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天的折騰，十字軍安排在青館、幸運賭坊以及貴族聯合會的內應還有合作人基本都看了個遍。
要不是大酋長的關係，軍團長早就不耐煩了，這個女人究竟想要幹嘛，她照着名單一遍遍重複這些話和流程，問的也是非常淺顯的問題，大概就是在試探他們的意願以及了解每個人的情況。
對這些人的說話，統一都是針對亞特蘭蒂斯商會，實際上這個女人的目的是整個人類城邦，只是未來對十字軍的影響不大，還有大酋長的全力支持，他才願意合作的。
不過要是想讓十字軍的戰士當炮灰，那是沒有可能的！
最後一撥話問完後，零長舒一口氣，在最後那批人的名字上又畫了個叉。
十字軍的幾名骨幹早已明白，悄然過去準備襲殺那幾人。
只要是零畫叉的都得死，而打圈的才能活下來。
這種大範圍的清理其實對十字軍很傷，但白夜那邊帶來的補償和大酋長的承諾讓軍團長無法拒絕，這些人死了還能再培養，可白夜給予的好處卻再也得不到了。
還有一旦人類城邦攻破，十字軍能得到的收穫更是無比豐盛。
“這樣就結束了？”軍團長疑惑的問，難道對方是特意過來消遣自己的？
“不，沒有，這才剛開始呢。”零舔了舔舌頭，表情莫名的妖異。
“按照這批新的名單，每次拉三人來拷問室，要分別來自青館、幸運賭坊和貴族聯合會。”零將重新整理好的名單交到軍團長手裡。
他愕然發現，就在他們和那些人商談時，零居然就抽空將很多信息都完善了。這些人之間的關係，每個人的喜惡，在勢力中管轄的範圍和擁有的權力等等。
三人一組，有的組別里互相認識，有的則不認識，有的職責類似，有的完全風馬牛不相及。
軍團長有些猜到零的意圖了，卻又感覺一頭霧水，只能照辦。
這一次拷問室的問話參與者只有他、大酋長以及零。
第一批進來的三人明顯有些惶恐不安，再笨的人都能感受到事情的不簡單，先是在議會廳試探口風，接着乾脆拉到拷問室詢問。
零上來就開口：“啊，首先恭喜你們能來到這裡，來不了的人都死了哦。”
這麼輕描淡寫的給予壓力軍團長還是第一次見，三人戰戰兢兢，看着拷問室里的刑具，生怕回答的不好就要遭受一頓毒打，甚至丟掉性命。
恐嚇足夠後，零正式開啟商談模式。
“我們要傾覆整個亞特蘭蒂斯商會，三位在各自勢力里的職位分別是”零拿起羊皮紙輕聲誦讀，她的聲音很好聽，內容卻讓人膽戰心寒。
三人在短短的時間裡就被扒了底，從職位到背叛的事情到家人情況等等，威脅之意十足。
說完這些，她給每人安排了任務，其中有幾點要特別注意。
1不能各自聯繫。
2不能泄露信息。
完成不了就是死，全家一起死。
當然，之後的獎勵也是異常的豐盛。
有一個小插曲，只要在零說話時稍微走神或者不在意，亦或者表露出不願意的人立即就會被她殺死，燃燒全身的綠色火焰讓人聯想到地獄的恐怖。
看到一個人被活生生燒成灰燼，旁觀者不寒而慄。
一撥處理完後立即就是下一撥人，流程不變，繼續這樣。
軍團長仔細觀察，發現零交付的任務都是讓他們利用手上的職務便利擾亂亞特蘭蒂斯商會在其他主城的生意，但是完全不涉及這邊的公正之城和十二主城。
回顧一看，這些人確實全部是在外的人員，而非這邊的勢力成員。
在後面的幾撥人里她又安排了類似幫助商會擾亂自家生意的任務，這讓軍團長有些困惑。
直到全部處理完成，天已經微亮。
異種族戰士大多好戰卻不擅長思考，大酋長給他們打了下手，完全不懂零的意圖，而軍團長算是一個異類，全程在思考着她的做法的真正用意。
這些看在零的眼裡，她只是抿嘴輕笑，並不解釋。
在離去的路上，軍團長送着零，終於忍不住問道：“零小姐，您安排的這些真的有用么？要傾覆人類城邦，主要還是這邊的戰局吧。白夜大人帶了多少人，能攻破公正之城這道防線么？如果我們十字軍裡應外合會不會更容易？”
“軍團長大人放心，自然有十字軍出力的地方，可十字軍只有一次機會，一次不成，你們在這裡的人都會有危險，城不破，你們就死定了，所以不能輕易行動。”零似乎料到了他會詢問，手中的一份密函交到了他的手中，朝着他眨了眨眼睛，“請看，這是白夜大人的親筆信。”
軍團長疑惑的打開，迅速瀏覽後，神色大變。
“這、這”軍團長心中大駭，差點就打了退堂鼓，“我們真的要做這個？”
“如果未來的局勢順利的話，你們就能做到，至於後果，不用考慮。”零扭動着腰肢輕笑幾聲。
軍團長悚然，對方這一步步精密的安排，有心算無心，這是看清了人類城邦的真正情況才能設計出來的啊。
“那如果，我們最後反叛了呢？”
“請不要再開這種玩笑，你最好想明白，白夜大人並不是強攻不下公正之城，他只是在挑選合適的盟友，你能被選上，應該感到慶幸和榮耀，要找死，我不會阻攔。”零臉色瞬間一變，笑容依舊，卻有說不出的寒戾，“這是恩賜，不是合作，不用送了，請去忙吧。”
軍團長目送着零離開，手中拿着羊皮紙的手還在微微顫抖，身後的大酋長忽然現身，聲音冷峻鎮定。
“怎麼樣，你覺得機會大么？”
“他們是瘋子”軍團長苦笑了幾聲，將手裡的羊皮紙給大酋長看，他接過一看，臉色也瞬間變化。
“這、這還真是不折不扣的瘋子啊，真要是這麼做成功了，對於人類城邦確實是一場大清洗。”
“不，如她所言，這是一場裁決，對我們所有人命運的裁決，我們應該對被選上感到慶幸。”軍團長深吸一口氣，目光逐漸清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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