取下了臉上的面具，認出她就是跟着白夜過來的女僕，夢夢被零那驚艷的容顏給嚇住了。

世界上居然會有這麼漂亮的人！

零的臉上是一如既往的漠然，在看到白夜時忽然展露出絕美的笑容，那一笑讓夢夢再次懷疑起了自己的性取向，一個女孩子竟然能夠笑得那麼好看。

那是一種讓人看了就忍不住想要佔有，想要永遠守護的笑容。

夢夢重新回到馬車，帶着零和白夜來到了裁決宮殿最負盛名的交易市場，這裡是裁決王室管轄的宮廷市場，宮殿里的一切非官方交易都在這裡進行，平時有不少旅行商人出沒，也能淘到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兒。

此時的市場rénliú不多，白夜和零下了馬車，婉拒了夢夢陪同的好意，並肩走過一個個商鋪，開始打量起這些亂七八糟的小玩意兒。

不到十個鋪子，他就看到了來自四大勢力還有教會的五種商鋪，旅行商人穿着不一，都極具各自國家的特色，面前的商品也是玲琅滿目，應有盡有。

白夜一邊和零低聲交談着，一邊穿梭在一家家商鋪前搜尋着有趣的商品。

“武館？職業者武道交流會？”零皺眉，太久沒來裁決王國，對這個人類勢力的印象她還停留在二十年前，那時候武館勢力尚未崛起。

“嗯，一些小麻煩而已，我離開酒館後入職教會肯定會和這些亂七八糟的勢力慢慢接觸起來，早點了解也不是什麼壞事。半年後，他們如果還是打算阻攔我的道路，我不介意一次性收拾乾淨。”白夜的腦海里早就規劃好了完整的藍圖，一切妄圖阻攔他腳步的勢力都會被消滅乾淨。

“倒是你，怎麼把面具摘下來了？露出真容沒有問題么？”白夜無奈的一笑，自從和零並肩走在路上，來自同性們各種嫉妒的眼神就沒有中斷過，零絕對是完美的女伴人選，普通男人眼中的女神，而作為她男伴的白夜自然免不了被人用目光蹂躪。

“沒事，我在王宮裡看望了一個老朋友，沒想到他居然還活着。”零甜甜地一笑，忽然挽住了白夜的手臂，柔軟的胸脯更是故意緊緊貼着他，感覺到周圍視線里更甚的殺意，白夜一陣苦笑。

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淘氣了？

似乎從白夜離開教會總部回到酒館，到兩人吵完一架，那之後零對他的感情就不再那麼收斂了。

就好像，隨時都可能會失去一樣。

“你居然在王宮還有熟人，哼哼。”白夜知道問下去一定得不到答案，索性也沒再說下去，正好目光被一個商鋪上的小玩意兒給吸引住了。

“老闆，這東西怎麼賣？”白夜點了點那個長得像蛋殼一樣的小玩意兒，透明漂亮，關鍵是下面標註了“髮夾”，這麼奇怪的髮夾他還是第一次見，把蛋殼戴在腦袋上？

他不懷好意地偷偷瞥了眼零。

“嘿嘿，這位少爺您果然識貨，這可是難得一見的好東西，就賣10金幣。”年邁的旅行商人咧嘴一笑，拿起那枚透明蛋殼。

“10金幣？你怎麼不去搶？這都足夠我去玩十次奧克萊斯王國最上等的小妞了。”白夜一臉痞氣，10金幣對他來說不算什麼，可這擺明了要宰他的態度讓他極度不爽。

“嘿，這位少爺，您這話就說的難聽了。10金幣，我跟您說實話，要不是看在您女伴的份上，就是100金幣我都不賣！有句話說的好啊，‘美物配美人’，能配的上這個髮夾的少女，整個黯雅大陸，嘿嘿，不超過這個數。”

旅行商人伸出手掌在他面前揮了揮。

“是啊，10金幣，足夠您玩十次最火辣的小妞，可她們，把這些小妞壘起來都及不上您這位女伴吧？這件是冬月禮物吧，少爺？10金幣，少一個銅幣我都不賣。”旅行商人笑得燦爛，零依舊一臉淡然，只是視線始終沒有離開過那個蛋殼髮夾。

他的這頓溜須拍馬還是非常合白夜心意的，他確實打算送一件禮物給零，送什麼不重要，但是旅行商人的這番話說的他很開心。

沒錯，在他的心裡，別說那些1金幣一次的小妞，就是全世界的女人加起來也不及零的一個指頭。

那段和她最初在酒館的日子，最單純，也是他記憶里最美好的日子。

“嗯，就沖你這句，我買了。”白夜丟出一小袋金幣，旅行商人眉開眼笑，而零已經先一步拿過了蛋殼髮夾。

“這位小姐，這髮夾得......誒？你......”

旅行商人正要解釋，卻發現零已經熟練的戴上了。

這是來自遙遠的異大陸的手工製品，原材料是古龍蛋殼，工匠是有名的矮人工匠，要不是缺錢，他也絕不會在這裡選擇出手，要是在其他商會，利潤剝削下來，估計到手都沒10金幣。

最關鍵是，這種蛋殼髮夾佩戴方法奇特，透明外觀會根據佩帶者的心情改變顏色，零居然自己就會戴，讓他倍感震驚。

就算是那些貴族大小姐，聽說過蛋殼髮夾的也沒有幾人，更別說自己就會這複雜的佩戴方式了。

此刻的蛋殼髮夾依舊透明，說明她的心情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動。

兩人離開商鋪，繼續尋找，就在這時，旅行商人看到髮夾忽然變成了鮮艷的紅色，只是一瞬，又恢復到了常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