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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火在寂靜的屋裡,發出啪啦的暴響聲,除此之外,屋內靜悄悄的。

大紅的喜床上,坐着一抹身影,正是披着外袍的司馬商宜。

從王連草那邊趕過來之後,送人了縱人,他便回到了正屋。

上面靠窗的軟榻上,元娘同樣是大婚時穿的一身喜袍,跟本沒有動過。

兩人久坐相對無語,誰也沒有開始說話。

想到之前,司馬巍顏傷心欲絕的大步離開,卓惜玉也在王夫人和老夫人的冷視中,被秋雨進來扶着走了,然後是王夫人扶着老夫人離開,眾人卻是誰也沒有多說一句話。

只剩下二房的三人,而王連草卻被司馬商宜趕回了自己的院子,最後獨留下夫妻二人。

元娘是正妻,理所當然司馬商宜該留在這裡,只是前提是沒有之前的那些事情。

“天色不早了,歇了吧,明早還要給母親請安呢。”良久,久到讓元娘以為屋裡只有她自己時,司馬商宜開口了。

“夫君還是去妹妹那裡吧,想來她還在等着夫君呢。”元娘淡然抬起頭看他,對上那雙深遂的眸子,“妾身一個人沒事,這大婚之夜莫讓妹妹傷心了才事。”

司馬商宜騰的一下站了起來,“你是沒事,因為你心裡裝着別人,與不喜歡的人呆在一起自然不願意,我若走了是不是更隨你的心意了?”

元娘靜靜的看着他,“若夫君這樣認為,那就算是吧。”

原本她是對眼前的男人心動了,可想到兩人不可能便放棄了,不想老天開了個玩笑,轉了一圈,竟然將兩個人的一生都綁到了一起。

“若不是為了你在這二房能立住足,我豈會留在這裡”司馬商宜心口不一的冷聲道。

“夫君若擔心這個,大可放心,之前夫君不是已在妹妹那裡歇下了嗎?眼看着這天也亮了,不差這一會兒了,若下人們真沒把我這個主子放眼裡,如今再挽回也沒有必要了,夫君還是請吧。”

真是可笑,之前怎麼不見他這樣想,如今到一副恩人的模樣,看到這些,讓元娘的心越發的冷了起來,只要不淪陷,就不會受傷,果然。

“好,我走”司馬商宜邁着大步離開。

心下卻冰冷一片,自己如此低聲下氣的留在這裡,她卻視而不見,硬生生的在他的心上挖肉啊,如此到真是他犯賤了。

心裡的驚喜早被這幾句話而打削掉,司馬商宜望着夜空,竟覺得如此的凄涼。

待人走了,守在外面的蘭梅才進了屋,冬雪和春花也跟着走了進來,既然事情鬧開了,她們自然也就要回到各自的主子身邊。

“二小姐,你怎麼能趕二爺走呢”冬雪一臉的不樂意。

春花扯扯她,冬雪不悅的甩掉她的手,“我說的有錯嗎?二爺不以乎錯嫁的事,二小姐到是來了脾氣將人趕出去了,本來就多了個平妻,真不知道以後在府里這日子怎麼過。”

元娘冷眼看過去,“不願意你可以走,放心,我會給伯祖母寫一封信讓你帶回去,她自然不會怪你。”

冬雪的臉一白,想服軟又不甘心,“奴婢說這些也是為了二小姐好,二小姐到怪起奴婢來了,而且奴婢是經賠嫁丫頭身坐過來的,怎麼能回去。”

想着冬雪要做姨娘的心思,元娘冷笑,“是啊,我到忘記這個了,那你以後就好好的當你的陪嫁丫頭吧。”

一邊對身社的蘭梅吩咐道,“太晚了,今晚就蘭梅留下來守夜吧,你們都退下吧。”

雖知是想趕走兩人,冬雪和春花也沒有辦法,春花還好,能不忘記規矩的福了福身子,到是冬雪,一扭身子就走了,像誰欠了她的是的。

服侍着自家主子躺下,見主子並沒有不高興,蘭梅才敢說話,“小姐,以後冬雪一定會惹事,得想想辦法才行。”

“不必了,反正這府里當家的是大房,到時只管讓大房收拾她去,傳到卓府那邊,卓府也拿咱們沒有辦法”元娘到樂待其成。

如今王夫人定是恨死了卓府,想來她不計較身份的成全了兒子的心意,讓兒子娶個庶女,最後被卓府貪心的給錯嫁換了新娘,到時不用冬雪往上撞,那邊就會緊緊的盯着。

蘭梅到沒有想這麼多,“只是小姐今晚將姑爺趕出去了,明日傳出去、、、”

“放心吧,這事我心裡有數,”元娘囑咐她,“到是你,稱呼也該改一下了,以後就叫我二夫人吧,侯府規矩多,咱們不求大福大貴,只要安穩的過日子便可了。”

