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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盞罩燈,一架古琴,一位美人,本應該是很有意境的畫面,此時卻讓王芷瑤異常的煩躁……以及心疼。

“娘別再彈了,他根本不值得!”

“瑤兒?”

蔣氏驚訝女兒光着小腳丫衝進來,雙手放在琴弦上,怔怔的出神,王芷瑤心疼蔣氏,蔣氏也心疼瘦下來的王芷瑤,“是不是娘吵到你了,這首你爹最愛聽的曲子,我怎麼都彈不好……”

不是彈不好,就是蔣氏彈得再好,練得再熟練,王譯信都不會喜歡!

蔣氏從琴凳上起身,走到王芷瑤面前,俯身將她抱起,在手中掂量了兩下,“瑤兒最近是怎麼了?沒有胃口嗎?你瘦了得娘都心疼了。”

她年歲小,可塑性很強,她又是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性子,因此瑤的瘦身效果非常明顯。蔣氏雖然心疼消瘦的女兒,然蔣氏無法阻止王芷瑤在自己眼裡的‘自虐’行為。

蔣氏握住了王芷瑤的雙足,暖暖的碰觸讓王芷瑤眼裡多了一層的水霧,只聽蔣氏輕聲說:“莊子上有溫泉,光腳踩着地面還是會很涼的,瑤瑤……以後可不許這樣了,雙足對女子來說是很重要。”

“娘……”

王芷瑤靠近了蔣氏的懷裡,雙手環住她的腰,道:“您……您……不在意他好不好?我和哥哥將來會很孝順很孝順您!不讓任何人再欺騙您!玩弄您的感情!我們不要他好不好?”

“竟說傻話!”蔣氏笑容里多了幾分的情深無悔,“我同你父親琴瑟和鳴,對你和淳哥的將來也有好處。做你父親最疼的女兒不好嗎?娘雖然疼你們,然畢竟是後宅的夫人,有些事只能四爺出面。”

“可他根本就不疼我們!”王芷瑤本打算一步步的喚醒蔣氏,此時她忍不住了,以蔣氏的性情,也許下猛葯的效果會更好點,再拖下去,只會讓情況更複雜:“他根本就不配做我和哥哥的父親!他把所有的父愛給了殷姨娘的兒女!”

蔣氏顯然不相信她的話,含笑拍着王芷瑤的後背,彷彿幫她順氣一般,“你慢慢說,瑤瑤,你的氣性太大了。”

“……娘,您聽我一句好不好?他對你是相敬如冰,冰……冰冷,無情……不是待您如賓客!他對我和哥哥也不是慈父,他根本就是披着華麗外表的渣滓!”

王芷瑤臉頰漲得通紅,身體氣得顫抖個不停,雙手緊緊的握成拳頭,指甲深深的扣進手心中,手心的刺痛比不上她心上的傷痕,腦子裡的記憶像是洪水決堤一起涌了上來,王芷瑤……也是個笑話!

曾經的王芷瑤認為自己才是王譯信最疼愛的女兒!

“他除了那張謫仙臉,還有什麼?娘……越是漂亮裝逼的男人,越是靠不住!”

“瑤兒!”蔣氏語氣重了一些,“你不懂你父親!你不懂王家的體統……但凡是王家的男人都不會做出寵妾滅妻的事情,你父親只是將殷姨娘當作玩物罷了!瑤兒對四爺的成見太深,莫非你忘了四爺是怎麼疼愛你的?”

“……不懂?我不懂?”王芷瑤揚起了激憤的臉頰,豁出一切的說道:“娘懂得他,那您告訴我,在王家除了他之外,哪房有庶長子?您告訴我,哪家勛貴人家會把庶長子養在老夫人身邊?尤其是在嫡妻生有嫡子的情況下!您告訴我,哪家的庶長子可以像王端瀚一樣位於京城四傑之列?”

“瑤兒……”蔣氏的臉龐白了一分,“你父親只是擔心……擔心你祖母寂寞……”

“我看他是擔心您虧待王端瀚!”

王芷瑤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話語十分的銳利,直接戳破了王譯信布下的迷魂陣:

“哥哥應童子試,他是怎麼做的?可曾給用心輔導哥哥?可曾將他的人脈給哥哥用?王端瀚應試時,他又是怎麼做得?他在翰林院啊,我就不信他不曉得主考的文風喜好……他指點過哥哥嗎?王端瀚的名聲是怎麼打出去的?只是因為他中了小三元?我記得……我記得王端瀚可是時常有詩詞傳出府去,詩詞……娘,您別忘了,他是最擅長詩詞歌賦的人!”

“瑤兒,你不許胡說!”

“我沒有胡說!”

王芷瑤從蔣氏懷裡滑了下來,站在蔣氏面前,“世俗禮教以嫡為尊,您不覺得只有我的好爹爹很特別嗎?別的勛貴家族是什麼狀況,我不清楚,光看長房,二房……哪個庶女不是依附於嫡母?哪個庶女是由姨娘養大的?哪個姨娘像殷姨娘一樣子女雙全的過日子?”

“殷姨娘身邊的丫頭,你調得動嗎?殷姨娘院子里的消息,您曉得嗎?王府的建築構造,您清楚嗎?”

王芷瑤沖向書桌,提起筆來簡略的畫了王府的結構圖,遞給蔣氏道:“您還不明白嗎?”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蔣氏握着紙張的手臂顫抖着,嚴厲的斥責道:“王芷瑤……你不許胡說!四爺是在意我的,同我在意他一樣!他只是內斂一些……不似我一般莽撞熱烈!他根本不在意丫鬟出身的殷氏!他是謫仙……怎麼會在意低賤的殷氏?怎麼會在意心疼庶子庶女?”

看着痛苦的蔣氏,王芷瑤真的很心疼她。

真相往往是殘酷的,但必須有人揭穿渣滓王譯信的真面目!

“回府之後,我會一項項向您證明我的這位好爹有多渣!再給我十日可好?十日足夠我安排好一切了!”

王芷瑤不會打沒有把握的仗,揭穿王譯信等人虛偽面具並非她的目的,她要讓王譯信為過去的所作所為和把蔣氏當白痴耍的行為付出代價!

還有王家那群故意將蔣氏引入歧途的人,王芷瑤一個都不打算放過!

“……當年……當年他如同謫仙一樣在我眼前走過,所有人都看不起長在鄉野的我,只有他會對我笑……同我說話……在簪花花會上,我鬧了笑話,是他幫我解圍的……”

“我不敢妄想能嫁給他!可是當我知道他還沒定親後,我……我磨着父親舍下老臉去王家提親……”

蔣氏絮絮叨叨的回憶着往事,她沒有血色的臉上卻帶着虛幻的幸福和甜蜜的微笑:“瑤兒曉不曉得,王家向父親下聘那日,是我這一輩子最開心的日子……我成了他的妻子!可以同他白頭到老!”

“你現在告訴我,一切都是假的,我……我不信!”

蔣氏衝出了房門,嘶啞的悲鳴:“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