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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

在場的人不由得一呆,尤其是刀子,此時的他早已經將之前那被歐陽刃給“驚”出來的拙樣兒給收了起來,並在第一時間拿出了武器朝門口摸去。雖說這裡駐f國大使館工作人員宿舍區,但是這也並不代表着絕對安全。

這間204室之前並未有人住,所以並不存在探親的家屬們來串門的問題,唯一可能知道這裡來了新住戶的此時都在上班,所以除了房間里的這些人,對於這宿舍區的人來說,這裡應當只是一間空房,對着一間空房敲門,這本身就不正常!

“嗡嗡……”一陣震動聲響起,不大的聲音在這靜謐的空間里有種被放大百倍的感覺,至少對於房間里的人來說這聲音已經足夠刺耳了。

“啊,抱歉,我電話。”張秘書一臉窘意地將手機給拿了出來,接通輕輕道了聲,“喂……”

“那個,門外的是鄭醫生。”掛了電話,張秘書的臉更尷尬了。

“他怎麼過來了。”刀子那緊張的神情有所緩解,在簡兒沒來之前,正是這位鄭醫生幫着他們包紮治療的,所以對於這位刀子還是有一定好感與信任的。

“那個……”張秘書有種淚流滿面,腫么破,他現在好想cos一下小時候的“蟲蟲飛”啊,看了這位之前那堪稱神技的“取彈術”之後,他腫么說得出口,這鄭醫生是他給叫來的,主要目的是想幫簡兒收拾殘局,以免她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的?!瞅瞅現在,別的方面他不知道,在療外傷方面,這真正能收拾得了殘局的人是誰還要說嗎?!所以這話,要讓他怎麼說得出口啊~~~

得了,不用說了,看看這位不時瞟向簡兒那心虛的小眼神,如果大夥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那麼就真的該回爐重造,頓時,場面陷入一陣詭異的安靜中。

“額,那個,我,我先去開門。”最後還是張秘書招架不住了,摸了摸鼻子找了一個最合理的假口逃似地跑了出去。

聳了聳肩,對於張秘書的那副熊樣,簡兒不作評價,最關鍵的是,她忙着呢,一會將歐陽刃身上的那些個傷處理完了,這旁邊還有一串兒的人在等着他呢。簡兒再次底下頭,現在她該對付歐陽刃身上那最麻煩的傷處了。

“老天,你在幹什麼?!快住手!”正當簡兒準備動手時,一聲驚呼聲從她身後傳來。緊接着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朝她逼近,然後就是“叭——!”一聲,伴着一聲痛呼緊跟着響起。

“鄭醫生,別激動,那位女士正準備幫歐陽上校取彈!”緊跟着進來的張秘書急忙扶住被雷一巴掌拍開的鄭醫生道。

“瞎胡鬧!”甩着被打痛的手,鄭醫生激動得滿臉通紅,“取彈?!在這裡?你們這是開什麼玩笑?!”

“這不是開玩笑,您聽我說……”張秘書急忙攔住那已經急得跳腳的鄭醫生。其實他非常理解鄭醫生現在的感受,事實上如果不是剛才親眼目睹了簡兒那神乎其神的表現,他也同樣會認為簡兒這舉動是在草菅人命。

“一會再說!”現在的鄭醫生完全不想聽任何解釋,他唯一想要做的就是阻止面前那個小姑娘犯罪!“我讓你住手你沒聽到嗎?我……”

“閉嘴!”還沒等鄭醫生再次將話說完,簡兒就已經皺着眉,一聲輕叱打斷了鄭醫生未完的話說,“你太吵了!”

要知道歐陽刃這最後一處傷可是十分麻煩的,因為那顆身入他胸口的子彈雖說奇蹟般的避過了肋骨,但卻正好卡在了心臟大動脈上方,如果一個不注意那子彈很可能就會刺破大動脈造成極為嚴重的後果!所以哪怕是簡兒取這樣的彈頭時那也是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並且全神貫注地進行的。

而這叫嚷個不停的鄭醫生很顯然已經干擾到簡兒的治療了,要不是這鄭醫生話里話外都是出於一位醫生對病人負責的態度,簡兒早就讓雷拎着這傢伙的脖子直接將他給扔出去了。

被簡兒這麼突然一嗆聲,鄭醫生突然覺得一咽,一口口水嗆進了氣管里引起一陣劇烈的咳嗽。

真是太吵了!!簡兒這回終於停下了手裡的動作,一臉不滿地望着鄭醫生,這傢伙到底知不知道他這是在耽誤自己的治療啊!

“你,咳咳,你知不,咳,知道……”哪怕已經咳得有挖心挖肺,但是鄭醫生還是努力想將自己的意見表達出來,這是一位從醫人士應具備的基本醫德!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簡兒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停下了手,她知道如果自己不解釋清楚,這位怕是不會消停下來的了,“不過,我同樣也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請放心,如果沒有一定的把握,我是不會拿病人的小命來冒險的。”

“可是你現在就是在拿病人的生命來冒險!”咳嗽終於緩了下來,鄭醫生還是一副不甘示弱的樣子與簡兒據理力爭,“沒有x光機,沒有ooo,也沒有xxx,這根本就看不出歐陽上校到底的傷到底是個什麼情況?!這種敏感部位的傷,如果沒有進行詳細的檢查,沒有足夠完備的治療設備,沒有擁有足夠經驗的的醫生,那麼任何一個舉動對於歐陽上校來說都不啻於謀殺!所以,我命令你,你必須停止你那不負責任的行為!”

望着就差沒把“你要謀殺”,“你是殺人犯”兩行字寫在臉上的鄭醫生,簡兒一陣無語,果然,她當真是跟這些個西醫犯沖嗎?

別問她為什麼知道這鄭醫生學的是西醫,畢竟只有西醫才會總把這x光機,這設備,那設備的掛嘴上,就像是離開了這些設備,他們就不會給人治病了一般。果然在這方面還是咱z醫強大啊,這查檢“設備”總是隨身攜帶。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現在說服這位看起來極端負責傷的醫生那才是重點,否則她就別想再安生地給人治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