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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冷地望着卡默爾,讓他來問那倒好,他正好想要親自問清楚,自己這是哪對不起這個傢伙了,居然讓他生出如此歹毒的心思來。

“卡默爾執事,你自己說,比之其它主教待其手下的執事,我一向待你如何?”慢慢地轉過頭,死死地盯着卡默爾,像是這麼看就能從他臉上給看出一朵花來一般。

“還不錯,至少比起一般在主教手下討生活的執事們來,我算是過得相當不錯的。”很平靜地訴說,事實上,打從簡兒控制住這位以後,這位就一直表現着這副狀態,就像他是一個完全的局外人,說的也不是自己的事一般。

“那麼比起其他待奉我的執事呢,你又自覺自己地位如何?”尤利烏斯主教再問。

“我算是主教大人手下執事中的第一人,主教大人待我也遠比其它執事強數倍。”卡默爾執事的回應顯然讓尤利烏斯主教心底好過了不少,至少這位倒不是真正的睜眼瞎兒,自己對他的付出與愛護他倒還是看在了眼裡,並且十分明白的。

但很快,尤利烏斯主教這股子好過勁兒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更大的不滿,既然明明看到了他的付出,知道了他在自己面前所得的體面有多珍貴,這會子可不就更顯得卡默爾執事忘恩負義么?

“既然如此,你又為何背叛?”尤利烏斯主教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起來。

“不是背叛,是自保。”卡默爾執事再次強調,要知道這兩者的意思可是差了個天遠的呢,他可不想受這個冤枉。

“自保?!”尤利烏斯主教怒極反笑,“你倒是說說,身為我的絕對心腹,而我又未惡了你,你到底要自保些什麼?!”

“那是之前,這回的情況可不一樣……”卡默爾執事搖了搖頭,然後叭拉叭啦地將自己的分析給說了一個清楚明白,並且對於尤利烏斯主教未來有可能會做出的反應更是作為重中之重提了出來,好半天后卡默爾勢事才將問題給交代了個清楚明白,最後這位還不忘下了一個小小的總結。

“我費心了無數心血才爬到了如今的地,這還沒享受多少天呢,我可不希望就這麼被無辜弄死,既然我不想死,那麼就只好請主教大人您犧牲一下了。”

不知是氣過了反倒不氣了,還是說萬利烏斯主教當真已經對卡默爾執事徹底失瞭望,這會子他聽卡默爾執事這麼說反倒出乎簡兒意料,不單沒有生氣,反而整個人完全冷靜了下來。

事實上,對於尤利烏斯主教來說,這此時的卡默爾執事已經算是個死人了,面對一個“死人”誰還有那閑情去跟他計較?哪怕沒有卡默爾執事背叛這件事,聽了其那麼多對於自己內心分析的獨白,尤利烏斯主教也沒打算讓這傢伙再活下去了,不為別的,單為其居然能將自己遇到這情況後的所有後續反應全部都推敲出來,這個人就留不得!

這麼一個熟知自己心性,通曉自己所有心思的人,留在身邊那絕對是禍非福。且不看這後面發生的事證明了卡默爾執事對他並不是那麼忠心,就算這位當真是真正的死忠,尤利烏斯主教也不敢冒這個險。

可不就是一個險嘛,可是自己的敵手也找了一個像面前這個東方女人一樣精於催眠術的人將其給控制住了,然後讓其幫他們分析自己的一舉一動……,忍不住打了一個大大的寒顫,如果真的發生這種情況,說不得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不過,在弄死面前這個傢伙之前,自己還得讓他發揮一下最後的餘熱,有事些,他還想聽聽這傢伙的解說……,因為他發現自己現在這情況實在很像一葉障目。如果卡默爾執事沒有如此直接明白的說出來,尤利烏斯主教都沒有發現原來自己已經被人給“破譯”出來了。瞧這位說得那個全面勁,果然啊,很多時候人是無法自己看清楚自己的,有這麼一個對自己如此了解的人好好地幫着他剖析一下自己倒是一件好事,這樣才能更讓他方便地再找下一個心腹不會再犯之前的錯誤。

“既然你說是怕我日後打擊報復,所以想要自保,那麼為什麼不幹脆讓那個東方女人將我給殺了事?畢竟這隻有死人才能真正閉上嘴!”尤利烏斯主教冷着一張追問道。

“這怎麼可以!?”卡默執事突然叫了起來。

尤利烏斯主教心頭不由得一松,看來自己的眼光還沒糟到家,到底自己對卡默爾執事照顧一場,他這應該是不忍傷自己性命才會如此。

但很快接下來卡默爾執事所說的話瞬間讓尤利烏斯主教有種自己被人給甩了一耳光的感覺,臉上那叫一個熱辣,恨不能就地挖上一個洞,將自己給埋了才好。

“如果可能的話,我當然想直接至主教大人死了算了,說到底,確實也只有死人才能保真正保得住秘密……”

“那我能否請教一下,最後到底是什麼讓你改變了主意呢?”尤利烏斯主教滿含諷刺地問道。

“我是你的隨行人員,如果你死了,作為隨行人員的我絕對是難辭其咎,所以我不能讓你死,至少不能死在我面前,而且致死之時還是處於那個東方女人的治療中,最最重要的是,這個治療還是經我同意的,並且我之前還在其他隨行人員面前放了話,此間責任我一肩承擔。別看其他人當時說得那麼好聽,聽了我的話後表現得那麼激動,如果當真出了問題,被丟出來當做替死鬼的人絕對是我!就算沒有我之前那句對於後果會一力承擔的話,單憑我是你最貼心的心腹這一點,這個要命的黑鍋不讓我背他們都會覺得對不起上帝!”卡默爾執事將事情看得非常清楚。

冷冷地望着卡默爾,讓他來問那倒好,他正好想要親自問清楚,自己這是哪對不起這個傢伙了,居然讓他生出如此歹毒的心思來。

“卡默爾執事,你自己說,比之其它主教待其手下的執事,我一向待你如何?”慢慢地轉過頭,死死地盯着卡默爾,像是這麼看就能從他臉上給看出一朵花來一般。

“還不錯,至少比起一般在主教手下討生活的執事們來,我算是過得相當不錯的。”很平靜地訴說,事實上,打從簡兒控制住這位以後,這位就一直表現着這副狀態,就像他是一個完全的局外人,說的也不是自己的事一般。

“那麼比起其他待奉我的執事呢,你又自覺自己地位如何?”尤利烏斯主教再問。

“我算是主教大人手下執事中的第一人,主教大人待我也遠比其它執事強數倍。”卡默爾執事的回應顯然讓尤利烏斯主教心底好過了不少,至少這位倒不是真正的睜眼瞎兒,自己對他的付出與愛護他倒還是看在了眼裡,並且十分明白的。

但很快,尤利烏斯主教這股子好過勁兒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更大的不滿,既然明明看到了他的付出,知道了他在自己面前所得的體面有多珍貴,這會子可不就更顯得卡默爾執事忘恩負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