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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學末考試在一個寒冷的日子正式拉開了帷幕。

非修仙類課程中主修的五門分兩天考完,第一天上午考禮和樂,下午考射御,第二天上午考書,下午考數。

修仙類課程則後兩天考完。

考試統共拉了四天,考完後第三天放榜。

禮這門課程,講究的是對禮節和儀式的熟悉程度,用心溫習過功課的弟子想取得好成績並不困難。

樂便是張茹雪夫子教的琴藝課。

自從與女子二班比試琴藝勝出之後,凌澤一班的弟子們對張夫子的琴藝課教學更沒了抵觸心理,在琴藝方面的進展都相當不錯。

琴藝課的考試同樣是在兵馬陣中進行,讓張夫子欣慰的是考試這日,幾乎所有弟子在兵馬陣中都全身而退,並且完美無缺地彈奏完指定琴曲。

其中姜書璃在兵馬陣中主動擊退傀儡士兵,為琴曲演奏爭取極大的自由,不僅完美地彈奏,甚至將琴曲的意境展現出來。

當場就得到了張茹雪夫子的讚賞,直接就出了甲等的評分。

射御課難度不小,讓弟子們在高速騎乘中要完成空中飛獸的射擊。

參加過冬狩的同窗完成考試還算遊刃有餘,像張嫻、何燕燕和邱芳菲,則略遜一籌,勉強只拿了丙等。

書在瀾山學院指的是四書五經策論這類與仕途相關的課程,有意入仕的以男弟子居多,在這門課上都極為用心。

數這門課考校的是算數,這門對部分弟子來說易如反掌,對部分弟子來說卻難如登天,成績各有好壞。

待兩天過去,奮戰不休的弟子們好不容易鬆了口氣,等後兩天考完修仙類課程就可以放假了!

考修仙類課程這天,姜書璃早早就去了凌澤三班。

上午考的是丹藥,這段時間老侯爺發現姜書璃的煉丹天賦後,時時有空就抓着她親自傳授各種煉丹心得,加之李煦李褚友情提供的教學記錄,是以理論知識輕而易舉答了個滿分。

煉丹就更不用說了,煉出中品丹就可以拿甲等,對姜書璃來說簡直不要太容易。

下午是符籙課,理論知識問題不大,製作符籙上姜書璃製作出下品定身符,贏來凌澤三班學長學姐側目,以她的進度,這個成績已算是相當優秀。

陣法如是,拿了乙等。

至於術法課,李睿天在凌澤二班時的術法教學就趨於嚴厲,以實戰為主。

之後姜書璃修為每升級一個層次,李睿天都會將對應的術法傳授於她,並且親自訓練。

是以姜書璃在術法實戰上的經驗,絲毫不亞於凌澤三班的弟子。

五天考試完畢,姜書璃以凌澤一班五門課程均得了甲等,修仙類課程兩門甲等兩門乙等的優秀成績完成了這個學期的學末考試。

李詩晴的成績也是相當不錯,一共拿了五門甲等,四門乙等。

周嘉瑩因為一段時間的奮戰努力,拿了一門甲等,餘下全部乙等。因為沒有得丙等,喜極而泣道‘不用挨祖母吊打了!’。

一個學期就這麼過去了,課程結束後姜書璃受娘親拘束,不再去瀾山學院修習。

轉眼就快到了小年,小年這日正好是於珊的生日宴,數日未見的閨閣好友相攜去了於府給於珊慶生。

於府老爺於正是當朝右都御史,素來以作風清正廉明出名,相傳治家甚嚴。

於正有兩房妻子,於冰和於珊的娘親何氏是正房妻子,另有秦氏入門時被抬為了平妻。

於正本是貧寒子弟出生,考取功名後留在天皓城任職,一次春郊遊園時與何氏一見鍾情。

何氏父親是當時的吏部左侍郎,對於正本是看不大上眼,奈何何氏執意要下嫁,而於正也還算是上進,一來二去終是同意了這門親事。

本是鳳凰男的老套故事,不想還真的出了個鄉下表妹千里尋夫的舊橋段。

鄉下表妹秦氏,為了供於正上京趕考,每日每夜地做活計,芳心暗付卻不曾言諸於口,以為於正會榮歸故里八抬大轎抬娶。

哪知等了一年又一年。

於冰一歲這年,忽然出現在於府門外,嚎啕大哭着郎心善忘。

彼時於正領旨下郡督察,何氏只好將秦氏收入府中,問明緣由後氣得心口疼。

秦氏手中竟然有着和於正的婚書!

於正下郡督察回府後看見表妹,才知道那紙婚書是他母后臨終託付他表妹照看她時寫的。

為了不影響於正考試,表妹秦氏一直不曾將婚書一事告訴於正,本想着待他考中回鄉後再拿出來,哪知一年年等了下去卻不見蹤影。

於正傻眼了。

這邊是恩愛夫妻,那邊是父母之命。

最終只能抬了秦氏入府,以平妻的身份。

秦氏雖說出身低微,人卻懂得迎合,尤其是於正素來勤儉的性子,更是與她不謀而合。

秦氏節省用度,樸實不鋪張的生活態度,深得於正的心。

於是,向來習慣了奢華生活的何氏,反而漸漸有種格格不入的感覺。

原本秦氏未入門時,何氏操持於府,雖說於正俸祿不多,但何氏嫁妝豐厚,手裡田莊鋪子每年有不少營收,支撐一個於府的生活用度完全沒有問題。

於正雖簡樸,但也不會對何氏的掌持有意見。

秦氏來了之後,言語間的挑唆卻讓於正慢慢對何氏的持家花費有了看法。

何氏暗中咬碎了銀牙。

哪裡來的鄉下婆子,佔了平妻的名號她忍了,沒見過世面,小家子氣就罷了,還抓住於正的清廉性子搞得府里一派蕭索委實太過氣人。

何氏精明,自知正面相交未必落得了好,於是曲線救國。

於府上下用度一律刪減一半,只她和女兒兒子院子的用度,以低調奢華為主,使用的均是看着普通實則名貴的物事。

她總不能讓自己孩子也成了摳搜又眼皮子淺的那般人。

日子也就這麼過了下來。

聽着是個良策,實則亦有不少隱患。

“書璃,珊兒二姐頭上的珍珠荷花簪,”李詩晴附耳低聲,“怎麼瞧着像是去年你送給珊兒的?”

姜書璃三人進於府,迎接她們的除了於冰和於珊外,還有於珊的二姐於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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