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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佐藤美和子以為這會是一場無關輕重的約會。

但是現在變成工作似乎也不是一件壞事,至少,困擾她許久的心結終於要解開了。

“楚河先生。”佐藤美和子叫了楚河一下。

這時的楚河很是嚴肅的說道:“你可以叫楚河君,不要這麼生疏。”

說到這,楚河頓了一下,撓了撓頭後才繼續說道:“其實,我這麼說,是因為我想叫你美和子。”

楚河君跟美和子是只有最親密的人之間才會用的稱呼,放在才結識一天不到的二人身上,確實有點不合適。

不過佐藤美和子抬起頭來思考了一下後,便痛快的同意了。

現在畢竟二人還是“男女朋友”的關係啊!既然要扮演,那就扮演的真實一點。

她一直想嘗試卻沒有機會,這次就讓她好好的扮演一個女友吧。

佐藤美和子重新組織了下語言,問道:“楚河君,為什麼我們非要明天再去調查保潔員啊?”

楚河他說道:“美和子,你知道酒是怎麼釀造的嗎?”

佐藤美和子點了下頭,“知道啊!酒是糧食釀造的,現代的酒還要提純跟原汁勾兌等工藝手續。”

“沒錯,美和子你知道的還挺多嘛。要釀造酒,其中很重要的一項,就是發酵,你說,我下午懷疑了保潔員,又被你帶着四處調查了一番,要是你是罪犯,你會怎麼做?”楚河道。

佐藤美和子捏着下巴細細的的思考了一番,然後才說道:“要看犯罪一共是幾人犯罪。若是兩人以上,一定會通知同伴小心點,或者完全不聯繫,以免被警察順藤摸瓜。;如果罪犯只是一個人的話,有很大的幾率,他會銷毀證據,或者是檢查有沒有不小心留下的痕迹。”

說完後,還沒等楚河說話,佐藤美和子繼續說道:“剛才楚河君說道酒要發酵,你的意思是給犯罪嫌疑人通知同夥的機會?”

楚河裝出一副驚訝的表情,誇讚道:“沒想到美和子這麼聰明,看來退休以後,你註定會是一名比毛利小五郎先生更加厲害的偵探。”

佐藤美和子因為碎屍案而不見的自信這個時候回來了,她揚起下巴,“那是自然,還得多虧楚河大偵探的教導。”

二人互相給對方戴了一頂高帽子,然後一起哈哈大笑起來。

楚河理所當然的又被佐藤美和子開車載着去保潔員的家中,不過這次車廂內的氣氛不同前兩次的沉默,這次兩人聊的很開心。

只是有些話註定是不會說出來的,比如楚河之所以下午離開,也是為了高木涉不會跟來,確保警方不會過多的插手。

又比如佐藤美和子對於楚河的身份抱着滿肚子的懷疑,為什麼楚河他會找上我?楚河的背後到底有着怎樣一個組織?

現在這個時候,這些說不說出來,似乎並不重要。

楚河二人很快的就到了保潔員家附近,楚河讓佐藤美和子將車停遠一點,佐藤美和子不明所以,但是還是照做了。

兩個人身上穿的都是便服,下午美和子至少身上穿着制服,調查也名正言順,現在二人前來調查,着實有些不妥。

保潔員也沒有想到會有人在這個時候找她,而且兩人中的女性她還很是熟悉,警視廳的警花,佐藤美和子警官。

“佐藤警官,你怎麼來了,你旁邊這位是?”保潔員問道。

保潔員是一名年紀五十多歲左右的中年婦女,歲月流逝的殘酷在她身上體現的很是明顯。

一眼看過去,保潔員最引人注意的就是她那雙粗糙的像是枯藤一般的手。

光是看保潔員手背都足以讓人感到揪心,讓人不禁猜測她的手掌上有着多少的老繭。

這是一名飽經滄桑的女人,楚河心中給保潔員定了調子。

佐藤美和子向保潔員介紹了一下楚河後,保潔員就邀請二人進入屋中了。

保潔員的家跟京都一般市民家的沒有什麼區別,同樣的居家設計,同樣的房屋構造。

只不過,不知道為什麼,楚河一進來就感到一股冷清的味道。

保潔員熱情的招待着楚河二人,讓楚河二人有種來做客的感覺。

已經五十多歲的保潔員有着豐富的生活經驗,跟人聊起天來頭頭是道。

短短的幾分鐘內,楚河二人就知道了保潔員家中的很多事情。

保潔員的丈夫年輕的時候因為一次意外失去了一隻手臂,雖然也獲得了賠償,但是她丈夫從此便染上了酗酒的毛病。

失去了勞動力,整個家庭就靠保潔員一人支撐了,這一撐就是許多年。

本來應該安心在家當家庭主婦的保潔員出去掙錢養家,照顧每天醉醺醺的丈夫還有要讀書的孩子。

本來孩子好不容易長大了,家中看到了希望,但是卻突傳噩耗,保潔員的孩子染了重病,需要一大筆錢。

保潔員家中僅僅靠着她一人的收入完全不夠,好在,就在昨天,有匿名的富豪做慈善,會負擔一半的醫療費用……

佐藤美和子很快的便被保潔員說的話題給吸引住了,還是楚河用胳膊撞了一下她,佐藤美和子這才反應過來。

“冒昧的打斷一下,其實我今天來是為了調查碎屍案的。”

一聽到這個,保潔員沉默了,良久後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後說道:“關於碎屍一直是我的噩夢,又不是工作的原因,我真的不想去河邊了,也不想再談起這件事情,剛報案的那幾天我每天都是睡不着,現在好點了,沒想到還是逃不過這命運。”

佐藤美和子一臉歉意,向保潔員道了個歉。

一旁的楚河一直沒有說話,而是認真的觀察保潔員的反應。

等到保潔員接受了佐藤美和子的道歉,用手將佐藤美和子扶起後,楚河終於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本來鎮定自若的保潔員聽到這一聲嘆息後,微不可查的愣了一下。

保潔員很快的就恢復了正常,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

但楚河還不放過她,他直接說道:“你跟死者,其實很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