“只是王夫人那邊怕不會這麼好說話”蘭梅也不是傻子。

她看的出來那平妻是一點也不喜歡自家的主子,甚至有拔尖的性子,又是二爺的表妹,她過來時也聽說二爺一直歇在那邊了,想來感情定是好的,這樣一來,受委屈的怕是小姐了。

元娘打了個哈欠,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閉上眼睛,“睡吧,明天還要早起呢。”

蘭梅唉了一聲,不過緊跟着元娘又道,“把蠟燭吹了吧,怪晃眼睛的。”

“小姐,那可是大婚的蠟燭,要燒到天亮才吉祥。”

也代表着婚姻會長長久久吧?

不過這些並不是元娘需要的,“什麼吉不吉利的,吹了吧。”

知道自家姑娘的脾氣,蘭梅只能走過去將屋裡的蠟燭吹掉,才躺回床下的床榻上,裹着被子,向來貪睡的她竟然沒有一點睡意。

以前她還和小姐擠在一張床上,如今小姐都成親了,果然歲月不饒人啊。

“蘭梅,若侯府真過的不開心,到時我一定會帶着你離開。”黑暗中,傳來元娘淡淡的聲音。

反正他有個平妻,那個平妻也不待見她,大不了請休離開這侯府過逍遙生活去,如今手裡又有錢,就帶着蘭梅走遍大江南北。

蘭梅甜甜的閉上眼睛,小姐總是知道她在想什麼,讓她即感動又傷心,感動小姐不拿自己當下人看,傷心自己什麼也幫不上小姐。

另一邊,王連草一見司馬商宜進來,一顆煩燥的心總算平靜下來,笑着迎上前去,“表哥,累了吧?歇了吧。”

一邊主動拿下司馬商宜身上披着的外袍,才紅着臉放下床紗,想到之前剛剛躺到床上,哪裡知道那邊就鬧了起來。

後來表哥又將自己趕出來,她的心都涼了,她就知道見到那個女人,表哥一定會變的不是表哥了,可這一刻,她又激動不已,失望之後不想又見到了光明。

躺到床上,王連草深深吸了一口氣,手才輕輕的放到身旁的胳膊上,卻再也不敢動了,“表哥,睡了嗎?雖然只是平妻,可是只要能留在表哥身邊,我就知足了。”

“你不覺得委屈嗎?”王連草又是一驚,她還以為得不到回話。

她慌亂道,“不委屈,不委屈,只要能陪在表哥身邊,沒名沒份我也願意。”

想來她從小就成了孤兒,就寂養在府里,在看到兩位表哥後,便發誓將來有一天,一定要嫁給其中一位,直後到來大表哥成親娶了王氏,王氏是個厲害的,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防她跟房賊是的,可那些年二表哥在邊關跟本見不到人,直到後來二表哥身子不好被調回京城,她才將目光移到了二表哥身上。

後來大表哥去世了,她更慶幸自己後來改變了主意,只是等了幾年,二表哥也定親了,娶的卻不是她,才知道若再不做什麼,便再也沒有機會了。

離府出走,最後在姑母面前哭訴,姑母心軟,最後才應下讓她為平妻的事情。

身子一沉,被壓在了下面,王連草臉瞬間紅透,低喚了一聲,“表哥。”

唇便被睹上了,帶着掠奪或一絲的怒火的吻讓王連草失去了失理,只能任之掠奪,直到身上的衣服被退光,春情才剛剛開始。

水榭桿那邊卻是一片低泣聲,秋雨低聲勸着,“小姐,這不是挺好的嗎?眼看着天亮了,沒有外人,你先收了哭聲吧,歇歇等着天亮還要問安呢。”

卓惜玉卻不說一聲,仍舊哭着,千算萬算,竟沒有算到司馬茹顏就是司馬巍顏,就是世子,想到蓋頭掀起的那一刻,她只差嚇暈過去。

那雙嗜血的眼神如今回想起來,更讓她後怕,原本還想着錯嫁便錯嫁,時間久了,也就能哄回世子的心了,卻沒有料到是這樣的結局。

一直以為是一壯好姻緣,如今卻害了自己,果然不是自己的,強爭了來,也不會有好結果。

秋雨看着越哭越傷心的卓惜玉,微擰起眉來,卻不好再說什麼,只是明明是卓府的錯,如今在這樣弄下去,招惹了王氏和老夫人的不喜,怕日子也不好過吧?

想到世子回來之後,直接去了書房,連頭都沒有回,可見心裡的火氣,這也可以理解,可卓惜玉這副樣子,真的能哄得世子的心嗎?

這一夜,老夫人和王氏回房後,也皆沒有合過眼,自然是被卓越府氣的,無眠的夜,只有元娘主僕二人睡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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