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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望他,功成名就又怎地?

孟繁花聽着耳機里的歌,看着林似樺回來。

林似樺回來以後,劇組都望着他,他讓秋秋給大家買了茶飲,請全劇組喝,又咳嗽了兩聲,幽怨的看着甄曉燕,甄曉燕服了,演員的自我修養真是太好了。

想着這,林似樺居然還親自拿了一杯過來,甄曉燕躲閃不及,只能接了這一杯鴻門宴。

“咳咳......曉燕姐,辛苦了。”

昨天孟繁花和甄曉燕吵架,劇組八卦瘋傳,今天又看林似樺這麼嬌弱的還在奉承甄曉燕,大家都對甄曉燕投來了惡毒的眼神!

甄曉燕畢竟還是甄曉燕。

仍然淡定的接過水果茶。

“謝謝,多注意。有什麼事情跟我說。虞姬對你可是寄予厚望的。可不能受傷!”

“那也要您高抬貴手。”

誰說他病着呢?這句話說的可是大聲了!

上陣夫妻檔呀!

行啊。

甄曉燕訕笑着離開。

林似樺回笑着回到休息室。

“小敏,剛才的病嬌妝畫的不錯。”

“那你看看,樺哥,你好些沒?”

“沒事了,本來也沒大事。咱們別耽誤進度,你正常畫吧。”

“好咧。不過,樺哥,今天都是病嬌戲,比以往要嬌一點,您多擔待。”

“好。”

林似樺開始閉目養神,孟繁花卻看的有點痴。

這清秀的扮相,小敏給他的清秀裝,加上服飾上一席白紗綉着西番蓮,還用了金色勾線,病態的俊美清秀,讓人忍不住想上去捏一把。

驚鴻一瞥已是五臟六腑都入了他的痕迹。

孟繁花被自己這個想法嚇了一跳,按理說,她已經很熟悉他,為什麼對這個扮相如此按捺不住,或許,林似樺真的太勾人心魄了,勾的她眼神再也挪不動,勾的她化不開的柔情。

“花花姐,好看嗎?”

“好看。你畫的真好。”

“樺哥天生麗質。”

“天生麗質,不是形容女孩子的嗎?”

“對我來說,漂亮的都是天生麗質,花花姐,你也是天生麗質。”

“小敏你是越來越會奉承了。”

小敏笑的開心,她喜歡把林似樺畫的帥帥的,在她心裡,樺哥是冰清玉潔的存在,再加上她喜歡看雙男主劇,這次畫的就更加細緻。

孟繁花仔細觀察過,小敏其實天分很好,不過生性恬淡,不爭不搶,還挺佛系,也不賣弄自己的手藝,不像其他幾個化妝師,爭得這第一把交椅,暗流涌動。

孟繁花靠在另外一邊的化妝桌上,看着自己最愛的那個人如此俊俏,忍不住多看兩眼。

“姑奶奶,你這是花痴了吧!”

秋秋竟說實話,免不了孟繁花的一頓打。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林似樺看着她倆打鬧,左手搓右手。

“秋秋,你呀要感謝我!”

“為什麼呀?你是幫我擋住姑奶奶了嗎?”

“我幫你攔住樺哥了!要不呀,你就可是夫妻雙打嘍。”

孟繁花難得聽小敏開她玩笑,也就停了下來,輕繞了小敏的頭髮幾根,穿過你的黑髮我的手。

今天都是台詞戲,為了保險起見,讓林似樺再休養一下,陳遠把今天的戲都改成了文戲。

撫琴,說話,病嬌。

頭上兩縷長發,隨着他走路或是轉身而飄逸,不止是孟繁花,在場的好多丫頭可能都看到心坎里,這扮相絕了!

今日的文戲是孟繁花尤其喜歡的幾齣戲之一,為此布景也是她與陳遠商量過的。

圓形的門洞,人在畫中游的感覺,加上幾縷熏香的青煙,意境滿分。

陳遠這個人拍戲的一個特色救贖布景拿捏到分寸和對演員的嚴苛,凡是陳遠的戲必定是考究,就算這種架空仙俠的,算是陳遠最為擅長的,禪意境界,他並沒有開濾鏡,而是調了光的柔和度和景緻的搭配。

剛剛這場戲有些類似於是林似樺的獨角戲,因為沒有台詞,全靠演員的眼神和動作。

陳遠和林似樺講了半天,那如汗也在一旁指點若干,林似樺自己醞釀了情緒。

香爐里,孟繁花加的桂花香。

新桂。

香起,情現。

宣紙尤在,愛人卻不在。

林似樺抬筆卻不知道該寫什麼,他的落寞躍然紙上,他的愧疚和遺憾全在眼中的柔波里。眼圈漸紅,仍不見生死與共的良人。

寫着寫着他落了一滴淚,全在宣紙上,直到他走開,紙上的人影才化開,活靈活現。

怪不得他不敢看,原來紙上都是生死與共。

陳遠喊CUT的時候,片場有一股說不出的壓抑,孟繁花知道這就是情景的感染力,他把思念至極演繹的很真實,似乎真的經歷過思念的撕心裂肺一樣。

“辛苦了似樺,整理一下情緒。接下來是台詞戲哈,似樺你再背背,台詞有點多。”

跟林似樺搭戲的是許立秋,孟繁花從片場的一邊直接到了陳遠的機位旁邊。

林似樺看着劇本,他這個人不喜歡把詞念出來,都在心裡。沒人知道他到底是背下來了還是沒背下來,也只能直截了當的問他。

“似樺,怎麼樣了?”

林似樺給了一個OK的手勢。

陳遠讓場記開始,許立秋出現,他主要是表情管理,林似樺則是大段的台詞,起初的一次,林似樺還是會忘詞,他自己深呼吸調整了一次,又看了一眼劇本之後,跟對面的許立秋抱歉,然後又示意陳遠可以了。

這次倒是好了很多,表情和台詞都到位,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這思念至極的戲孟繁花總覺得是林似樺的本色出演。

因為俘獲了她的共情。

“即使是大段的台詞,似樺也基本從不卡殼,除非笑場,他這是還沒調整好情緒,仍然沉浸在剛才的思念里,不能自拔。”

說話的是那如汗,幫孟繁花解惑呢。

“可是,陳伯伯怎麼沒重來?”

“因為陳遠要的就是這種情緒。”

了解陳遠的永遠都是那如汗。

“可是,似樺到底思念過誰?演的這麼入戲?”

那如汗是說給孟繁花聽呢。

她莞爾。

思念,她的思念在酒里。

他的思念在心裡。

扎紮實實的在心裡化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