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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謝謝你,不過你開不可以送我回香花樓?”箜羽公主靦腆道,昨天晚上,明明兩個人都相處的挺愉快了,今天一覺醒來,兩個人之間的氣氛不知怎的覺得有點不對勁,沐卿歿又是那個清冷淡漠的高貴謫仙了,而她還是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小迷糊。

沐卿歿微微頷首,清冷的面容沒有一絲回暖的跡象,估計是箜羽公主醒來後,就趕緊逃離了他的懷抱有關,以及現在急着回去找慕華一少更是有關。

“謝謝嫡長三公子。”箜羽公主面上一喜,趕緊答謝道。

只不過她的感謝,某人似乎並不領情,臉色也越加的冷了。

沐卿歿沒有知會一聲,便往外走去,箜羽公主吐吐舌頭,她貌似惹他生氣了,可是他為什麼而生氣呢?

箜羽公主聳拉着臉,百思不得其解。

箜羽公主跟在沐卿歿身後慢慢走着,一路上安靜的不像是她,這讓沐卿歿又忍不住微微皺眉,卻不想讓一直偷偷觀察他神色變化的箜羽公主看見了,又以為他是在生她的氣了,下意識的離他遠了一點,這讓沐卿歿的臉當即黑了,直直的往前走去,理都沒有理箜羽公主一下。

他本來是將就箜羽公主的步伐來走,結果一下子恢復正常速度,箜羽公主只能小跑着追上他,還得和他保持一定的距離,以免又惹他生氣了。

父皇說的果然沒錯,男子的心思有時候比女子的心思還難猜,嗚嗚……

一路上,箜羽公主的心思都放在了沐卿歿的身上,也沒有注意到他們走出小木屋後,周圍的景色就隨着他們的步伐慢慢改變了,不一會兒,他們就出現在了大街上,來到了香花樓外。

“阿華!”

聽到熟悉的聲音,箜羽公主的心思才從沐卿歿的身上,轉移到了另一個人身上,驚喜的轉個身,看向從香花樓內跑出來的慕華一少。

慕華一少跑過來,抓住箜羽公主的兩肩,緊張的將她前前後後、上上下下都給仔仔細細打量了一番,發現沒有出什麼事情後,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慕哥,對不起讓你擔心了。”箜羽公主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不安的低着頭認錯,不用慕華一少跟她說,她都知道慕華一少肯定擔心了她一晚上,她剛回來,他就馬上出現,肯定是用包廂內的攝影石,觀察着大街上的情況,看看有沒有她的身影。

“你沒事就好了,說什麼對不起。”慕華一少寵溺的摸摸她的頭,“下次可不許亂跑了,知道嗎?”

“嗯。”箜羽公主聽話的點點頭,抬起頭對着他露了一個大大的、甜甜的笑容。

慕華一少也露出一個極其好看的笑容,兩個人就這樣對視的笑着,將一旁渾身上下都是冰冷氣息的某人給忘記了。

“對了,慕哥,我給你介紹一個人。”箜羽公主很自然的挽起慕華一少的手,笑着往沐卿歿所站的位置看去。

沐卿歿眸色一變,冷聲道:“我先走了。”

“哎?!”箜羽公主伸出手,想攔住他,可他一眨眼就不見了。

“怎麼就走了,真是奇怪!?”箜羽公主不解的皺眉。

慕華一少看着她失笑,真是腦子一點也不開竅啊!

任那個男子看見自己喜歡的女子與另一個男子如此親昵,還把他給晾在一邊,誰能夠容忍,估計不是為了在她面前維持住那“偽謫仙”的形象,他早就和他大幹一場了!

慕華一少可沒有錯過沐卿歿眼底那暴戾肆虐的殺氣,若再不走,只怕是要控制不住了。

想當年,沐天帝皇吃鳳天帝皇的醋,哪一次不是脾氣暴躁的在帝華神君的面前就跟鳳天帝皇大打出手,每次都是打得兩敗俱傷,打得帝華神君看不下去了,才罷手。

要不然非得要了鳳天帝皇的命不可,他們現在的情況又何其的相似,只是沐卿歿比沐天帝皇更能忍,知道顧及心上人的感受了。

“不要管他了,我們先進去,慕哥可是給你準備了一大堆好吃的呢!”慕華一少一句話就把箜羽公主的注意力給轉移了,兩眼冒光的跟着他進了香花樓,不再想沐卿歿的事情了。

紫竹林內,沐卿歿再也壓制不住心中暴虐的殺氣,吹奏起雪玉笛子,那暴虐的殺氣,從笛聲中散發出去,無孔不入,砰砰——無數隱藏着的強大禁制,被盡數摧毀,發出爆炸聲,有的直接,被笛聲掃過,化作塵埃……

一片好好的紫竹林,不消片刻的功夫,全部毀了。

“三少,這是得有多大的怒火,沒處發,跑到這兒來摧殘這些無辜的竹子來了!”沐卿珏調侃道,大手一揮,那些粉碎倒塌的竹子,慢慢恢復原樣,周圍的一切,都沒有變過,好似剛才那觸目驚心的遍地狼藉,都是幻覺。

沐卿歿放下了雪玉笛子,神色冰冷異常,只要一想到箜羽公主迫不及待的離開他,喜笑顏開的投入到另一人的懷裡,接受着另一人對她的關心和愛護,他的心裡就止不住的想要殺人,想要摧毀一切,可是他知道那個人,他不能動,他可以動任何人,唯獨不能動他!

“你怎麼來了?”

沐卿歿壓制住了體內暴虐的殺氣,不再去想先前的事情,反正這也不是第一次了。

“這不是怕你忘記朝花聖典的事情,我特意來提醒你一聲。”沐卿珏面對沐卿歿時,似乎並不吝嗇自己的微笑,臉上時常帶着淺淺的笑容,倒也有了溫潤如玉的貴公子形象了。

沐卿歿掃了他一眼,“你還能再無聊一點嗎?”

“三少越來越無情了。”沐卿珏戲謔的一笑,隨即正色道:“朝花聖典只有在明靨使者大限將至的時候才會舉行,我前日見到了明靨使者,觀她氣色,並不像是大限將至了,這……”

“奉花國乃是天翎一族的附屬國,天翎皇十五年前,就曾下令,讓明靨使者十五年後,必須舉行朝花聖典,無論這一任的明靨使者是否大限將至,在朝花聖典之日,都將是她的最後期限。”沐卿歿神色平靜,與沐卿珏的驚異之色,形成鮮明的對比。

“這件事,三少是如何得知?”沐卿珏敢保證,奉花國的箐皇都不知道這件事,事實是他猜中真相了。

“該知道便知道了。”沐卿歿不願意多說,轉身走了。

沐卿珏稍一思索,便跟了上去。

“那午靨之事?”

因為午靨花史的由來,世人提起靨花之時,都會帶上午沒,所以都習慣講午靨了,再者但凡與靨花有關的事情,多半都會與午沒扯上關係。

“那七弦琴聽說彈奏出的琴音極其美妙動人,不知是否是真?”沐卿歿突然回了沐卿珏這樣一句話,便不多言了。

沐卿珏嘴角抽搐,好好的天玄箏都能讓你毀了,不知道這七弦琴又能在你手裡撐多久?

知道他會參與這件事,那他就沒什麼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