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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她細心的過去,幫公子撫平了幾處微皺的衣紋。又幫着給公子出主意,禮服要搭配什麼樣的帽子,佩戴什麼腰帶和玉佩。她對公子的衣物了如指掌。

因為,自她來了後,李懷德一應生活起居,幾乎都是她在管。

說白了,她不是懷夫人,卻實際上乾著懷夫人的活,除了沒陪睡。

李懷德不耐煩這種細事,對她言聽計從。

陶問香趕來時,房內的氣氛很是溫馨。

陶問香似笑非笑,只當沒看到懷夫人狀的女人,對公子說:“我們什麼起程?”

她的身份類似護道人,公子出行,她必是要跟着的。懷公子對她都要敬上三分,這是她跟另外兩名女子不同的地方。

台文倩在邊上,溫和的笑道:“諸事齊備,只等公子吩咐!”

李懷德微笑道:“既然如此,那明天就出發吧!”

兩女點頭。

郁青瑤在千里之外也點了點頭,很好,你要不在場,洞房花燭夜的那場戲,就不好玩了。

她決定了,寶物可以再得,然而,良辰好戲不可重演。

為了好戲更精彩,暫時放懷小子多活幾日。

李懷德帶上陶問香三女,再加上護道人,還有四名隨從,離開前線軍營,踏上回平天觀祝賀父親新婚的路程。

傍晚,李懷德一行人在一座小莊園休息。

這座莊園名叫紅葉庄,是一位致仕的官員韓老爺榮養天年的地方。

韓老爺勉強算是孫家wàiwéi的wàiwéi,對孫家相當的忠心,因此台文倩才會選中此處作為落腳點。

韓老爺對自己能接待孫家的真傳弟子,深感榮幸。

要知道,懷夢德到這,跟太子駕臨一般。

韓老爺本想竭盡所能來招待懷公子,他咬牙拿出了十萬兩白銀,準備用來大辦酒宴,派人搜羅美女,還準備翻修一下莊園。

打前哨的游軒忙止住了韓老爺,說要低調,不要太聲張。

游軒心裡有數,懷公子會來這落腳,那是防着其他真傳弟子,提防他們來暗算。韓老爺真要大張旗鼓弄起來,公子的行蹤就泄露了。那反而不安全了。

韓老爺只當懷公子體恤下情,不願自家太破費。他終是過意不去,想盡辦法弄了一桌靈食大餐,又挑了四名美貌的歌姬去服侍懷公子。

李懷德對四個美麗歌姬視而不見,心不在焉的吃了飯就進房休息。

夜闌人靜,彎月高懸,安若蘭端着一個茶盤走向了懷公子住處。

守門的兩個隨從見了她,笑問:“安小姐,你這是跟公子送茶?”

安若蘭嬌羞的說:“是啊!我見公子晚間多喝了幾杯,特意煮了壺靈茶給他解酒。”

守門的隨從相互交換了個曖昧的眼色,便放安若蘭過去了。

公子身邊幾個女子的心思,隨從們心裡其實都是明白的。他們只奇怪公子怎麼能忍這麼久,至今沒把她們全吃了。

安若蘭托着茶盤進了院門。李懷德住的是個單獨小院。他住在正房,左偏房住着護道人,右偏房住着陶問香。他們負責貼身保護懷公子。

安若蘭進來,護道人和陶問香都發現了。護道人隔空掃了眼安若蘭,就全不在意。陶問香嘴角掠過一絲訕笑。她直覺安若蘭晚上過來是想勾引懷公子。

不過她對懷公子很有信心。她清楚懷公子對安若蘭避之唯恐不及,她覺得懷公子是看不上這種小妖精。

不要臉,想用這種小手段拿下公子,真是白日做夢,你也就只有這種小心思,公子肯定會再次趕走你的。

陶問香想着,也沒太在意安若蘭,她都懶得去攔。

安若蘭走到了公子門前,深吸了口氣,臉上現出小白花天真無邪的笑容,她曲起手指,輕輕敲了敲門。

李懷德脫了外衣,躺在床上,正心中煩悶。他在想着師妹郁青瑤現在會在哪裡。心裡恨不能馬上飛去北地尋找師妹。

聽到敲門聲,李懷德用神識掃了下門外,見是安若蘭,他臉上現出一絲苦惱,和聲問:“若蘭,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休息?”

安若蘭噘着嘴,天真的說:“公子,你席間喝了好多酒,我擔心你,特意弄了壺茶來給你解酒。”

席間要不是你一直勸酒,我何至於多喝了?

李懷德一邊腹誹,無奈的起身,打開門,順手接了茶盤,說:“謝謝,天不早了,明天還要趕路,你早點休息吧!”

安若蘭哪裡肯走,俏臉笑着就直往房裡走。

李懷德不好攔,只好閃開。不閃開,安若蘭就直接撲他懷裡了,你懂嗎?

李懷德是個守禮的人,男女受授不親,因此,他只有閃開。

安若蘭一臉清純無知的進了李懷德的卧室,四下張望了下,她就坐到了床上,笑嘻嘻的說:“公子,你快喝茶,不看着你喝完,我不放心。”

李懷德無奈,為了快點打發安若蘭走人,他微笑着搖了搖頭,端起安若蘭送來的茶壺,倒了一杯喝了下去。

“我喝了,你該放心了,去休息吧!”

“懷大哥,你就這麼急着要趕我走嗎?”安若蘭噘着嘴撒嬌道。

李懷德微笑道:“不是趕你走,是想你早點休息。”

安若蘭哪裡肯走,笑着走到桌前,又給公子倒了杯茶,雙手端到他面前,說:“公子,一杯只怕不夠,你再喝一杯!”

看安若蘭的樣子,似乎自己不喝,她就要撲到懷裡喂自己了,李懷德忙接了杯子,喝了一口,說:“好了,時間不早了,你該回去了。”

安若蘭臉上現出猶豫的神色,低頭問:“公子,孫伯伯大婚,我是不是也要送禮?”

李懷德失笑道:“不用。”

他暗想,你送的哪門子禮?用什麼身份?只憑你內門弟子的身份,還沒資格送這禮。

“真的不用嗎?我怕孫伯伯怪我失禮。”安若蘭憂慮的說。

李懷德汗了,搖頭說:“不會的,我送了,就代表你們的心意了。”

安若蘭只不肯走,在邊上東拉西扯跟公子閑話。

一柱香後,李懷德心中有些焦躁,他本不耐煩跟安若蘭閑扯,但礙於風度和禮貌,又不得不應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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