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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悟因果,晚嘗情緣。

有人一開始就認清了自己的內心,奈何另外一個木頭疙瘩。

有人早就認定了對方就是自己今生的良人,可還是不敢踏出那一步。

有人互生歡喜,可現實就是不讓他們在一起,狗血的劇情下,那些無法忘卻和放下的執念。

所以早早悟出因果,早早嘗了情緣,若是沒緣分,剩下的只是今生再見,若有有緣分,最好的不過是一句再續前緣。

這世界紛繁,你所堅持的信仰必定會開花結果,你所愛的人一定會幸福。

這句話是孟繁花寫在里的。

可是現實中,她一直認為這是狗屁。

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淺嘗輒止的愛裡面執拗的守着微乎其微的希望。

在愛情的頂端,孟繁花居然有點傷感,如今人在劇組,每天看着他,她才稍微安心,她不能懈怠,不能懶惰,這掙扎拼搏出來的感情,也許不被祝福,但勢必要拼一拼。

她承認她在耍心機,玩手段,為了要守護的人,她心甘情願拼上一拼。

她又在愣神。

那如汗覺得最近孟繁花愣神的時候太多了,這丫頭居然開始多愁善感,果然愛情是另外一個人盔甲的同時,是深愛的那個人的軟肋。

“在想什麼?”

“嗯?哦,那編。”

“想什麼這麼出神?”

“也沒什麼,想思無邪,想每一個有血有肉的角色。”

“高尚的想法。”

那如汗說的嚴肅,進而活潑,孟繁花搖頭,這傢伙又開始嘲笑她了。

“那編,不帶這樣的哈。總喜歡嘲笑我。”

“不敢不敢,誰敢嘲笑花老闆呀。”

“前兩天還是虞小爺,今兒怎麼花老闆了?”

“因為大家都這麼叫,我不這麼叫都不合群?!”

“呵呵,看來我要好好感謝一樣金導演了。還有,您什麼時候合群過?”

“你和小金,彼此彼此。這叫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我是淤泥嗎?”

“你不是,但是是的人,大把。”

要是真的和那如汗細細的說,他倆估計能說上一天一夜不重樣。

孟繁花還想繼續說些緩解下自己緊張的情緒,那邊突然間的大叫讓她措手不及,頓時驚了。

“樺哥摔馬了!”

也不知是誰喊的這一句,整個劇組亂組一團。

孟繁花迅速的撥開自己動線上的障礙,衝到林似樺身邊,努力讓自己鎮靜,僅有的醫學常識告訴大家不要輕易動彈他,林似樺暈倒之前,看到她之後,倒在她懷裡,由得周邊亂糟糟。

隨組的醫生也過來了,跟孟繁花說的差不多,為避免腦震蕩不要移動他。

陳遠把金副導演叫到一邊,讓他馬上封住劇組的消息,這件事情不能傳出這個劇組。

不一會兒,劇組的車過來了,劇組醫生指導着孟繁花和林似樺一起到了車上,秋秋作為助理一直跟着,那如汗本來也要去,被陳遠拉了下來。

“拉我,幹嘛?”

“別去當電燈泡。”

“人都受傷了,啥電燈泡不電燈泡的。”

“你看到他受傷了?”

“剛才,不是?”

“好好獃在這裡,又不是外景,影視城的馬,你看那馬,比你都溫順。”

“啊?那?”

“先別管,跟我回去繼續拍戲。消息自然會傳到虞姬,接下來就是繁花要的結果了。”

陳遠總是看的太澄明。

那如汗半懂半不懂,鬼知道林似樺要幹什麼!

“這算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嗎?”

“不算。林似樺本來就不比孟繁花的謀略差,只不過不願意參與。他要是想搞點腥風血雨的,他們也未必是對手。他這麼多年,你以為真的是靠着虞姬嗎?到底是虞姬利用了他,還是他利用了虞姬,還真不好說。”

那如汗冷笑一聲,這一個個的都跟這卧虎藏龍呢。

去醫院的車裡,孟繁花一直牽着林似樺,她的心紛亂,她已經不能分辨這馬到底是不是虞姬做了手腳,若真是虞姬做的手腳,她必定以牙還牙。

林似樺看她蹙眉,伸手按住了她的眉心。

“又皺起來了。”

“你還說,我問你,是不是虞姬做的手腳?”

“是怎樣?不是怎樣?”

“是,我就讓他見識一下女兒的憤怒。說到做到。”

林似樺笑了。

笑的溫柔死了。

“不是虞姬,是我自己。”

孟繁花驚訝的看着他。

“你說什麼?”

“是我自己墜馬的。”

“你不要命啦!”

孟繁花放開他的手,眉頭皺的更深了。

“如果這樣可以幫你分擔虞姬的注意力,我願意試試。虞姬給你出其不意,你也可以給他們一個下馬威。”

“我可以給他們下馬威,但不是用你。”

“可我是最好用的棋子。”

“你!”

“哎呀……”

“怎麼了?”

孟繁花擔心的扶着他,被他牽了個正着。

“別生氣啦,乖。”

一個乖字,孟繁花投降了。

林似樺看着她為自己擔心,又心疼又有成就感,這丫頭總是要自己去解決這些事情,就沒想過讓自己幫忙嗎?

花丫頭在思無邪劇組裡幾乎就沒怎麼笑過。

他還記得在《仙后》劇組也好,在上一個劇組也好,她總能一臉雲淡風輕,逍遙自在,他喜歡那樣的孟繁花,可是在《思無邪》,她總是愁眉不展。

愁眉不展,總是雲深不知處。

沒遇見到她以前,他不知道自己能為一個人如此的付出。

遇到孟繁花以後,他才知道,自己愛她勝過了愛自己。

如果是孟繁花,他也願意放手一搏。

到了醫院,孟繁花不敢掉以輕心,該做的檢查一項不落。

秋秋跑來跑去,孟繁花一直陪在林似樺身邊。

一直到所有的檢查做完,為了保險起見,他今晚還是要在醫院渡過。

秋秋辦完了所有的手續就退到走廊去了。

孟繁花仔仔細細的看了林似樺的幾處皮外擦傷,雖然都消過毒,但她還是擔心。

“就是個擦傷,沒傷到骨頭,你總翻來覆去的看,不是要佔我便宜吧?”

“胡說八道。你再胡說,我可走了。”

“唉……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