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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什麼叫,”宋老爺子指頭一曲直接就在趙靜的腦門兒上問候了那麼一下,“觀弈道人你都不知道是誰,那位可是你姥爺最欣賞的人。”

摸了摸自己被敲疼的腦門,理真氣裝地回嘴道:“你亂說!我明明姥爺最欣賞的人是清朝那個什麼叫紀曉嵐的人,跟這個什麼觀弈道人有什麼關係,一聽這名字就知道這明明就是一道士。”

“那個,趙靜啊,觀弈道人就是紀曉嵐。”看宋老爺子又要抬起手,簡兒急忙一拉趙靜急急說道,要知道沒趙靜那會總是自己挨彈腦門的多,同命相憐,能救就救吧。

“啊?!我記得姥爺說過的,那個紀曉嵐不是清朝當官的嗎?他什麼時候出家成道士了?”趙靜回過頭獃獃地問道。

望着這位呆萌的樣子,簡兒一捂臉。

果然,在下一秒一個又脆又響的大腦崩兒又落到了趙靜的腦門兒上。

“噝~”簡兒嘴角一抽,地倒吸了一口氣。光聽這響兒就知道這記大腦崩兒的那是絕對的疼啊。哎喲喂,姐們啊,你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下就不能不懂咱也裝懂嗎,就算你想弄清楚那也可以後面再偷偷問我啊?瞧你這還傻呼呼地大聲問出來,你這不是找彈是幹嘛?哎~,咱想救你都救不了啊!

“簡兒丫頭,你跟她說這是怎麼回事。”宋老爺子覺得自己已經沒力氣去教了,直接將趙靜打發給簡兒去管教,轉過身自個去研究那幅字去了。真是的,這樣小白的問題居然也問得出來,而且居然還敢拿到他老人家面前來問,他老人家又不是幼兒園老師,回答這樣的問題也太掉價兒了,宋老爺子果斷傲驕了。

反正以簡兒的本事,跟這位講清楚這是怎麼回事那還不是小菜一碟,有那時間自己還不如多欣賞會紀昀的字呢,當然了,給趙靜講究這工作其他三位也可以做,但是人家不是也要欣賞這幅字嘛,跟他一樣都沒空的說。至於簡兒本人是不是也想欣賞一把,宋老爺子表示,反正這幅字就是她的,她想欣賞回去可以慢慢看,何必跟他們這些看一眼少一眼的人搶。

宋老爺子的命令一下,簡兒姑娘就只有執行的份兒。望着那眨巴着大眼,可憐兮兮地望着自己趙靜,簡兒無語,看來十有八九這位還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被敲這個腦崩兒呢。算了,算了,就當日行一善,咱給這位掃掃盲吧。

“你對這位紀曉嵐了解多少?”簡兒問道,問清楚了自己才知道怎麼給這位可愛的趙靜小美女掃盲。

“清朝的當官的,已經死了。”趙靜答道。

簡兒嘴角抽抽,好,好“深刻”的了解,好強大的答案。已經死了那還用你說,如果從清朝活到現在都還沒死估計這位就要被拉到國家實驗室去獻身為全人類做貢獻去了,說不定能用從他身上提取到基因密碼解讀一下為何這人可以活那麼久,從而為延長全人類壽命作出卓越貢獻。

不過,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慶幸一下至少這位知道紀曉嵐是清朝的,還是個當官的。好歹人沒問這位是哪單位的不是嗎?

“那個,不是說你姥爺最欣賞的就是這位嗎?難不成他沒跟你嘮過這位的光榮事迹?就算他沒說過,你也不看電視嗎?早幾年那個‘紀大煙袋’老火了。”望着這位的小白樣,簡兒實在忍不住問道。

“我以前跟父母住國外,很少回來。還有那個‘紀大煙袋’是什麼?”趙靜滿頭的霧水。

“明白了,那麼我就簡單地跟你說一下吧。”簡兒默,看來這位對紀曉嵐的認知也就比白紙好上那麼一丁點,嗯,這程度就好比是一張純白純白的A4紙上多了那麼一個只有四分之一芝麻大小的小小黑點兒。

清了清嗓子,宋氏掃盲班正式開課:“你說的紀曉嵐本名紀昀,字曉嵐,一字春帆,晚號石雲,道號觀弈道人。他生於清雍正年間,卒於嘉慶十年,死時享年八十二歲。歷雍正、乾隆、嘉慶三朝,可以說是真正的三朝元老級的人物,死後嘉慶帝御賜碑文“敏而好學可為文,授之以政無不達”,故卒後謚號文達,鄉里世稱文達公。早年間紀曉嵐以才名世,號稱“河間才子”,是《四庫全書》主編,留有筆記小說《閱微草堂筆記》和一部《紀文達公遺集》傳世。他一生詼諧、滑稽,機敏多變,才華出眾,給後世留下許多趣話,素有“風流才子”和“幽默大師”之稱。他是清代著名的學者、詩人、目錄學家和小說家。”

因為這位對電視劇里的“紀大煙袋”一無所以,所以簡兒也就沒有特別點出紀曉嵐的一生與民間傳說中的形象和銀屏上的形象存在很大的不同。

在流行的民間傳說和電視劇中,紀曉嵐與乾隆這對君臣的關係是十分融洽的,其間充滿信任、調侃和幽默。這是經過美化了的描寫,歷史上並不如此,實際上紀曉嵐不過是乾隆蓄養的文學詞臣而已。

在民間傳說中,紀曉嵐的形象風流倜儻,簡直是一表人材;在銀屏上,基本上由張國立張老師“壟斷”了紀曉嵐的形象,也頗說得過去。真實的情況完全不是這樣。據史書上記載,紀曉嵐“貌寢短視”。所謂“寢”,就是指的相貌醜陋;所謂“短視”,就是近視眼。可見紀曉嵐並沒有那麼完美。

“你好厲害!”趙靜閃着星星眼,一臉崇拜地望着簡兒。要知道對於趙靜來說,簡兒說的這一串兒她別的倒不難記,其實簡兒只說一遍這位就已經記住不下百分之七、八十了,其實讓她覺得難記的不是別樣,正是那一連串的人名別號,“要知道我最害怕的就是記那些個名啊,字啊,別號啊什麼的,可偏偏那些個古人一起就是一串兒的,還不帶重樣兒,這根本就是欺負人家這個‘名字盲症’患者嘛,太過份了!你說是吧。”

停了一下,趙靜難不住又咕噥了一句:“這點還是國外好啊,就那麼幾個名字,你在鬧市街頭只要大叫一聲‘哈囉,Jim.’或者‘哈囉,Mary.’,我敢保證一堆的Jim和Mary回過頭來跟你說‘哈囉’。多好記啊。”

聽趙靜這麼一說,簡兒差點笑出聲來,不過想想確實也是如此,這老外的重名率實在太高了,祖父與孫子叫同一個名字的那可以說是大有人在,比起咱Z國人的名字那實在是好記多了。

不過樂過之後,簡兒對趙靜那是滿滿的同情之意啊,就像趙靜說的,這古人啊別的不多,就要名字加別稱多,特別是一些文人墨客那就更多了。可是如果你想在古玩地里玩得轉,這些卻又是必須掌握的知識。所以不管趙靜的“名字盲症”再怎麼嚴重,她都得記。因為很多時候,這些個古人落款時使用的不是別的,正是他們的“號”。你記不住這些人的表字、名號,那你根本就無法進行鑒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