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特效師乖乖跟公司說了這邊的情況。
孟繁花也直接打給了甄曉燕。
“朋友，我說過了，都挺忙的，別搞這些有的沒的，特效的錢不止這麼一丁點，跟那邊說換陳伯伯合得來的那個特效。”
“你還真是不知人間疾苦。大小姐，要錢的！”
“虞老闆說過錢少不了我的！”
“他說話不過腦子。”
孟繁花有點覺得好笑了，甄曉燕對虞老闆絕對服從的，這是鬧什麼妖蛾子？
鬧彆扭了？
再鬧彆扭，甄曉燕也不至於這樣說話。
“你剛剛，說什麼？”
甄曉燕應該是感受到自己的話有點過頭了。
“沒什麼，我這邊趕着殺青，所以有點急，你別生氣。”
“兩個多月就殺青了？”
“說個情談個愛，能耗費多長時間？又不是你的大成本，這部本來就是小網劇。”
甄曉燕說話這麼沖，還是第一次。
“好，你儘快幫我換好。”
“儘力而為。”
甄曉燕掛電話的時候，語氣並不好。
不過勝在她還是辦了件人事，換回了那個與陳遠合得來的特效師。
這個大特效師來了以後，推翻了原來的特效，在氣勢和身臨其境上花了不少心思，一看就是大製作班底出來的特效，連動物的造型都非常真實，甚至眼睛裡的星光都看得見。
怪不得陳遠那麼執着的要換！
見過這麼好的，是真心看不慣其他的質感。
孟繁花又待了不到一周，甄曉燕回來了，帶着她職業經理人的冷傲和威望。
虞姬上上下下見到她自然是點頭哈腰，孟繁花在她辦公室門前等着她，笑的很假。
“怎麼？歡迎我？”
“你想多了！我就是來問問，虞老闆去哪裡了？”
“你是她女兒，我又不是。”
“什麼時候說話這麼硬氣了？還是？又被虐到了？他不會又去捧蕾蕾去了吧？話說最近也沒看到蕾蕾。”
“蕾蕾在拍雜誌。”
“拍的時候倒是夠久的，依我看，就算怕電視劇，這時間都差不多了。”
“我沒工夫跟你扯這些，我還要去做後期。”
甄曉燕從孟繁花身邊經過，走的有些心虛。
可是她到底在心虛什麼呢？
這周的後期，兩個電視劇都是進行的如火如荼。
除此之外，還有發行等等的問題，甄曉燕着實比較忙，孟繁花也忙，她看得頭疼打算出來放放風，卻又看到了那個小特效師。
這不是那天的小特效師？怎麼又回來了？甄曉燕這麼好？配兩個特效團隊？
孟繁花跟着這個小特效師。
這位姑娘的氣場強大，小特效師立馬就回頭了。
“花老闆？”
“你也知道我的外號？我記得上次你可不是這麼叫我的！”
“當然知道，您名聲在外。在說您也確實是老闆。”
“行吧。不過你怎麼又回來了？”
“哦，我不是接陳導的CASE。我是另一單，燕姐的。”
許立秋那部片子，用了這個小特效師？
可是這個小特效師的團隊真的沒有那麼實料。
甄曉燕怎麼這麼執着用這個小特效師團隊？
眾所周知，仙俠劇的重頭就是後期處理，孟繁花也在虞姬這邊看着他們的後期處理，包括加入的BGM到了後期，孟繁花也順便看了兩眼許立秋的劇。
她是虞姬的太子女，即便是不同劇組的特效，她來看，別人也沒法讓她走。
不過，讓她大跌眼鏡的是，許立秋這特效有點一言難盡。
“你們是認真的嗎？”
“是啊。”
小特效師也很無語，他這已經是用了洪荒之力了，要不是她是虞姬的太子女，他真想說一句，你行你來！
孟繁花非常無語，都是後期，都是特效，許立秋這邊的特效有點不忍直視。
從這邊出去，孟繁花直接奔向甄曉燕的辦公室，虞姬太子女走路帶風，誰也不敢攔，隨着她帶着殺氣到處走。
甄曉燕辦公室的門是虛掩的，她一腳就踹了進去。
“甄曉燕，你搞什麼？”
“什麼搞什麼？”
“演員付出了努力，你不應該就這麼糟踐吧？不是說要捧許立秋嗎？你們這是在幹嘛？特效看的我尷尬證都犯了，什麼意思？你別告訴我虞姬缺錢？你也不怕被觀眾罵死！”
“虞姬缺不缺錢你看不出來嗎？如果不缺錢的話，幹嘛讓你的思無邪開源節流？”
“這不是虞老闆故意難為我的嗎？”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虞老闆對你已經夠好的了，錢是可着你用的。你的思無邪換特效師，換後期剪輯，這錢從哪裡出？只能從我這部戲裡省錢出來給你，你不應該感謝我嗎？還來興師問罪？”
“他的錢呢？”
“我不知道，我只是他的經理人，不是他的家人。他的私事，我一無所知。”
“說謊也有個底線，你以為我會信嗎？”
“你愛信不信。”
“你要是不說，我就要親自問虞老闆了。”
“求之不得。我也想知道原因。”
“你！”
甄曉燕抬頭看她，她的確不知道虞老闆到底要幹嘛，她只是按指示辦事情。
“繁華，孟梔一個電話，虞老闆就已經投降了，我不知道他要幹什麼，真的不知道。”
高手過招，見招拆招，無招勝有招。
兩個人互相試探，互相言語。
孟繁花素來知道甄曉燕雖然詭計多端，但還是護短的。
虞姬的人都愛護短。
許立秋現在有半個名字都記在甄曉燕名下，若不是真的捉襟見肘，想必也不會用這樣的特效。
如果真是這樣，只能在宣發上想一些好的點子，特效是一筆燃燒的經費，如果真的沒錢，即便是孟繁花也沒辦法。
但是她又不甘心，總是有意無意的去看多兩眼。
好看的，不好看的。
“你這樣，真的不會串戲嗎？”
“不會。”
陳遠無奈，她總是這樣，刀子嘴豆腐心，說著自己不在乎，又捨不得演員的付出。
如果說思無邪用的是魔法，特效起了化學作用，那許立秋的戲就是用凡人的刀劍來手畫一場刀光劍影。
立竿見影的特效和束手無策的壓力感。